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台离王垅的中医诊所只有二十几米，很近。
一个穿着白色Ｔ恤和浅色牛仔裤的小姑娘，正在站台背面的阴影处站着。
听到了鲤鱼的声音后，小姑娘回过头来看了看鲤鱼，又看了看门店上面的‘中医诊所’招牌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诊所。
小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长的挺清秀，身材也很好，特别是胸前，像两个气球一样，圆圆鼓鼓的。
她进来后，有些腼腆地道：“谢谢大哥，我坐一会就出去！”
鲤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没事，尽管坐，歇多久都行！”
小姑娘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水：“谢谢！”
她也是渴了，拧开喝了几口后，开始打量着诊所。
当她看到正在练书法的王垅后，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三步作两步地来到了王垅的诊桌面前，喜道：“大哥，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公交车上……那天晚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你让我快下车，别挡道的那个！”
王垅停笔看了小姑娘一眼后，就放下了毛笔，问道：“你找我？”
小姑娘满脸喜意的点头：“是的，我在里仁镇的公交车站站台找了你三天了，凡是从这里上下车的人，我都一个一个的辨认……对了，我是先找到那个司机大叔，他说你是在里仁镇下车的，所以我才在这里找你的……”
小姑娘说的有些辞不达意，但王垅还是听明白了，他道：“找我有事？”
小姑娘点头，看了看正看着她的鲤鱼和猴子，抿了抿嘴，问道：“大哥，你上次在车上……是不是真的看到……看到了什么？”
王垅当然还记得这个小姑娘，他从部队回家的那天晚上，在市区坐公交车回里仁镇里时，与他同车的，除了司机外，就只有这个小姑娘了。当然，还有跟在小姑娘身边的几只鬼魂。
小姑娘现在问他看到了什么，显然是问他那几只鬼的事。
王垅想了想，运起法力往小姑娘看去，发现小姑娘的额头上不复之前的发亮，反而有阴气环绕。
他皱了皱眉，问道：“你是……最近出了一些事？”
小姑娘脸有些激动的发红，她道：“大哥，你能先告诉我，你倒底看到了什么没有吗？”
鬼魂的事，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些无法言说的。他想了想，道：“那……你是想我怎么回答呢？”
小姑娘再次激动地道：“你一定看到了，对吗？是鬼，是不是？”
王垅想了想，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见王垅点头，激动地道：“你真的看到有鬼跟着我吗？大哥……你既然能看到鬼，能不能帮我把它们赶走……他们都说我是疯子，太敏感……我知道我不是……我能感觉到它们就在我身边……特别是晚上……”
王垅越发的严肃起来，难道那些鬼开始害人了？
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特别是晚上，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耳边吹气……还压在我的身上让我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想喊又喊不出声音……老是做恶梦……医生说我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亲戚朋友在背后说我得了精神病……可我知道，我真的没有，是有脏东西在折磨我……”
王垅让鲤鱼把她扶着坐下，又拿出一个空杯，给她倒了一杯茶：“不要急，喝杯茶，慢慢说！”
几分钟后，小姑娘才慢慢恢复平静，只是还断断续续地嗝气。
王垅把茶杯推到她面前：“喝杯茶水吧！”
“谢谢！”小姑娘已经完全平复，放下手中的矿泉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口茶水下喉，一股清凉之意在她体内升起，让她感觉头脑清明，全身舒爽。
“这茶……”小姑娘也觉察出来了，这茶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这可是入了品的灵物，一品灵雾茶，低价修士常喝的话，可以平复心境，减少心烦气燥，增进法力等。
王垅不想说茶的事，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想让我帮我把那些……‘东西’赶走？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赶走它们？”
小姑娘说道：“我也不知道您有没有能力赶走‘它们’……但您既然真能看得到，即使没有那个能力，应该也不会怕的……那天您很淡定的！还有，您能看到‘它们’，说不定认识能赶走‘它们’的人……”
小姑娘之前叫大哥，现在开始用‘您’这个敬语了。
王垅想了想，说道：“凡想得到，都必须有付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出手可是要收费的！”
小姑娘点头说道：“我知道，电视上请大师捉鬼都是要给钱的！不过，我现在还是学生，家里也不富裕……您收费是多少？”
王垅一笑：“看情况而定吧！不过，一定要保密！”
“保密！一定保密！”小姑娘立马点头道：“那是现在去我家，还是……”
王垅道：“晚上吧！你现在身边没有‘它们’，‘它们’也不敢白天出现！至于你身上的阴气，已经被刚才的那杯茶水消散了，等晚上吧，晚上我到你家里去看看！”
小姑娘似是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我……能在这里等吗？我怕回去……您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晚上我和您一起去行吗？”
“随你！”王垅笑笑道：“不过‘它们’跟着你这么长时间你都没什么大事，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害你的。”
小姑娘摇头：“我就在这里等您！”
王垅点点头，就继续练他的书法！
下午的生意也还可以，来了五位病人，其中还有两位老人家是顽疾，需要按疗程来治疗，算是稳定客源了。
待王垅帮楚梦舟做完针灸和按摩后，已经到了晚上。
小姑娘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玩手机玩的起劲，还不时的和猴子讨论一下‘逗音’上的视频。
王垅见天完全黑下来了，便招呼小姑娘一起去她家。
小姑娘叫赵婷婷，一个下午的聊天，猴子早就把她的情况摸清楚了。不过人家才十七岁，还不到十八，刚刚参加完高考，要不然的话，说不定猴子和她还可以发展发展。
本来王陌和王瑛想跟着王垅一起去见识见识鬼魂的，但王垅没答应，等她们修出法力后，自然就能看到鬼魂了，无所谓要不要提前适应。
王垅开着车，带着赵婷婷，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市郊的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区，停好车后，二人就一起往她家里走去。
她家在十楼，二人乘电梯上去，到她家门口时，她家的门开着，门口有人说话。
一个穿着短袖练功服的中年男子在门口，门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是的是的！我是赵传山，是我联系大师您过来的！刘大师，您快请进！”
门口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笑道：“找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1001这个号，原来是9Ａ01！”
门内男子的声音也笑道：“是的，开发商怕四、十，还有十八不吉利，就用字母代替了！麻烦大师了，让大师费心了！”
练功服男子进去，里面的人正准备关门时，刚和王垅从电梯里出来的赵婷婷一听是她爸的声音，忙喊道：“爸，先别关门，我回来了！”
本来对于晚上回家心有戚戚的赵婷婷，见她爸爸也帮她找了大师来，也心下感动。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她父母相信她以外，其他人都相信医生，都认为她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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