打了一顿,终于有人敢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沈朝歌在后头清点了一下人数,刚刚好,于是带人往侧院里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注意到刚刚打完的那位夫人还扒在那处,满目怨恨地看着自己,沈朝歌又耐心地挥一挥手,对两个小厮吩咐道:“抬上她,一起。”
……
隔壁早早地就已经摆好了另一屋宴席,沈朝歌毫不客气地落座主位,二郎腿一翘,倏尔笑道:“各位,你们的官人正在说正事,恐怕没有那么快解决,我们在这儿坐着也是干坐着,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沈朝歌示意,立刻有人呈上一朵洁白如雪的雏菊。递给了侧座的一位夫人。
拿到花的那人愕然:“给我干什么呀?”
沈朝歌道:“击鼓传花。”
话音未落,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头就已经有人奏起来鼓乐,那人不知所措,连忙把那花往旁边一扔,被砸到的人不知沈朝歌想玩些什么,想抓了烫手山芋,立刻扔了出去,下面乱作一团。
沈朝歌喝了口茶,微微眯眼:“大家可悠着点,待会儿传到的人,可是要被点出来回答问题的。”
……
与此同时,正殿。
见人都走了大半,有人开口就追问:“晏公子,该出去的都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别浪费我等的时间!”
晏清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不急,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
晏清笑笑:“击鼓传花。”
……
鼓乐听了。
沈朝歌定睛一看,原来那多白色的雏菊竟然是落到了刚刚受罚被打了五十板子的夫人身上。
她是被抬到这里来的,腰大概是疼得厉害,坐姿扭曲奇葩。
真是山水有相逢,见此,沈朝歌乐了 “这位夫人和我还真是有缘,来来来,既然传到了你,快起来回答个问题吧……”
沈朝歌点了一下刚刚抬她来的两个小厮:“你们两个,快过去扶一下人家,没见到人家疼得起不了身吗?”
那位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被夹着扶到了沈朝歌面前,怒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朝歌嘻嘻哈哈道:“没什么,就是……”
她的眼光陡然变得狠戾:“就是想问问你,江南郡参与贪污的官员到底有谁?”
那人一愣:“你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在座众人皆是一惊,原来,今儿个晏府大张旗鼓,打的居然是这样子的算盘。
那位夫人怒气全消,一下子退开了几步:“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这些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江南郡官官相护结成一张大网,她要是说了,就是要将这张网捅破,可就等于叛出同盟了!
……
晏清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盯着下面跪着的人,“我劝你还是尽早开口,晏某不才,没有办法暗中揪出你们的尾巴,但是还是有那么个权力取了你的狗头的。”
“我没有太多的耐心等你,你也不要想着和我撒谎,你赶紧把名单说出来,那头,尔等的某位夫人也在玩击鼓传花,传到的一样要说名单,要是有哪个是对不上的,多一个,抑或是少一个,你们两个,一并都拉出去砍了。然后继续传!”
“不瞒你们说,晏府上下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不想被一锅端了,最好赶紧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