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年。
秦茗高考分数线只达到三本院校的标准,入学后一周,秦茗不顾父母的劝阻,毅然决然重读。
五年后。
阳春三月。
莺飞草长,万物生长。
秦茗受邀参加一个商业性质的宴会,邀请方是青云律所最大的股东。
律所所有律师都受到邀请。
“秦茗。”
“你好。”
六年的时光过去,秦茗已经不再是那个跌跌撞撞,莽莽撞撞的小女孩,面对各个场合,她已经能够应对自如。
同宾客打完招呼后,秦茗将自己藏在角落里。
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看着人与人之间的来往与攀谈。
秦茗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将红酒喝完,随手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手腕上的腕表泛着冷光,黑曜石袖口泛着清冷的光芒。
秦茗一怔,缓缓抬头,便,看到记忆中那张可夺日月之辉的脸。
“时长。”秦茗轻唤。
殊不知,我该以何种方式,何种语气与你再见,是微笑着打招呼,亦或是哭着拥紧你。
秦茗都没有,轻唤一声,六年内朝思暮念的名字。
她用六年的时光,让自己明白,她对时长的爱。
同时也确认,时长已经离她远去的事实。
这一刻,天与地,日与月,相与思。
秦茗爱的那个时长回来了。
秦茗还是那个秦茗,时长也是那个时长。
只是,他们不再是他们了。
时长像是没有听到那般,自顾自从红酒台上端起一杯酒,离开。
离开的过程不过几秒。
秦茗眨了眨眼睛,眸光变得凄凉而悲伤。
回到梧桐墅。
秦茗的父母做好饭菜。
这几年,她越来越珍惜与父母相处的时光。
因为失去,总能带给人沉痛的教训。
“妈,时长回国了吗?”秦茗清亮的眸子看着母亲,问。
秦茗的母亲说:“你怎么知道?小时啊,他一周前就回国,已经在人民医院任职了。”
有一种天敌,叫做别人家的孩子,父母谈起,总是眉飞色舞。
秦茗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那您怎么不和我说呀?”
秦茗的母亲皱了皱眉,叹气道:“我以为你和小时,害……缘分没到,所以我没有告诉你。”
是吗,连母亲都认为,她和时长是理所应当在一起的。
“哦。”秦茗哦了一声,垂头扒拉碗里的米饭。
吃完饭后,收拾干净卫生,秦茗回到房间。
她的房间和时长的房间正对。
对面的房间,窗户透出黄色的光晕,时长真的回来了。
秦茗咬着唇。
第二天是周末,秦茗不用上班。
晨跑回家的秦茗,被父母告知,要为她介绍相亲对象。
秦茗:“爸妈,我才24岁,你们急什么!”
秦茗的母亲心疼看一眼秦茗:“你可不小了,我知道小时是你心里的那道坎儿,你总要越过去。妈妈不是要你立刻结婚,遇见合适的先谈着。”
秦茗理解母亲的苦心,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上楼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素面朝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