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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以真心相待,你且一试?

夏历三月初三为上巳日。古时以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称为“上巳”,所以这天又叫“上巳节”。

人间,长安城内。茯苓看着那拉着自己走向热闹之处的玄衣女子,心里微微担忧着:该如何避免?

“荼...荼荼?你想什么呢?”一家摊位前,女子看着那一脸忧愁的茯苓,轻轻推着问道。见着她摇摇头,便不以为然,手指着那摊位的吃食说,“巧果,你可知晓,这个我馋很久了...”随后便跟摊主讨教着有关巧果的吃食技巧。

巧果?七夕节?长安城?子苓哥哥...茯苓急急地四处看望着,但是一想到这非现世之时,便盯着那巧果,心里有点难受,不太欢喜此处。而就在茯苓发愣呆立的时候,命运开始重蹈覆侧了...

茯苓听着声响瞬间清醒,看着那一男一女慢慢流转的情愫,脸色复杂,双手紧握...刚开始就以失败告终了。

荼蘼微红了脸颊,眼前男子太帅了,翩翩公子,温暖如玉,“我名荼蘼,你呢?”

“我名栖南。”如沐清风地声音。在荼蘼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她自为魔尊以来便未曾入凡间,未曾接触过此等与她气质相反之人。如果说魔族是她永恒的栖身之处,那栖南就是救赎她的那道光。

看着二人行于河边有说有笑的,茯苓安慰着自己:现在应该只处于交友状态,只要后面好好看住应该就不会用情太深了。随后便隐身缓缓接近他们身后,偷听着。

“栖...南?”荼蘼歪着头看向那白衣男子,轻轻问道。

“嗯?”男子疑惑着。

女子摇了摇头,那头上的黑丝带随着她的摇动亦飘浮于空中,伸出一素手突然抓起他的手,轻轻握着,俏皮地说着,“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噢。”

“...”男子似是没料到此番变化,感受着那被握着的小手,愣了一下,便呆着点了点头。

茯苓听着这番话语,微微安下了心,辛好还是朋友阶段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女儿节过后,茯苓亦行动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地阻止二人独处见面。

“姐姐,你要去玩吗?带上荼荼呗~”某一天,看见那玄衣女子偷偷跑去与他人见面的茯苓,急忙拉着她的衣角,撒娇地说道。看着那女子欲开口,便抢先说着,还硬挤了几点眼泪,“你都不晓得,你次次都扔下荼荼,好难过啊...”

荼蘼看着眼前你弱小可怜之人,心中确是不忍,便允了。因此便有了此等画面,一小舟上,三人成席,茯苓坐于二人中间,二人皆无奈,好好的约会被中间的小人儿给毁了。到最后道别时,茯苓楼着荼蘼的胳膊,便急急地跑了。栖南看着那二人跑得极快,扶额无奈地对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之人说着,“这小丫头,次次都是这样,你就不能帮帮我?”

“...为何要帮?”那紫衫之人打趣道,“你莫不是真欢喜上了?小心你父君得知,扒了你的皮。”

“...狗嘴吐不出象牙啊你,诅——啊——!”栖南话还未完,便被一道无情之风扫落于河中。栖南浮出水面,盯着岸上之人,咬着牙说道,“干得漂亮!”

“多谢夸奖!”便消失不见。

“......”

往后的日子里,能阻止的法子茯苓都一一实施。但也总有意外......

看着眼前那紫衫之人,茯苓微红了眼眶。似是不敢相信,欲上前拥抱,诉说苦水。而那紫衫男子微微后退,看着她不为此等结界而害怕好奇,却是委屈地看着自己,缓缓上前。不免疑惑地看着她。说着,“你就先在此处待上一会,等时间到了,我便放你离去。”说完便离去。

“不行,别走...你...”茯苓看着那背景,急急地上前,便撞到了无形的结界,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仙上,你既然如此为他们衍生情愫制造机会,那你当初为何会...出尔...反尔呢......

而那结界外,人间阴森之地,玄衣女子正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似是在问他为何带她来此处那般。她自幼便栖身于魔族,对于此阴暗深处之地并未感到害怕,只是好奇,为何。

男子看着她毫不畏惧的模样,有些许疑问,但看到那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子,便抛于脑后,随后悄悄地施展着幻术。片刻后,便见着一个小光点从荼蘼身旁飘向眼前,而后一个接一个,许多的光点缓缓地聚集于此处,四处飘浮着,照亮了二人及那阴森之处。而那星星则缓缓地爬上了夜空中,悄悄地闪着。被乌云遮挡着的月亮,宛如那‘犹抱琵琶半遮面’般。

看着此等现象,荼蘼欢喜着,不知作何反应。好像它们正缓缓照亮着她那阴暗的心。看着那勾起唇角的男子,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

“喜欢吗?我打听了很久的,此处每到特定时日便会有萤火虫浮现,它们的出现会增添这里的美,就像是一道光冲破了黑暗,在引领着此处奔向光明。”男子突然看着那女子,深情地说着,“这段日子,我知晓你有所伪装。我不知你幼时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亦不会过问。”

女子就这样看着他,不作任何表情、任何动作,亦不语,就这样细细地听着。

男子微微上前牵起她的双手,“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你要相信,我是有能力可以做你的依靠的。不要关上你的心门,不要害怕。就如同他人所说的那般,这双手我牵起了,便不会放开,即使有一天你我二人阴阳相隔,我亦会去寻你,再次牵起你的手,继续我们的缘分...”

看着女子依旧无表情,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男子心有点慌了,便试探般地把她缓缓搂入怀中,觉着她并无反抗,便轻柔地问道“啊蘼,以真心相待,你且一试?”

“.......”

结界内,茯苓呆坐着,不破结界,不闹腾,乖乖地等着人来。暗中观察已久之人微微诧异,似是想不到那小丫头竟然如此安静,计算着时间便缓缓现身,解开结界,看向她示意着可以走了。便欲再次离去。

“仙上,如果最后他们二人一起了,因着某些原因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吗?”茯苓依旧坐着,看着那欲离去之人,急急地问道,只是,越说越放轻了声音。

“你知我是仙?”男子转身,看着那坐着的人,皱起眉头冷漠地问道。看着女子依旧盯着她,却无一丝恶意,觉着可能是栖南偷偷告知的,于是思索了一番,留下一字便消失于原地,“会”。

茯苓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地方,不语。

......

魔族,茯苓房中。看着那正独自饮着酒的女子,闻着房内的酒气,微微皱眉,“姐姐,你喝了多少?”便与她对立而坐,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轻轻问道,“怎地?莫不是栖南欺...哥哥欺负你了?”

女子不语,依旧喝着。茯苓亦不语,就这样陪着。

片刻后,女子半撑着头,对着茯苓说,“荼荼,你真心待过人吗?你对人动过情吗?”

“姐姐...?”

“他说他晓得我的伪装,他说他有能力让我依靠,他说让我打开心门,她说让我以真心相待...”女子拿起酒罐子,跌跌撞撞地走向那门槛处,抚着门沿坐下,看着那夜空中的一片漆黑,冷笑且悲伤道,“呵呵呵,区区一介人类竟妄想给本尊依靠?让本尊打开心门,以真心待人?....当初就是因为我对任何人都以真心相待,所以被屠了满族...满族啊...”说着说着,女子便猛灌着酒,些许酒水夹杂着泪水浸湿了衣裙。

茯苓僵住了身子,不敢相信。随后便缓缓走向她身旁看着她。

女子摔碎酒罐子,轻轻把头靠在茯苓那僵住的肩膀处,搂着她的胳膊,似是在找寻着支撑点。痛苦地诉说着,“只余下我一人,在此苟且偷生!...那五百年的甜蜜时光啊...,被我亲手毁了!为了争夺掌控权,便利用我,让我成了家族的罪人?这就是我真心相待之人,真真可笑......”

荼蘼五岁便突然出现于魔族中,原来五岁乃人间说法,当时的荼蘼看着虽小,却已然五百年光阴了。但是确是与凡间孩童无异,只是多了一身的法术罢了。

‘......’

‘害群之马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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