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行人熙熙攘攘,夏夕颜选择了不轻举妄动,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王八孙子还是对她起了疑心,封了她的哑穴。
西贡的街市繁华还如同她第一次所见般,只是夏夕颜却再没心思去观赏,她不敢拉人救助,她怕没人信她,没人救她。朱丙瑞牵着马儿走在前面,夏夕颜则戴了一面斗笠,自是要遮人耳目。
行至城门口,拦路的待卫开始例行检查,朱丙瑞便乖乖的解释道:“小民带身有顽疾的妹妹前去寻医治病,望大哥通融。”夏夕颜想否认,无奈被封了哑穴,连呜咽都不能呜一声。朱丙瑞来至夏夕颜身边,侍卫上下打量这两人,狐疑的问:
“你妹妹?还截着斗笠?”朱丙瑞赔笑道:“是的,小妹自幼身体不好,因这些年毁了容貌,怕吓到大家,这才终日以此示人。”夏夕颜一听啊,差点没气晕过去,要不是她现在无法骂人,怕是要骂到那人怀疑人生。
特么的,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眼看官兵将要放行,夏夕颜觉得自己快要玩完了,忽的视线中闯入一抹绿色,随从的官兵匆匆行礼:“李公子。”来人竟是刚入京的李竹染。李竹染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说一个大男人比一个女人更美也不为过。
他朝随行的官兵微微含首,官兵让开一条叉道,他与朱丙瑞擦肩而过,正值间,“哐当一声。”随着一件物件的摔落,他的眼球却被生生驻足。“等等,你们是何方人氏,要往何处去?”
官兵便恭维道:“这位了,说是给自家妹妹出城寻药的,正要放行呢。”李竹染便正到夏夕颜身侧:“这位公子,不知要从何处去呢?”朱丙瑞似是慌了神,但仍故作镇静道:“舍妹身体抱恙,正要出城寻医,望李公子海涵。”
李竹染便又发问道:“听公子语气,似是西贡人吧?”他温尔一笑,只是这丝笑里,却掺杂着许多意味不明。来人愣了片神,继尔又道:“非也,草民非乃西贡中人。”李竹染讽刺道:“那为何……我看这位公子,莫名眼熟呢?”
争执间,那人己亮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同那些官兵打斗了起来。而李竹染在那时眼疾手快的把一旁的夏夕颜拉入怀中,扯掉她的斗笠,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眼帘。“夕儿?夕儿!他柔声唤道。”
夏夕颜因被点了哑穴,而后又被骗着喝下了掺了药的水,此时只觉浑身无力,又发不出声音,倍感不爽。那人同官兵缠斗,被众划伤了手臂,见势不妙,施展乾坤便逃。
李竹染却也无暇去追,看着怀中虚弱的美人,一阵自责,若是他方才认不出夕儿给她的暗示怎么办?若是夕儿再次被人劫走可怎么办?那她这辈子,就真的失去她了,从此,万劫不复。
他怕啊……
夏夕颜醒来时,便在一间客房里躺着了,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她觉得浑身有了点力气,便撑着要起身。这一举动惊动了一直背对着她而立的男子,男子回过头,欣喜的来至床榻前,询问道:“夕儿,可觉得好些了?”
夏夕颜睁眼便见到帅哥,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李公子?是你救了我?”李竹染见她又稍稍扶额,便又胆心起来:“可是有何处不适?”夏夕颜摇摇头:“并没有,对了,你怎会在此?”
李竹染便娓娓道来:“家父命我出城去扶贫救济百姓,方才归来,就听闻你失踪的消息,我一时心急,好在救下了你,不然,良心难安。”夏夕颜便也疑惑道:“你当时是怎么认出我的?仅凭我扔下的一块玉?”
她当时浑身无力,只能孤注一掷,但好在,她赢了。“看身形,闻气味,就知道是你了,只是一直不敢确认,方才见那玉,才下了结论。”李竹染道。
“我身上有什么气味吗?”夏夕颜心道,这简直堪比狗鼻子还灵啊……李竹染笑了,只是这次没有做答。
喜欢一个人,便会了解那人的全部。
她的体形,她的爱好,还有……
她的气味,他又怎会又知?
他将玉佩归还给了夏夕颜,夏夕颜这才意识到,忙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我失踪了,那宫里是怎么传的?”李竹染温柔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侍你身子好一些,我就送你回宫,想必你父皇母后也急疯了,回去,自然什么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