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克斯号的故事是两个男人的故事,乔治船长和他大副欧文。
繁忙的码头,打铁屋里的铁匠在打造锋利的捕鱼矛,栅栏里的驴子在啃食残破的玉米,卖菜的老农又开始了一天的吆喝。欧文告别了怀孕在家的妻子,穿过码头来到了船事办公室。
船事办公室的大厅里面,一个满面红光的微胖中年人正在黑板上面忙碌的计算,片刻之后,他宣布称伦敦传来鲸鱼油的新价--12英镑每桶。顿时,大厅里面聚集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显然这些先生们又有大笔的钞票赚了。船事办公室里面的隔间里,欧文和年老但是狡诈的老董事发生了争执。
“作为这次埃塞克斯号的船长,我将不辱使命,一定将埃塞克斯号的船舱装满鲸鱼油。”欧文年轻气盛,自信满满的说道。
“鲸鱼油可是好东西呀,工厂的血液,百姓家中的照明灯。欧文先生,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你给我们公司带来了巨大的价值,但是此次出航,我认为你需要一个新的船长,比如说有着捕鲸人家族血脉传承的乔治先生。”老董事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您上回和我说好的可不是这样,您说过的,只要我上回带回来1500桶鲸鱼油我就可以担任这次的船长,我如约做到了,您怎么可以反悔呢?”欧文有些生气的问道。
“欧文先生,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这次能带回2000桶鲸鱼油,那么下一次的船长就是你了。”老董事微笑道。
“您上回就是像这样承若的!我为公司带回来了成千上万桶鲸鱼油,经验丰富,我不认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能够担任我的船长。”欧文怒气冲冲道。
“的确经验十分重要,但是我们认为更为重要的是血统,乔治是一位传承了三代,风头无两的捕鲸家族的传人,而你欧文先生,恕我直言你是一名陆地人,但是不要灰心,只要你今后完成任务出色,我想你的子孙会享受到你的荣光的。”老董事在桌子上搭着双手说道。
“那么再见,董事先生,我退出这次出航,祝愿你拥有好的一天。”欧文见事情不可挽回,便想着用退出来威胁老董事。
“87英镑,欧文先生。”老董事见欧文推门要走,便开口说道。“我听说你的妻子正在怀孕,这是你此次出航的报酬,我有理由认为你需要这笔钱。”
“这次我需要你立字据,下次出航我需要成为船长。”欧文推门的手停住了,他确实需要这笔钱。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董事笑的像只老狐狸。
......
“波拉德,乔治.波拉德”
“欧文.查斯”
不管二人内心是否认同对方,在登船后船长乔治和大副欧文还是友好的进行了握手并互相通报了姓名。
“起锚!”
“起风了,顶部横杆放下了吗?”
“克拉德,掌舵!”
......
随着船长和大副一系列命令的下达,埃塞克斯号上的船员有条不紊的行动着,埃塞克斯号开始杨帆启航。
“如果两周内能到福德角,我们有很大几率能按时到太平洋。”大副欧文对他的船员们说道。
“我们还没有到哈利法克斯以东,长官。”
“这位‘船长的表弟’,你觉得一头鲸鱼会知道自己在哈利法克斯以东吗?”大副欧文反问道。
底下船员们笑声一片。
“各位,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来的,有什么身份,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我要装满2000桶油并尽快回家,即便天气好并且没有鲸鱼出没,我们会放下船练习如何捕鲸。谁要是想偷懒就自己游回家,明白吗?”
“明白,长官。”船员们回答到。
......
出海第三个月,南大西洋。
埃塞克斯号碰见了他们出航遇见的第一个鲸鱼群,船长乔治下令,派出三艘小船前去捕鲸。
“大副,这头公鲸鱼能打出40桶油吧?”
“50桶。”大副欧文开心的说道。
“使劲划桨啊,机灵鬼们!”
当大副欧文的小船接近那头公鲸鱼时,欧文拿起鱼叉蓄力,之后奋力一掷。鱼叉刺破了鲸鱼表面的血肉,上面的倒钩使得鲸鱼挣脱不得。于是鲸鱼拉着小船飞速前行,船上的人像是在滑雪橇一样刺激的叫喊起来。
当鲸鱼挣扎不动后终于浮出了水面,埃塞克斯号上的人们自然是一阵欢呼。船长和大副招呼着人给鲸鱼钻孔取油,随着一桶又一桶的鲸鱼油被装入船舱,人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只有那鲸鱼残破的尸体仿佛在述说着人类的无情。
最终,埃塞克斯号获得了47桶油,当然,幸福总是短暂的,因为那片海域没有鲸鱼出没了。埃塞克斯号为了满足至少2000桶油的目标不得不向远方继续航行。一个月之后,埃塞克斯号离开了南大西洋。然而到了太平洋,情况并没有发生改善,埃塞克斯号始终没有碰到鲸鱼。
......
阿塔卡梅斯.厄瓜多尔。
踏上这片土地,埃塞克斯号的船员们向当地人打探着情报,询问着哪里有鲸鱼出没。
在这里埃塞克斯号的船长乔治和大副欧文遇见了另一艘捕鲸船西班牙船圣马里亚号的船长克莱门,可是克莱门已经失去了他的捕鲸船。在交谈中,克莱门告诉他们,在一千里格,也就是赤道附近,有着多到做梦都想不到的鲸鱼,克莱门他们本来可以在一天之内装满3000桶油,但是出现了一头白如蜡石的鲸鱼,有一百英尺长。白鲸不仅击沉了圣马里亚号,还造成了上面六名船员的丧生。
克莱门船长的厄运并没有惊醒到乔治船长和大副欧文,反而消息传出后激起了埃塞克斯号上所以船员的贪婪之心,船长乔治下令,立刻出发,赶上南风带。
出海第十四个月,埃塞克斯号航行到了他们航海地图的边界。但是好消息来了,他们发现了克莱门船长所说的那个鲸鱼群,成百上千头鲸鱼在水面跃动着,仿佛是之前同样剧情,埃塞克斯号出了几艘小船捕鲸。可是奇怪的是,向来百发百中的大副欧文这次刺了几次都没有刺中眼前的鲸鱼。突然间,克莱门船长所说的那头白鲸出现,扬起巨大的尾巴,一下掀翻了大副欧文的小船。
不过他们并没有把这看作是白鲸的警告,船长再接再厉指挥另一名插鱼手,插到了一头大母鲸鱼。
正当船员们高兴的时候,埃塞克斯号的船身一下被突然出现的白鲸撞出了一个巨洞。
白鲸的这个举动激怒了大副欧文,他拿出最大的鱼叉,趁白鲸再次攻击埃塞克斯号的时候,一下将鱼叉掷进了白鲸眼睛上方的血肉中,可是白鲸力气巨大,不仅挣脱了鱼叉,还将埃塞克斯号撞得千疮百孔。这时船舱内的鲸鱼油泊泊流出,可能是船舱内的灯点燃了鲸鱼油,整个埃塞克斯号开始燃气大火。船长乔治下令,收集能用的物品,所有人弃大船上小船逃跑。
夜晚降临,最终埃塞克斯号在火光中沉没,人们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