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慕容月瞥见她有些发白的脸色，仿佛才回过了神一般，放开了她。
养尊处优惯了的皮肤根本受不得一点力气，不过是被他这么捏了一下，纤细的皓腕上便迅速浮现出了一圈红紫的痕迹。
“颜小姐，小心好奇心害死猫。”
他非但没有歉意，甚至还淡淡地警告了她一句。
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心怀不轨在先。
颜欢理亏，便只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手腕没什么痛意了，她才闷声道：“你既然已经自爆身份，又何必在意你脸上的这层人皮面具，难道还怕我知道你真容不成？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慕容月，所以害怕我看见你的脸？”
但事实上，她根本就没见过慕容月，所以哪怕他脸上没有面具，她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本人。
这么一想，颜欢便又觉得他尤其可疑，眼神一个劲儿地在他身上打转。
面对这样子的情况，慕容月竟然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倒也不是，只是我答应母妃，出门在外，但凡第一个见我真容的女子，我就纳她为妾。”
妾……而已啊？
颜欢想了想，觉得不大对劲。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约定？像你们皇家子嗣的婚姻，难道不都是皇上亲自指定的吗？而且依你这么说，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有女子见过你的真容不成？”
慕容月淡淡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廓，摩挲着人皮面具的边缘，“除我母妃之外，确实从没有女子见过我的真容。颜小姐要是实在想看，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样貌丑陋，恐怕会吓到颜小姐。”
颜欢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自我出生以来，我便常年戴着人皮面具，只因我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对于皇家而言，是不详之兆。母妃怕被人知道，便只能寻来易容高人，教我易容。”
对于她所有的疑问，慕容月都对答如流，面上无半点虚色。
如果不是早就准备好拿出来唬人的腹稿，那便只能是事实。
“可你们这样岂不是欺君？”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欺君也总好过自小便被当成凶煞之人，驱除出皇室要好。”
“那我还是不明白，为何第一个见你真容的女子，你便要娶她？”
“她知道了我的秘密，不想死，便只能变成我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很平静，但莫名地让人尝到一股嗜血的味道。
颜欢眨巴了一下清亮的杏眸，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充满警惕地看着他。
“那我现在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要杀我灭口或者把我变成你的人吗？”
慕容月的眸底不知何时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笑意，反问道：“你帮了我，为我与他人为敌，难道不算是我的人么？”
他模糊了一把概念，但偏偏当时的颜欢脑子短路了，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