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刘备大军才姗姗来迟,与吕布军隔城墙对峙。
吕布大怒,想起曾经虎牢关之战,刘关张以多欺少,将他大败,还让他丢了虎牢关,颜面尽失,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
但得知是刘协让其率军勤王,而且逼退了董卓军,也算间接救了他吕布一命。
纵有不满,但在刘协以天子名义撮合之下,吕布才勉强与刘备冰释前嫌。
竖子殿。
如今朝堂上除了汉臣,还有了吕布与刘备两方相互牵制。
刘协内心大安,腰杆子也直了不少,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玄德公乃是汉家长辈,曾经辩皇兄就有意让玄德公,回归汉室宗族,无奈皇兄遭受董卓毒手,朕也受制于董卓,此事便搁置下来,如今朕重揽朝堂,便做主让玄德公入汉家族谱,朕亦当尊玄德公一声皇叔...”
之后,刘协便派人,当着刘备的面,将刘备之名填入皇室族谱。
刘备没得到裹挟天子的机会,心中还颇为遗憾,但刘协此举算给他刘备正名了,刘备暗道不亏。
“多谢陛下,臣必当以命守护我汉家江山!”刘备痛哭流涕,跪下大拜,表现的比忠臣还忠臣,让朝堂诸臣频频侧目。
刘协很满意他的表现,又下旨:“皇叔勤王有功,封蜀侯,官拜辅国将军,从二品。”
顿时又得到刘备的大拜谢恩,感激涕零,惹得吕布不屑撇了撇嘴,心说这刘备真乃舔狗也,虽然他不知道舔狗是啥。
“温侯与蜀侯皆是大汉之柱,万望你二人守望相助,共同征讨国贼,护我大汉江山。”刘协终于知道这天下至尊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了。
...
之后,刘协率百官迁都长安,准备下一步征讨董卓这国贼。
而董卓却领大军开赴酒泉郡,如今异族尽数伏诛,这边塞之郡,也有了几分欣欣向荣之态。
董卓心情却糟糕透顶,因为预想中,吕布与刘备的摩擦并未发生。
这局势便危急了。
他和李儒都算错了吕布,没想到吕布这货,反叛如喝水般简单的人物,骨子里却是个享受安稳的人。
但董卓转念一想,这吕布一直以来也算老实,为人虽高傲,但施以小利便可笼络住,也怪自己逼迫太盛,又受到王允之计离间,才使吕布反叛。
想到王允,董卓不禁恨的牙痒痒。
悔之晚矣~
“文忧啊,如今凉州怕是再无咱家立足之地,待吕布与刘备那厮合兵前来,咱家定难以抵挡啊...”
董卓长叹,一脸落寞,已是英雄陌路了吧。
李儒见董卓如此消沉,心中也颇为急切。
只见他皱着眉头思索半响,然后眉头一舒,笑道:“岳父,如今有上、中、下三策可行。”
“哦?”董卓稍稍打起了精神,他自己是没辙了。
“下策乃是以岳父在凉州之威望,与刘、吕二人游斗,二人军力虽盛,但岳父在凉州经营许久,亦有一战之力。”
董卓听后大失所望,不由得摇摇头,只吕布一人便无必胜把握,更何况再加上刘大耳。
李儒见状不以为意,继续道:“中策乃是东去宁国,暂时寻求宁国庇护,暗自发展己身,先夺并州、再联宁国以抗吕布,料宁国忌惮刘、吕,定会资助岳父,作牵制二人之用。”
这的确是个办法,也足够稳妥,董卓有些意动,但他又不想臣服于黄巾泥腿子,更何况他还曾败于冀州黄巾,此乃旧耻!
见董卓面带犹豫,李儒便知晓其心中所想,暗叹一声,道:“还有一上策,岳父可知西域有三十六国,各国富庶却军力不盛,若我军前去征讨,可鸠占鹊巢以做驻地,而后图谋贵霜帝国等强国疆土,待我军军力大盛,可再度入主中原。”
故土难离,董卓虽有不舍,但跟自己身家性命比起来,李儒之策,不失为一条最完美的后路。
于是董卓发狠,派大军在周边各郡强征青壮,搜集物资。
准备去西域发展。
...
便在董卓紧锣密鼓准备迁徙,刘协正迁都长安时,西汉战场的局势急转。
果然不出刘宇所料,西汉帝刘启以物资无多为由,下令周亚夫尽快结束战争。
这给周亚夫极大的压力,毕竟友军出工不出力,敌军又按兵不动,自己在兵粮寸断的边缘。
着实不好办。
“来人,去请两位援军主帅,便说本帅设宴商讨出兵之事。”周亚夫眼神狠辣。
...
鲜国与棒国主帅,正聚在一起聊天打屁,两个玩家也陪在身旁。
但却被汉军传令兵打扰了。
“周将军已摆酒设宴,邀请二位前去商量战事。”传令兵眼里藏着厌恶,非常愤恨这些只吃不做的异国人。
二人经过玩家翻译后,相顾一笑,看来汉人将领沉不住气了。
又可以伸手拿大量好处,出兵前的勒索,可是给两国不少甜头。
...
周亚夫在帅帐中,好鱼好肉摆了满满一桌,待两个异国主帅到来后,他便一脸和煦地起身迎接,让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让两人心中大定,准备狠狠咬一口。
宴会前半段,众人觥筹交错,两个异国主帅在玩家的翻译下,与周亚夫相谈甚欢,丝毫不提战争之事,不过两人也不急,毕竟主动权在握,急得另有其人。
果不其然。
“我大汉物资不足,沦落到如今要强征百姓物资,本帅何其心痛也~”周亚夫长叹一声,看起来已被战事困扰。
鲜国主帅嘴角弯起,给棒国主帅打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是啊,不如春天再打?冬日先撤军准备物资吧。”
棒国主帅慢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也帮腔说:“没错,既然你们汉人没有物资,那就别打了,去跟那什么诸国联军讲和好了。”
两人企图给周亚夫施压,再经过玩家添油加醋翻译一遍,本以为周亚夫会暴跳如雷、或者折腰请求出兵,没想到他却露出毫不在意的微笑,甚至有些轻松。
“不劳二位操心,陛下已经准备与梁王讲和了,也就是敌方的王,二位有所不知,我朝陛下与梁王是一母同胞,如今不过是兄弟二人起了争执,只要太后出面调解,必然能让兄弟二人和好如初。”
周亚夫的话被翻译后,两人皆是面色微变,但心中也存有疑虑。
周亚夫笑了笑,喝了碗酒,说:“不知二位发现否,我军与敌军对峙,二位虽始终不肯出兵,导致我方延误战机,但,敌军有多次机会可袭击我军,为何敌军也不曾出动?”
两人露出沉思之相,面色却有些难看了,的确,敌军曾多次可以抓住机会痛打他们,例如最近那次,征收平民粮食、棉衣的行动。
可是敌军并没有出兵,反而像像是故意看不到。
其实周亚夫也疑惑这点,不知道刘武搞什么名堂,最后只能认为,是刘武怕云朝战后趁火打劫,所以避而不战,空空消耗云朝物资。
如果刘武在此,定然抱着周亚夫大呼知己,他真就是这么想的,云朝狼子之心,刘武怎会不知?朝廷固为敌人,但云朝绝不是朋友。
两个异国主帅信了八分,不由得暗叹晦气,他们物资也快不足了,如果不战,便只好班师回国。
“鲜国、棒国与我朝乃是友邦,我便作为朋友给二位一个忠告,一定要小心诸国的报复啊。”周亚夫语重心长,好似真的很关心两国安危。
棒国主帅抽抽鼻子,道:“我棒国与鲜国千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了,我不信你们皇帝陛下,就算与那梁王和解,就敢借道让他们出兵攻打我们。”
鲜国主帅本来还有些忧虑,但听他这么说,精神一震:“没错,我鲜国也不怕。”
周亚夫莫名一笑,道:“二位可能不知,梁王身后亦有一人支持吧~”
“谁在支持?”鲜国主帅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