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家教老师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苏小姐的水平到底在哪里，我还要再测试一下。”
于是，这一下午就在测试中度过了。
家教老师出的题目水平，也从高中降到了初中，再由初中降到了小学。
最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问凌星：“一加一等于几？”
凌星沉默了一下，随后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家教老师和牧野都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眼睛里的情绪也是滚啊滚，最后没边了。
家教老师今天也不知是叹了多少口气了：“抱歉牧少，我可能教不了苏小姐。”
随后，将那张考了零分的试卷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径直就走了。
背影还透露着一股沧桑以及挫败。
他走了……可是这两人还在这里。
牧野看着小姑娘揪紧自己的一角，脸上都是无措。
“都是我太笨了，不然也不会把老师给气走。”
牧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别担心，我再叫一个老师来。”
凌星还是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不久后，一个教小学知识的老师来到了牧野的家里。
“牧少。”
那老师对待牧野很是恭敬。
牧野点了点头，和凌星示意了一下之后，直接就把新来的家教老师交到一旁去。
“她……缺的知识太多，你先从小学一年级的知识开始教。”
一身富贵子弟的气势毕露，他的眼眸锐利，一点都没有对待凌星时的温柔包容。
那家教老师早在牧野吩咐下来的时候，便知道这位是要学习小学知识的。
只是，这小姑娘虽然看着瘦，可年岁却也不小了啊。
家教老师按捺下自己心里涌起的种种疑惑，没有多问，直接就出去，打算先给小姑娘上一节课了解一下情况。
凌星透着玻璃窗，和牧野对视着。
牧野朝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凌星心里也就被定了一下。
这边的情况，很快就看起来和谐，一个在认真讲，一个在认真听，偶尔有小姑娘在提问，声音都是那种柔柔的。
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牧野扯动嘴角笑了一下，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拐到一个房间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点上之后，直接大剌剌坐在沙发上。
眼神半眯着，如玉雕般的脸庞都被烟雾氤氲的朦胧了些。
之前的那些疑问，全都可以思忖开来。
比如说，为什么凌星都能考进这所学校，此时却连一加一等于几却不知道呢？
还有今早的反抗，是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是掉包了，还是失忆了？
一切不得而知。
牧野又吸了一口烟，烟在他的嘴里过了一圈，却并没有过肺。
耍帅的东西而已，哪里值得？
他想着，直接就把烟掐灭了，但是坐在沙发上的动作还是保持不变。
脑子里思绪万千，眼睛里的光也是明明灭灭。
最后，轻笑声在寂静的房间清晰地响起。
真的是，管那么多干嘛，是她……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