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内,叶宽的父母对儿子的主治医生一再感谢,感谢医生安排儿子住那么好的病房,但主治医生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只知道是院长吩咐的,他这么对叶宽父母说道。
程泽民进入会诊室,该到的医生都到了,他示意助理打开投影仪并且把叶宽的颅内扫描出的情况投影上去,继而问在座的5位专家医生有没有除了保守治疗以外的诊治方案。但给出的答案都不尽人意,因为肿瘤生长在脑干附近,如果手术中稍微有点差池引发脑干损伤大出血,那患者可能都下不来手术台。
“各位叔叔伯伯们,我有话要说。”林言在几个人的激烈讨论中发出声音,现场顿时安静,“言言,你要说什么?”程泽民疑惑的问道,并且想起昨晚的信息,他又突然不确定了。
林言手拿今早杨彬发给她的治疗方案说,患者不在手术室动手术,而是在刚引进的高压氧舱内动手术,这样能够减轻患者的脑部重力,且能增强机体抵抗力和防治并发症。林言继续说现有在国内还未实施过这种手术方式,可以实践一次,再加上是院长坐镇,成功几率能够增加到50%。如果成功,不仅是对院长的声誉上了一层,还会给西城医院的多一个特殊案例加持,在全国的医院排名会上升几个。(我这里完全是瞎扯,我会再去看一看格蕾医生的,记得有这一幕)
林言说完,在座的人均是点点头,程泽民听完后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转头对助理说,你去跟进一下患者家属,刚刚说的手术方案和术中风险也要说清楚,让他们尽量明白,然后费用方面,你就跟患者家属说不用顾虑,医院方面会进行人道主义的部分减免。
会诊结束后,程泽民问林言,这是不是杨彬的想法,林言也没有隐瞒。程泽民知道后,心里越发的觉得可惜,但是看着眼前的女儿,他刚刚的不确定又浮在脑中。杨彬平时在家里的行为,他是知道的,程泽民偶尔早回家会看到,杨彬在家里切鱼切肉,使用的刀法都是手术中医生常用的Y线切或者是X线切,他知道杨彬还是想重返手术台的。但,欸,以后再想吧。
林言正准备要走,这时在后的程泽民搭住林言的右肩,问道。
“言言,你跟爸爸说,你有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程泽民突然严肃问道,着实把林言吓了一条。程泽民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后退了一步,神色慌乱,那一下程泽民已经得到了答案。
林言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问程泽民,为什么问这个,程泽民没有回应,只是摆了摆手说没事,爸爸只是昨晚做梦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再加上有点累,所以想多了。这样回完,程泽民又叮嘱她晚上早点回去,他也会早点回去跟她和杨彬一起吃饭。
晚上吃完饭,程泽民没有怎么跟林言说话,倒是对杨彬的态度好转了很多,这让林言的内心有了一丝丝的疑惑。虽然杨彬曾是程泽民的得意门生,但是由于因为车祸,杨彬的右手目前还是无力状态,所以是无法手拿手术刀的。这一点让程泽民不舒服,他认为不能拿手术刀的医生就等于是废人。
“杨彬,叶宽的手术方案,你是怎么想到的?”
“啊,爸”杨彬对程泽民突然对提问显得有点慌乱,“我是看到国外有这样的案例,只是学习了一下,并不是我想到的,等下我可以转发给你。”
“我们医院现在缺一个顾问,你要不要考虑下,不用参与到实际的手术中来,但是在一些疑难杂症上,你需要给出一些建议,怎么,有兴趣吗?”饭桌上突然没了声音,林言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人,“杨彬,爸问你呢。”
“爸,我能考虑下么,毕竟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怕误事。”程泽民听后,没有继续勉强,“可以的,考虑下,或者你再去做下精神鉴定,没有问题就过来试试。”
杨彬点点头笑着应答着,后面又是进入了安静,手上的切牛肉的刀叉依旧继续,Y线切,T骨牛排被切的整整齐齐,骨肉剥离也很利落,杨彬天生就是做医生的料,程泽民这么想着。
饭后,在书房的程泽民拨通了平时替自己处理些私事的刘权,让他去查当年杨彬的车祸事情的经过和昨晚联系他的手机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