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后面我那位兄长,今日所有的银两都是我兄长支付。我看妈妈还是先去招待我的兄长才是。”
“哎哟。小公子说的是什么话,来者都是客,怎么能厚此薄彼?”老鸨妈妈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脚步已经开始向着门口的方向移动,墨燕飞脸上闪过一抹奸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坐下。
“来来来,姑娘们,有客人来了,快来出来招呼着。”
墨燕飞看着一群姑娘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裙扑向秦穆修。秦穆修一见来不及犹豫,在一群女子差了那么几厘米就捉到他的衣角的时候果断的闪身进门,脚下生云,飘到墨燕飞面前。
更确切的说是到了墨燕飞的身边,紧挨着墨燕飞而坐,还特意的一手揽上了墨燕飞肩膀。两个身着男子衣衫的年轻俊丽的公子哥,这副样子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姑娘们和老鸨妈妈都站在门口处一脸僵硬。后来还是老鸨妈妈反应快。
“两位公子,你们是……”
“给我们一间屋子不要女子。”
“各色美女尽来。”
两个人异口同声让老鸨妈妈为难了。这该听谁的?刚才这位先进来的小公子说后进来的公子手里有金子,可后进来这位公子显然不是要逛青楼的样子。这……
老鸨妈妈为难的看着二人,秦穆修刚要继续坚持自己的一间,脚下就被墨燕飞踩了一脚,手臂也被墨燕飞拉下来。
“按照我说的,该给的钱一分都不会少。”说完小声地问秦穆修,“你带的钱够吧!”
万一不够他们就丢人丢大人。太子爷和太子妃一起嫖妓,还没带够钱,传出去非得把皇帝老儿给气死了。
皇帝老儿的好儿子,最骄傲的二字,刚结婚就被太子妃给带坏了,不晓得皇帝老儿会是何种反应,会不会后悔让儿子娶了自己,还是他会怀疑他的大国师计算错误,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福星,而是祸国殃民的祸水,是汉国覆灭的催化剂?
“够了。”
秦穆修沉长的叹息,她想玩就陪着她也无妨。这样的事情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二位公子跟我来。”
老鸨见他们商量出结果了,高兴的招呼着他们上楼。像是已经看见了金灿灿的金子捧在手里,喜笑颜开的脸双眼挤在一起,使得她本就苍老又肥胖的脸更加可怖。
“穆修,咱们一会儿不醉不休!”
“……”
秦穆修无语了,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太子妃一起逛妓院,而且自己的太子妃表现的比自己还要游刃有余。
“燕飞,你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吗?”
秦穆修问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墨燕飞是否是时常女扮男装来青楼里戏弄小姑娘。当然墨燕飞也不会多想,以秦穆修的表现来看,也不指望他能联想到什么腐化的内容上。
“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吗?好比你办成女子去向男子现身……”
“……”
墨燕飞说的涛涛不绝,秦穆修整个人呈现晕眩状态。他装扮成女人?亏她想得出来。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鸨带着他们进了包间的同时,就有陆陆续续的女子进来,手上各端着美酒佳肴,身着半透明薄纱,胸前的****波澜壮阔,秦穆修却只是坐在桌前,对着美人们一眼扫过,目光并为多留。
这一瞬间的表现使得墨燕飞对他的评价又加了分。
这样的男子堪称绝品,如果不是太子……可他似乎生来就应该是太子,他身上的威严,他的心系天下,不为太子甚为可惜。将来的王,汉国的统领者,也注定了孤独。
她不是他的命中注定,只是匆匆而走的过客,不过比之他人,都在彼此心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或深或浅,却不会一面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却。
“燕飞,来,喝酒。”
不顾众人眼光拉着墨燕飞的手坐下,为其添菜。墨燕飞其实并不饿,吃了那么多的点心还没消化,这会儿子还不想吃。但看秦穆修的认真的样子,她还是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其他的女子干笑两声,像是没看见似的凑上来,却也很识相的只是敬酒。
“穆修,今日不醉不归。”
接过一位女子递上来的酒水,墨燕飞一口饮尽。秦穆修也不含糊,跟着一起喝了。
一杯,两杯,三杯……
喝着喝着,眼前模糊,早就忘了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墨燕飞靠在秦穆修的肩上,又哭又笑。秦穆修两眼清明,看着墨燕飞,无声的喝着酒。
酒水下肚,更像是毒酒。火辣辣的灼烧着胸中一团火热,疼痛感隐隐约约的泛出来。
“燕飞,我们回去可好?”
“不,不回去。”墨燕飞嘟囔道:“穆修,如果我走了,一定一定不要找我。”
“你要去哪?”
沉闷的喝着酒,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她说要与自己出来逛街的那天,他一直在书房,但是中途父皇去过,给他一个提醒。他以为她回去的时候不会看到她的影子,以为她会跟着流云走掉。可是她没有,他想不明白她的想法,他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怕是自己会承受不住,所以他异常的珍惜这一天的时间,或许是知道了结果,在自欺欺人,也想留给彼此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爱一个人,一生一次足矣。不一定非要留在身边,与其看她一日日憔悴,不如放她远走,知道她安好,自己便安心。
酒入愁肠,相思泪长。
“燕飞,不一定要忘记才是快乐,记得也是一种幸福。”
手抚上她清丽的脸庞,纵使千般不舍,又能如何?
拦腰抱起,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怀里,挡开周围还欲上前的女人,大踏步的走出这个怡红院。
喧闹的夜市上,有一人早就等在门外。两厢矗立,长久无语。中间无数的人流穿过,二人却静止在涌动的人群中一动不动。
一个妖冶,一个儒雅。微风拂过,墨发撩动,剪不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