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奕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陆画乔有些脸红，故作镇静地朝着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径直朝角落里的沙发走过去。
孟沉沉正有点狼狈地坐在沙发边，书包搁在腿上，还搭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中的校服，上面“顾奕舟”三个字，陆画乔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孟沉沉听到动静，抬头朝陆画乔看过来。
“给！”陆画乔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孟沉沉。
孟沉沉接过袋子，看了一眼，然后腰间围着那件校服，往洗手间走去。
步伐踉跄，带有小女生的羞涩。
陆画乔想了想，也跟着一起去了卫生间。
“你……那个来了？”陆画乔斜倚在门口，抱着手臂等她，随口问了一声。
洗手间离包厢不算太远，依稀还能听到顾奕舟和人说话的声音，隔着一面被过分简单粉刷的墙，顾奕舟的低声轻笑时不时的传过来，恣意又慵懒，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全数钻进了陆画乔的耳朵里，足够令她脑补出他低头在她耳边说话的大戏……
很快，厕所有了动静，孟沉沉打开门出来，把校服扔给她，说：“不是，我裤子划破了。”
陆画乔接过校服，听到孟沉沉的话点了点头，又指着校服问她：“你给我做什么？”
孟沉沉闷声道：“这是他的，你帮我给他。”
“他的？”陆画乔听着孟沉沉这明显嫌弃的语气，笑了下。
孟沉沉显然不想再说这件事，她脸上还有些红晕，大概是觉得在自己最不屑一顾的人面前这么狼狈，是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情。
只是，这个“他的”，让陆画乔觉得有些暧昧，好像孟沉沉和顾奕舟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关系似的。
“你妈回来了吗？”孟沉沉洗了手，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袋子，转过身问陆画乔。
“没有。”陆画乔跟着孟沉沉一起出去：“我妈跟你妈一起出差，哪能那么快啊？”
说话间，两个人就走到了包间。
顾奕舟双手环胸，嘴里咬着根烟，正看朋友打游戏，听到声音，朝她俩看了过来，“好了？”咬着烟，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电脑屏幕上时闪的灯打在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却衬得他的脸愈发棱角分明格外深刻。
陆画乔心跳得有些快。
他问的对象应该是她。
眼神……却落在孟沉沉身上。
陆画乔不免得随着顾奕舟的视线，看一眼孟沉沉。她正低着头，想来是不愿意和顾奕舟有过多的接触。也是，一个是一中理科强化班有名的乖乖女神，一个是一中混混头子顾爷。怎么看，这两人都不是一路人……
陆画乔收回视线，心里有些闷。
然后把手里的外套扔给顾奕舟：“你的吧？”有一种撒闷气的味道。
顾奕舟把校服搭在电脑桌上，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好像，有些脏了。”
孟沉沉闻言，忙看了一眼，白色衣服上不知在哪沾上了一个小黑点，看起来格外显眼，她的脸登时红了，赶紧把衣服扯了过来，越发觉得尴尬了，说道：“行……洗完了，再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