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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想你

北京国际机场,李诚和莫浅瑶一前一后推着行李走出来,和接机粉丝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走出机场,上了保姆车。

莫浅瑶拿出手机,登录微博。“@瑶宝Julissa:六个月,感谢陪伴!到此为止,再无遇见!永别了,南宫凌!”下面的配图是她在医院拍的,身上缠满的纱布和惊心的伤痕。

一语双关。之后,关了手机,回家,再也没有出过门。

一个月后,鸣羽来了她家。看到她苍白的脸,瘦弱的身体,就那样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拍立得洗出来的照片默默落泪。发觉她过来了,忙转过头擦眼泪,将照片藏到身后,看着那么让人心疼。“我煮了鸡汤,你要不然多少吃一点。”莫浅瑶轻轻摇头,“我吃不下。”嗓音沙哑,好像哭了很久了。“好吧,那我放到冰箱里,你想吃的时候热一下。”将带来的东西分类放到该放的地方,又把坏掉的食材收起来分类扔掉。都收拾好了,却发现莫浅瑶不见了。

她不知什么时候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了。她身体还很虚弱,能去哪?打了很多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推送头条热点:李诚深夜密会佳人,是否有了新恋情?文章写的栩栩如生,照片也很清晰,女生的脸被打了厚厚的马赛克,两人举止亲昵,李诚的笑容被拍的异常显眼。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李诚的电话。“喂!”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很有磁性。“诚哥,是我!你,是又恋爱了吗?”鸣羽的问题问的很小心,可是李诚已经被媒体一上午的电话弄得很不耐烦,语气很不好。“关你什么事?”鸣羽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有些走神。“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诚哥!阿瑶她...”“瑶瑶?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又有黑粉找上门了?她怎么样了?”

一提到莫浅瑶,李诚立刻紧张起来。“她......好像看到新闻了。可能,会去找你!所以....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可是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能不能帮帮她,请人把她送回来!她最近很虚弱,什么都吃不下去,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她还总是看着你们的照片偷偷哭。你有新的女朋友我祝福,可是她是你爱了三年的女孩啊,你别这么狠心。她提分手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被林茜茜......”

“我看到她了!”李诚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看见门口徘徊着的女孩,一个月不见,她好像更瘦了。脸色苍白,好像很虚弱。素白长裙,简单的平底鞋,头发简单地披在身后,随风飞舞。

推门出去,疾步走过去,“你来了?”“我......”李诚环视了一下周围,拉着她的手腕,“跟我走!”带着她从后门走进公司。进了办公室,发觉还握着她,有些局促地松开手,却还舍不得离开那寸地方。

“抱歉!”他有些尴尬,也有些紧张,抿了抿嘴,“你喝点什么吗?”“不用,我不渴,谢谢。”语气客气,却也疏离。他们之间,可能再也回不了从前。“听说,你恋爱了。恭喜!”“我没恋爱!我说了啊,恋爱掉粉,我怎么会那么傻?那种傻事,一辈子做一次,也就够了!”最后一句话,变成了低声喃语,情绪有些低落。走到桌边,随意拿着酒瓶就往嘴边送,好似这个动作已经重复很多遍了一样。“你还好吗?”李现摇摇头。

办公室外面又响起了电话铃声和工作人员接连否认的声音,“并没有!诚哥现在当然是单身状态。如果有恋情,我们会通知您!好的,好的!”李诚莫名有些烦躁,抓了两把头发,不想说话。“我呆的时间够久了,我先回去了。”

刚站起来,李诚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头枕在她的颈窝处。浓烈的酒香气从他的身上传入鼻尖,不经意间皱皱眉。“你怎么了?”“抱歉,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此刻的他,就像个孩子,一个受了委屈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孩子。她轻轻转头,却被他用手轻轻推回去,只能看见前方的墙壁。她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布有书香气的办公室。“别回头!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且有些沙哑。过了很久,莫浅瑶颈间有液体滴下来,他,是哭了吗?没有预兆,没有警示,就这样抱着她哭了起来。那样阳光帅气开朗的男孩,居然哭了?她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

可是她回不了头,只能轻轻把手挂在腰间那条强壮的手臂上,轻轻叫他的名字:“李诚。”“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很多次,都想去找你,可是我不敢!你因为我,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知道。分手,我是接受的。可是,我放不下你,怎么都放不下。好多次,我跑过去想远远的看你一眼,可是你的房间灯是暗的。我不敢联系你,不敢去见你,我怕你讨厌我。不敢挽留,因为我知道,我没资格!”他声音低沉,有些颤抖。

从他确定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每天思念苦熬,只能让自己忙起来。可碰到她,所有伪装的坚强与不在乎,瞬间瓦解。一个月前,她提了分手,他甚至不敢反对。他害怕,怕她讨厌自己,怕她生气,更怕她从此不理自己。每天饮酒如饮水,进了两次急诊,可还是不肯戒酒。清醒,他便忘不了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音容笑貌,甚至她像只小狐狸一样捉弄自己的时候露出来的狡黠的笑,他都忘不了。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他的愁,他的伤心,他的难过,没人能解,酒,也解不了。他爱的卑微,却甘之如饴。

“抱歉!”李诚调整了情绪,理了理衬衫,“我送你回去!”“李诚!”莫浅瑶看着故作坚强的他,心底不忍,却还是问了。“那件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敢提及?”“有些事,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问那么清楚,有意义吗?徒增烦恼。”李诚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我想知道!我要知道,我喜欢的人,到底为我做过什么。”李诚懵了,有些怔愣的看着莫浅瑶。“你没听错,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李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你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可是,没等我告诉你,亲口告诉你,我就出事了。我很想亲口和你问清楚,可是你不说。我问鸣羽和吴情,她们也总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辞,转移话题。我提了分手,也只是一时气恼。说完,我就后悔了,可你,却很轻易答应。索性,就分手算了。”她声音越来越低。

“放心,没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只是用了一点手段,让她得到教训。”李诚抱着她,不再说话。“所以,”李诚等了好久,见莫浅瑶没有开口说什么的迹象,问:“我们算是男女朋友吧?”他试探的语气太可爱了,莫浅瑶看着他,好笑的犹豫了片刻,娇羞地点点头。“那现在,我可以,吻你吗?”没等她回答,一个浅浅的吻印在额头。“你的喜欢,来之不易!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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