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山下,本想找个菜馆吃饭,但立秋这孩子显然是不走寻常路,这方圆几百里,除了“黄土高坡”还是“黄土高坡”。阎王和一重跟班当场黑脸,来人间这一趟是从天而降,省事省心省力,现在到人间不能用半点法术,否则就会像违章停车一样,尽管你停的地方无伤大雅,被贴上标牌之后就微笑着去承担责任吧。阎王头疼似得摸着前额,看着眼前这小孩:“要不咱们吃野菜得了,我路痴。”
他又看了看二哈和金毛组合一样的长风破浪,心顿时凉了半截,话说,好久没这么饿过了。本想回去吃野菜填饱肚子,谁知道半路又会遇上山里的大王。一行人被凡人堵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个笑嘻嘻看着阎王身后的立秋。阎王虽也是俊美非凡,但奈何后面那个小个子长得更讨喜。
“几位衣着华贵,看着又不是本地人,是哪里人?”“我们来自??????”二哈说,还好被金毛捂住了嘴巴。
“哎呀,我随便说个地名,你以为我会告诉他我们来自??????”看来二哈真是蠢到了极点,金毛恨不得把他煮了吃,最好放到地狱炼火中去,烧他个三天三夜,他就软了。
“哎呀,你真的是,我只是想说??????”这次换阎王上场,直接一脚踹飞。“啊哈哈,各位大哥,我们来自乡下,想去城里转一转,我们家很近的,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不劳烦各位了。”
“这是什么话,谁都知道,四海八荒的朋友谁不知道我们好客,带走!”
一行人被绑到了山上,开头也说了,为首的那人看中了阎王身后的立秋,心起邪念。到了山上,长风破浪都吓得不敢动弹,现在大家都是平常人,想逃跑的话真是有点难度。
几个人斜斜地盯着他们,欣赏了好一会。片刻走来一个人,顺着人群随意扫了一眼,在阎王那突然停住了。
那人笑了,淡淡的开口:“大哥又去山下觅食了?这下带回这样一群人,又是富家子弟吗?”
“这些人够白净的,我就喜欢白净的人,哈哈。小弟你若是挑上了,就拿去。”
“不了,随大哥处置吧。”
已近黄昏,凡间的日落余晖铺满整片山头,风声悄摸洗劫着整个春天。
还是人间好,四时尤物尽显风姿,若是能长久生活在这里,终有一死也心甘情愿。
至少阎王看着那个刚来的书生,消瘦青隽的脸庞,萧条的身姿时这样想,如果成连生活在凡间想必也是这样的,看似形影相吊,其实最不孤独。
“那这孩子归我处置了,其他人大家随意,这是犒赏大家的。”有几个人知阎王平常人要不得,只往长相身段再平常一点的破浪走去,破浪虽然平时像只二哈那样欠,其实还是让人觉得比凡间大部分人好看,也是引人注目的。那人只把手往破浪脸上扫了扫,真细嫩的皮肤。长风在一边看着,眼都气红了。想必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带上牛头马面面具时候的样子,死的时候终是要见一见的,不然谁指引他们去奈何桥。到时候大仇小怨一起算。长风破浪工作失职在他们想来也只有一件,那是个孩子,五六岁模样,二人刚上任不久,心存怜悯,看这孩子即可爱又可怜,偷偷给他改了命数,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是人间的花草鸟兽,还是灵长的人呢。
回过神来,长风反而一副乖乖的样子,冲着那个色鬼邪魅的笑:“人家手疼,哪都疼,我的腰都酸死了。我看你们这也挺好的,何不放我们歇歇,到时候,我们好有心情和力气啊。”
破浪被摸了,差点破口大骂,不过想到昔日工作时长风的教导,碰到固执不肯就死的主,你要有耐心,要服务周到,用爱去感化,用爱感化,真的有用吗?“我爱你。”破浪对那个调戏他的人说。
除了破浪,大家都大跌眼镜,想不到这小伙子这么识时务,这么尊重人,不免对他高看,心上大悦。破浪笑的如花似玉。
长风心里忽然天旋地转,难不成这家伙芳心暗许了,那可不成,他是我最好的兄弟。长风忧愁的样子,眉头紧锁,嘴角下拉,眼神中透露着遗憾和忧伤。是我平时对他教训的太过了,不让他去阴间的酒楼,也不让他去阳间的青楼,他长时间和一群大男人生活着,还有头头和他夫人那般恩爱,想必是受刺激不小吧,我平时没有多关注他的心理活动,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哎。
“这个人长得太强壮了,留他当山上的苦力好了。”几个人指着长风说。长风很气,他虽是个肌肉男,那长的也英姿飒爽,凭什么让他当苦力。
“大哥们,你不要让他当苦力,其实他又懒又皮,还爱睡觉。你们看我怎么样。”破浪说,长风被他感动了,眼泪汪汪,虽然平时总是打他骂他,还抢他肉吃看他难过,难道他一直是挂怀我的。
“我去当苦力,你看其实他内心很女人的,你们别看表面,那是肤浅的皮囊而已,你们不如今天瞧瞧他的内涵,他很有内涵的。”
几个壮汉狐疑地瞅着长风,长风感觉如鲠在喉。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但还是被他感动到了,傻瓜。
“对的对的,大爷,你看我这样姿色,虽是不比他们弱柳扶风,但很有内涵的,包君满意。”什么胡话!长风违心说出这些,听到身边的破浪噗嗤笑了出来。还笑!没看到我在为你们的安全费心费力吗,真想一嘴巴抽他脸上。
又雪弱兮兮的,也是一副看戏的八卦像,现在是怎么了,人心不古啊。他怀念之前顽皮莽撞惹了祸事成连给他撑腰的时候了,忽然鼻子有些发酸。
阎王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慵懒像,怪不得臭袜子堆满天都不洗,现在什么时候了,是以这样的态度去面对的时候吗。成连在时,他是个软柿子,因有人包庇。成连不在了,他发现自己所谓的长进就是代替了成连去为这个操心为那个操心,好像一个菜市场大妈。
“我啊,我今天心情好,过往不侯,但我的要求就是今天谁都别碰我兄弟,这些人你们好生照看着,我一定让你享受享受。”阎王说。
“大哥,小弟看这人如此自愿,不如跟了我,我正好缺个伴。”
“是吗,你还没向我索要过什么东西,看来也是喜欢,这一伙人真是长的讨喜。那好,今天给你们了。我守约,谁都别动他同伙。”
“大哥,你也知道,我本对世间情爱无半分兴趣。若是让他嫁我也好。”江穆阳说。看着不像在开玩笑。
“也好。”为首的绑匪似是对这个弟弟很疼爱,答应的爽快。
沐风看着那个人,眼神淡淡的,生的面善。要想逃走,他是个突破口,也许会放他们走。压寨夫人什么的太常见了,没想到自己也难逃其中。
“你别了吧,我看公子也生的好面像,不如做个平常人娶妻种田,就别找他了,他都结过亲了。”破浪的语气似乎带着嫌弃。
“哦?现夫人在哪里。”那书生来了兴致。
“去世了。哎,他克这个兴许。你们就放过他吧。那个肌肉男也很舒服的,我偷偷摸过。”这个人,马屁不会拍,好人不会做,若是生活在宫廷,估计活不过五分钟。
“你为啥摸我。”
“我睡觉就喜欢抱着东西啊。”
“你摸我哪了。”长风的脸色以超级难看,面如死灰形容。
“没摸哪。”破浪不说。长风忍着眼泪,他,竟然被一个男的摸了,变态,变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