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缅甸之行

拿到新身份证的李飞在张勇的怂恿下又去了一次赌场，老头不在，张勇显得更加放松，看着赌桌上的筹码跃跃欲试，李飞倒是冷静的多，观察一下之后选择一张人数不多的赌桌，张勇拉着李飞：“去那干嘛啊？人多才有意思！走，去那边！”张勇指了指一张围了十几个人的赌桌对李飞说道。李飞看过去，对着张勇摇了摇头说：“人多变数就多，我们稍微赚点钱就行了！”张勇却大手一挥：“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反正钱也不是我们的，输了有什么关系！”李飞见张勇不听劝，也不再阻挠，自己坐到了刚才选的桌边，几轮下来赢了五十几万，加上老头输给他的五十万，手里整整一百万，旁边观战的赌徒都夸李飞手气好，让李飞继续赌，李飞透过余光却看见荷官手中的牌有了变化，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的李飞知道再赌下去绝对会输，马上收手：“今天不赌了，下次再来！”说完收拾了桌上赢来的筹码，去了兑换处，兑出钱后，放进了随身的背包里，一百万真是有点沉，李飞的包很快就装的鼓鼓的，塞进最后一万，李飞把包夹在双腿间，费力的拉上了拉链，荷官给旁边的打手示意了一下，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点了点头，李飞预感不妙，赶紧走到张勇那桌，张勇输光了钱正打算借高利贷，被李飞拦了下来，李飞拽着张勇迅速出了赌场，身后果然跟着十几个打手，李飞带着张勇七拐八绕却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打手们也不急，把李飞他们团团围住，张勇拿出袜子里的手枪准备出手，李飞一把抢过手枪对张勇说：“别冲动，我们只有一把枪，这把枪里没那么多子弹，他们如果也有枪，我们就很被动！”张勇有些激动：“那怎么办？妈的，早该看出里面的门道！我真他妈的蠢，竟然着了他们的道了！”李飞把张勇拦在身后：“光激动有毛用啊！冷静点，一会我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趁乱逃出去”说完把张勇完全护在身后，张勇看了看李飞，有些感动：“你小子真够意思！不过我也不是怂包，我不逃！”说完拍了拍李飞的肩膀，和李飞并肩作战。十几个打手形成包围圈，圈子越围越小眼看着就要抓到他们了，李飞突然飞起一脚对张勇说：“就是现在！”张勇会意，李飞刚踢倒了两个人，张勇冲出来与几个人对打，李飞一个后空翻踩上了其中一个打手的肩膀，借着惯性，横扫三个打手的头，张勇还在与其中的两个打手周旋，李飞已经把其他的打手都打倒在地上。李飞双手抱胸，在旁边观战，随着张勇最后一拳打在打手的眼睛上，结束战斗！李飞走上前勾住张勇的肩膀，绕过躺在地上呻吟的打手，走出了死胡同，张勇看着李飞：“你又救了我一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以后我啥都听你的！”李飞伸出双手，在空中翻了个圈划过自己的两边耳后说道：“既然你诚心投靠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说完李飞开始回归正题，问道：“这个黑赌场老头知道吗？”张勇笑了笑：“如果都按规矩来，就没有黑道的存在了！你以为老头就很干净吗？”说完整理了一下裤脚，遮住了藏着枪的袜子。李飞点了点头：“那我们明天去缅甸会有危险吗？”张勇撸了下头发回答：“那谁知道呢！我们干的本来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事！”李飞擦了擦双眼，看了看张勇，见他三股阳火都在，心下稍微放了点心。快走到宾馆的时候，李飞让张勇先回去，自己去了自动存取款机，从包里掏出赢来的一百万现金，存进了卡里。第二天，他们醒来就在陌生的城市，这里的路都破旧不堪，道路两边的臭水沟散发着阵阵恶臭，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十分简陋，李飞挠了挠头拍了拍依旧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张勇：“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张勇头也不抬继续玩手机，嘴巴里秃噜着话：“缅甸啊！”李飞闭上眼回忆了一下，对张勇说：“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来缅甸了？”张勇依旧没有抬头：“老头子的套路！”李飞不再说话，走到床边，破旧的窗框上还塞着一些发霉发黄的报纸，地上落满了灰尘，李飞去了洗手间，差点吐了，洗手台上映着干了的水渍，水盆里结着厚厚的水碱，整个洗手间里没有浴缸和马桶，只有一个断了把手的淋浴头和浑黄的蹲坑，散发着浓郁的尿骚味。李飞匆匆洗漱完后，走到了张勇身边：“我们什么时候去查那个哈森？”张勇这才抬起头来，拿着手机给李飞看：“喏，这不是正查着呢嘛！别急，白天他是不会出现的，你可以再好好睡个觉，晚上我们就去干活！”李飞点点头掀开被子，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充斥着李飞的鼻腔，李飞捏着鼻子对张勇说：“你不觉得这被子有味道吗？”张勇笑了笑：“大哥，你还真是有洁癖啊！我咋闻不到呢！”说完伸出了自己的臭脚丫子，李飞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张勇把臭脚又塞进了被子。把枕头放下了些对李飞说道：“这里的廉价宾馆都是这样，多少天都不换床单被罩，也不打扫房间，我们也可以给下一位来这里住的留下点我们的味道！”说完还贱兮兮的笑了起来。李飞问：“这里的消费水平很高吗？”张勇摇了摇头：“不高，但是我没钱了，老头的钱要等到完成任务才有的拿！”李飞反应了过来，又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奶奶的，来这里的事你事先知道的！”张勇嘿嘿笑了两声：“老头子不让我告诉你！”李飞怒了：“你不是认我做大哥吗？”张勇举起手来：“这事儿翻篇了，从现在起我什么都不瞒着你！”李飞挑了挑眉：“我信你个鬼，你大爷的！”说完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他妈的别是尿吧！这么腥气！”张勇摇了摇头：“大哥，最近这段时间你都会喝到这样的水，这边经常停水停电，这些水是老板家里屯在水箱里的水，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李飞抓了下头发，对张勇说：“我们去找一间干净的宾馆住！”张勇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示意李飞没有钱！李飞拿出一张卡，对张勇说：“我有，走！”张勇想了想，一拍脑袋：“我说那些个打手为什么追我们呢！你赢了多少钱？”李飞伸出一只手，张勇睁大了眼睛：“五百万？”李飞皱了皱眉：“你他妈的对钱是有啥误解吗？就那一会儿功夫你给我赢个五百万试试！”张勇搓了搓手：“真有你的，早知道听你的，我也不至于输光了！”李飞看出了张勇的窘迫，说道：“赌，本来就不是啥好的赚钱途径，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赚了点钱，你可别陷进赌博里了！”张勇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那我们赶紧走吧，这破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李飞调侃道：“刚才某人还说要给下一位住在这里的人留点味道，这就走啦？”张勇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由于顶不高，撞到了头，张勇捂着头表情纠结的说：“我这成年老坛酸菜脚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大哥，走吧！”说完放下了捂着头的手，穿起了衣服，李飞这才发现张勇竟然裸着躺在被子里一丝不挂，张勇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天太热了，空调又没电”李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张勇说：“不知道我的这双眼会不会长针眼！”张勇穿好衣服，迅速收拾东西跟在李飞后面，去了宾馆前台，张勇让前台帮忙换了一些缅元，出了门后，好几辆的士停在那里，张勇却摇了摇头，拿着李飞坐上了街对面的马车，告诉李飞，在缅甸做出租车很容易被宰，而且不划算。李飞好奇：“你怎么这么了解这里？”张勇表情沉了下来：“以前来过！”李飞猜测应该是跟黄百万有关，也不再追问。长这么大李飞还是第一次坐马车。感觉还新奇的。路上张勇还告诉李飞：“他刚刚用一万元人民币换了二十二点七万元的缅元，够他们花天酒地一个月了”李飞拽了拽张勇：“别嘚瑟，有钱也要省着点花！”张勇这才收敛了一点，他们在马车夫的帮助下住进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酒店，李飞进门后看了看洗手间又闻了闻床铺，确定干净了以后才安心的住了下来，躺在干净的大床上，李飞很快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黑夜，李飞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九点了，忙推了推还在打呼的张勇：“快起来，九点了！”张勇一屁股坐起来看看自己的手机，拿给李飞看：“才七点半，不过我们也该起床了！”李飞愣了一下：“我们的时间怎么不一样？”张勇抓了抓头发：“你那是中国时间，我这是缅甸时间，缅甸比中国慢一个半小时！”李飞打开手机重新设置了时间后，起床洗了把脸。等张勇穿好衣服后，他们一起去了缅甸当地的夜市，夜晚的缅甸比白天要热闹多了，夜市上人来人往，有些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中国某地的方言，看起来是来这边旅游的，白天还是杂乱破旧的街道两边衣着鲜艳的美女蹲在路边摆摊，有的看起来似乎还未成年，稚气未脱的样子让人心疼。李飞走到一个摊位边拿起一个彩绳编织的手环问摊位：“这个多少钱？”摊主是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穿着汗衫短裤，褐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清澈的光，少女摇了摇头，李飞才想起来，她可能听不懂中国话，李飞起身想让张勇翻译一下，却发现张勇不知道去了哪里，找了一圈后在一群看美女跳舞表演的人群中找到了张勇，李飞拍了拍张勇的肩膀，把他从人群中扒拉出来，张勇有些意犹未尽：“干啥呀！大哥！”李飞没搭理他，拉着张勇走到刚刚的摊位上时，那个少女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纪稍大衣着暴露的美女，张勇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了看李飞：“我还以为你是清心寡欲的圣僧呢！原来是看上了……”张勇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飞捂住了嘴巴，李飞低声在耳边说：“你看你身后三点钟方向是不是哈森的手下图八？”张勇立刻冷静了下来，偷偷的瞄了一眼李飞说的方向，对着李飞点了点头。李飞拽过张勇说道：“跟上去！”于是他们混在逛夜市的人群中偷偷的跟着图八，图八长得很黑，在黑夜里又穿了身黑色汗衫黑色短裤，若不是李飞之前看了张勇手机里查的资料，也不大能认得出来。图八蹲在一个卖玉石翡翠的摊位上跟摊主说了几句话，却从始至终没有挑选过任何一块玉石，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李飞见图八谨慎的看向四周，赶忙拽着张勇蹲下，藏在一个摊位的旁边，摊位上是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有些嫌弃看了看张勇，看到李飞时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把已经快走光的衣服又往下拽了拽，试图吸引李飞的注意，李飞礼貌的笑了笑，便不再搭理她，蹲在旁边腿发麻，竖起耳朵想听听图八和摊主在说什么，张勇觉得好笑：“大哥，这么远，你以为你是千里耳吗？”李飞对张勇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然后继续听着，不一会儿李飞说出了断断续续的谐音shit suuhtayy mhar manaathpyan ny ny konepahchcaeemyarr twaemyin seshoetrout lar.，然后问张勇：“什么意思？”张勇愣了一下，翻译道：“明晚八点老板来看货”然后回过神来指了指李飞的耳朵说：“大哥，你他妈还真是千里耳啊！”李飞蹲的有点腿发麻，等图八走后，站起了身，叫了张勇，半天不见回答，低头一看，张勇得亏是毁容了，不然得招多少烂桃花啊！只见他和摊主聊的热火朝天，就差说到多少钱一晚了！李飞拽着张勇的汗衫就走，张勇还对着美女说了一大堆李飞听不懂的缅甸语，走过了摊位后，张勇挣脱了李飞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李飞揪的变形的汗衫，没好气的说：“那么急干嘛？我还没聊完呢！”李飞也有些生气：“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张勇摆摆手，对李飞说：“你以为我在干嘛？泡妞吗？我眼光还没这么差！我心里有婉清，我会为她守身如玉的！”“行了行了行了”李飞有些听不下去了。张勇清了清嗓子：“我问了刚刚的美女，那个卖玉石翡翠的摊位每个星期只会出现两次，你刚刚听到的时间应该就是哈森和摊主交易的时间”李飞拍了拍张勇的肩膀笑了笑：“抱歉啊，我冤枉你了！”张勇也笑了笑：“没事！我能跟大哥计较吗？”李飞拿出手机，对张勇说：“哪里可以办个当地的手机卡？”张勇笑了笑：“你没发现手机卡已经换了吗？”李飞扶额：“你他妈的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张勇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最后一件！”回了宾馆后，李飞对张勇说：“明天我们用新的身份混进夜市中，争取打入敌人内部！”张勇点了点头，躺下盖着被子，李飞关了灯……第二天醒来已经是缅甸时间晚上五点了，李飞买了点吃食，随便吃了一点，跟张勇抱怨：“这他妈的不是甜的就是辣的，太恶心了吧！”张勇笑了笑吃了一口菜：“我觉得还好啊！”吃的满嘴油光。吃完饭后，他们去了夜市，穿过拥挤的人群后，他们找到了昨晚看到的玉石翡翠摊位，可奇怪的是摊位上一个人也没有，正当李飞感觉到不对劲时，他们的后脑勺遭遇了重击，醒来时，在一间正在运行的玉石原料加工厂中，厂子很大，好几台不同的机器打磨着玉石，发出巨大的噪音，震的李飞的耳膜有些隐隐作痛。张勇被五花大绑躺在李飞的身边，远处走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图八，看到李飞醒了后，让人搬了把椅子，在李飞面前坐下，操着一口缅甸话，李飞一句也听不懂，这时张勇也醒了，帮李飞翻译了图八的话：“你们是谁？为什么跟踪我？”李飞说道：“我们是来做玉石生意的，没有跟踪你！”张勇佩服李飞的反应能力，原封不动的把话翻译过去。图八眯着眼打量了李飞半天，又操着缅甸语说到：“你是中国人？”张勇翻译完，李飞点了点头，图八便让人给李飞松了绑，对着手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张勇翻译了个大概：“带他们去看看玉石。”说完不再跟李飞说话，转身走出了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