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如彦,今年23岁,女孩,研究生在读。我的经历说惨也不惨,命中有贵人相助。
在我13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去旅游,不幸出了车祸,妈妈去世了,我脑部受重伤。在那之后,我之前的记忆像被擦去了一样全没了,对妈妈的映像只依靠几张照片。
没有记忆也好,大哭了一场之后,难过伤心似乎也随之而去了。
这都是邓叔和我说的。之后,我便由邓叔抚养。
邓叔就是我命里的贵人。邓叔今年47岁,也算壮年时期,却提前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他才不需要依靠我,邓叔是生物材料学专家,年轻时便拥有几项专利,在几家公司也有小额股份,足够我们吃喝富足。我也随了邓叔的愿,主修生物。
顺带提下我父亲。我对我父亲映像极少,自我出生起,他便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从未带过我,住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疗养院。每年邓叔都会带我去探望他3次。
疗养院地处僻静,在一座秀美的山里——汐山。夜间涨潮名曰“汐”,汐山脚下有一片小海滩,风景着实不错,每次探望完父亲,我都会拉着邓叔在海滩上玩耍,海边的夕阳,美轮美奂,算是我童年心中最美的记忆。
我父亲,那张脸纵使看过多次,仍觉模糊。老来得子的他,今年已有76岁,是不是够做我爷爷?我是他唯一的孩子。父亲虽老,腰板笔挺,风韵仍佳,并不像有神经病的人。犹记他拉着我的手,有些浑浊的双眼中流出爱意,“如彦,好啊,乖孩子……”
“爸爸,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
每次我问父亲一些问题,他都如鲠在喉,没有过多的话语。
“如彦,你爸爸的身体,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再提这样的话,乖,走吧,这里是最适合你爸爸的地方,去和爸爸说再见。”邓叔拉着我的手离开了那间房。
邓叔,对我很好,虽没有血缘关系,却视我如其所出。邓叔是个及有修养的男人,打扮干净利落,一副小框眼镜架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目光时而温暖时而冷峻。
邓叔至今未娶,想必也没有孩子,我更不曾见过。那时的他工作还很忙,潜心研究,邓叔看我性格乖静,有时会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嘱咐我不要乱跑。
一次,我看书看厌了,在研究所里乱转。似乎也没人注意到我,大家都各忙各的。也不知曲曲折折走了多少楼梯、走廊,忽见一个森严的大门。没有锁,上面有个摄像头样的装置。我心想,这个地方不简单,设了虹膜识别。好奇的我对着那个摄像头看了几眼,熟料,门竟开了!当时,我都吓懵了。
往里面看,白晃晃的一片,是实验室,突然一个似乎年纪比我大不了两岁的少年盯住了我,他身穿白色的实验服,目光如炬,“哪来的女孩子。”他微微一笑,隐约露出洁白的牙齿。
“如彦!你怎么进来的!”糟了,是邓叔的声音,正向我走来,他原来在这工作。
那个男孩瞧见了邓叔,面部表情瞬间全无,像考试时见了监考老师一样。他瞬即转身没了身影。
“我也不知道!大…大概是这门坏了。”我不敢乱动。
“叫你别乱跑,这里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以后不带你来了。”邓叔有些生气,拉着我出了门。邓叔很少生气,这是我记忆中少有的一次。
时光荏苒,我读完了初高中,上了一所还算可以的大学。邓叔对我的学习并不过问,只是平常经常辅导我生物。邓叔说希望我也成为一名生物科学家,像父亲和母亲一样。何乐不为?以邓叔的资源,还怕以后没工作。
大学毕业,平平四年,邓叔叫我申请一所美国的大学,说是已经帮我联系好导师了。
美国纽约,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