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公主的晚宴改变的不止一个人的命运,在她出生三天之后,皇上刘彻就命令大赦天下,除了重犯之外,全部被放了出来,这其中也有馆陶公主。
再说馆陶公主做梦都没想到那天东方朔真的是因为卫青而来,再和东方朔聊了一个上午之后的她满脸高兴的以为阿娇要受宠的时候,回到后院却发现了懂晏和喜子等人早已经不见了,而且正在自己惊慌的寻找着几人的时候,早已完成审讯的张汤将她逮到了廷尉衙门。
接着就是做梦都没想到的精心策划杀害卫青一事败落,然后看到皇上愤怒的脸容,和听到阿娇被废弃的消息,最后是自己也被软禁了起来。
被软禁的几个月了,馆陶可是吃尽了苦头,出不的大门,得不到外面的消息,更加不知道阿娇的情况,只是听说阿娇被打入了长门宫,却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有没有人去看她,那个卫子夫有没有再去为难她,每每想到这里别提馆陶有多担心了,
但是令她没想到是几个月后,因为卫子夫生下公主,皇上大赦天下,她也被撤销软禁,而且在一个月后就接到了到宫里去喝卫长公主满月酒的消息。当下,对于已经好久没有赏受这种奢侈生活的馆陶不管那么多的接受了邀请。
宫宴上,她看到那得意的卫家姐弟,想都不要想又多气愤,但是她都忍了,因为她明白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她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去祝贺了卫子夫生下女儿,去祝贺平阳怀有身孕,但是其实她在心里默默的将这两个贱人骂了一千遍,一万遍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宫女和一个马奴而已,她的阿娇可比这两人高贵了千倍,万倍。
等到有天她的阿娇再次受宠了,将这两兄妹打入原形,那时候就真的有好戏看了,想到这里馆陶明白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使阿娇再次受宠,所以在宫宴结束后,她去见了自己的母亲窦太后。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建章宫里,馆陶对自己的母亲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如今出来了,就聪明些,别再做那些糊涂事。”虽然看不清馆陶的满脸委屈和消瘦,但是窦太后明白,馆陶来见自己的真正目的。
“诺,孩儿明白。”馆陶恭敬的应着,再接着说道,“母后,儿臣想看看阿娇,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哪里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说道阿娇,馆陶的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哀家知道了,明天与皇上说一下,你去看看她吧。”窦太后无奈的摇头,当建章宫里的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得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原本以为这母女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呢,却没想到阿娇这么的糊涂,居然在宫里施行巫术,更加没想到是她把刘彻和王太后都加了进去,使得原本想要替她们母女说句好话的场地都没有了,更重要的是,谁也不曾想到是,那个楚服就是个骗子,不懂半点法术,只是行为放荡而被卫青起了疑心,所以才被楚服找了一个借口,可真的没想到如此聪明的母女都信以为真,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以后做事要多多想,多看看,不要听风就是雨,什么事都去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窦太后还是有些舍不得。
“知道了,母后放心吧,以后孩儿会多一个心眼的。”馆陶哭泣着点头应道,却没有看到那张脸上有半点悔意,相反的却有深深的恨意。
“那就好,明天去看阿娇吧。”窦太后无奈的摇头。
“谢谢母后。”馆陶说完就退出了建章宫,第二天得到刘彻的同意后,就带着宫女去见被打入冷宫的阿娇。
世事多变,长门宫迎来了她的第二位主人,这年春天当子娃从哪里出来后,没想到在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又马上迎来了她的第二个主人当今皇后陈阿娇。
长门宫与当初子夫他们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这里曾经住进过一个妃嫔,所以比起当初来,要显得干净一些,也没有那些放肆的老鼠和蟑螂,但是无论如何的不一样,这里还是少不了一份悲凉,静是这里最好的形容词,但是长门宫绝对不是一个静字所形容的,看看这慌乱的四周,让没有生气这四个字能更加准确的形容长门宫。
“当”的一声,门吱嘎的打开,落入在馆陶眼中的是凌乱不堪,乱七八糟的摆设,和传来的一阵阵低低的哭泣声。
“阿娇,阿娇,我的孩子,娘来看你了。”听着屋里那低低的熟悉的哭声,馆陶快速的跨进了房间,却见昔日高高的在上的皇后已经变得憔悴,脸上不再是昔日的骄傲,而是泪涟涟的泪水。
“娘,是你吗,你来了吗,我是不是在做梦?”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中的馆陶,阿娇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不是,娇娇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我真的来看你了。”看着变瘦,变得憔悴的阿娇,馆陶的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记忆中自己的女儿是那么的倾国倾城,高高在上,那时的她就像皇宫里的一朵花,鲜艳的开放在皇宫里,任何人都不得不多看一眼,任何人多只能是仰视着看她。可如今的她成了什么样子,没有那倾国倾城风华,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仰视,有的只是满脸的憔悴和越来越消瘦的脸容,不再高贵,高高在上,现在的她比宫里的宫女都不如了。
恨,好恨,此时的馆陶没有反思自己母女的行为,反而更加的恨那卫氏姐弟,如果不是那两姐弟,她的阿娇怎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总有一天,她会让那姐弟得到比她阿娇再惨百倍,千倍的下场。
“娘,我真的没做梦,真的是你吗?”阿娇再次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欢喜的问道。
“是的,是我,那个贱人生了个女儿,皇上大赦天下,我就出来了,娇娇,你可好,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呢?”看着如今连一个宫女样子都没有的阿娇,馆陶怎么不心疼。
“不好,不好,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好,娘,你快想个办法让我出去啊,否侧我会活活的死在这里的。”看到母亲的到来,阿娇泪流满面的倾述道。
“胡说什么,你还这么的年轻,怎么说这个字,娇娇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使你出来的,一定会的。”听到阿娇这句话,馆陶顿时吓坏了。
“娘,那你有办法吗,你快说啊,我真的受不了,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对于一向处尊养优的阿娇这种日子确实使她受不了。
“娇娇不急,娘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一定会的。”看着有些疯狂的阿娇,馆陶马上努力安慰她,希望她不要急。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办法了,娘,我该怎么办,怎办啊,”想到这里阿娇不自由的紧张的起来,而在一番思索和慌乱后,阿娇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来,“娘,你去找杨鑫,她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杨鑫,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呢,是啊,说不定她有办法。”想到这里馆陶似乎看到一丝希望,在细细的嘱咐一番阿娇后,马上飞快的往月鹃阁而去。
馆陶去了月鹃阁,带来了很多珍贵的礼物,而杨鑫在收到礼物后,淡定的一笑,向馆陶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他能够使阿娇重新受宠。”馆陶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他是个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是一位西楚才子,权利倒没有,本事倒大,我曾经听人说过他过目不忘,下笔成文,出口成章,馆陶公主可以花重金请他写一篇文章来感动皇上,使他回心转意。”看着一无所知的馆陶,杨鑫只有在心里默默的叹气,当然她之所以还愿意帮助阿娇,是因为她觉得以后的事还需要这两母女帮助,不然她才懒得里这劝他呢?
“这个行吗?”馆陶还是有些疑问,一篇文章能使刘彻改变心意吗?
“当然行?听说司马相如的文章情景会茂,可以使看了的人哭泣,而我们的皇上如果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一定会感动。”看着这个反应有些慢的馆陶,杨鑫只得再次向她讲述一篇。
“真的吗,照这样说,倒是个好主意。”虽然现在馆陶有些不相信,但是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当下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回到家里,就准备好了重礼,去见司马相如。
却说这司马相如的确如杨鑫所说被称为西楚第一才子,其才华自不必说,所写文章无不被人传诵,而他在听闻了阿娇的遭遇后也一时感慨万千,又看着馆陶公主送千金重礼,于是便爽快的答应的下来。
三天时间过后,他不但为阿娇写了一篇声情并茂的长门赋,还特意将该文章谱成曲,叫家里的仆人传唱,并且使它越传越广,希望这曲子能够尽快的传入到刘彻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