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唉，我怎么一个脑抽就和你一起来了……”孙怡莎哭丧着脸站在操场上。
经过体委一整天的努力，终于勉勉强强凑齐了人，晚饭时间给大家来一次训练。
“我们学校比赛规模比较小，场地半场，我们打算两个前锋，两个中卫，三个后卫，一个守门。现在除了守门和一个前锋之外大家的位置都没定下来。”体委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话，各个位置，各种打法。
孙怡莎小声开口：“后卫大概会比较水吧？”
“不知道。”顾楠楠开口。
体委做了一个简单总结：“不过按照你们女生的情况，基本也进不了球，得靠最后点球，我们先练点球吧。”
男生守门员和体委做了个示范，接着就是女生联系，顾楠楠一脸杀气地冲了过来，漂亮的一脚，然后……球滴溜滴溜滚了出去。
顾楠楠面无表情。
在旁边观看的于昂噗嗤一声笑了。
顾楠楠杀气腾腾地看他，于昂立刻憋笑转头。
陈姒彤吃完了饭竟然也来操场上溜达，看到了于昂，过来打招呼。
“楠楠！”陈姒彤招手。
顾楠楠走过来：“嗨。”
“你要参加足球赛？”
“嗯，正在练呢。”说着顾楠楠蹲了下来。
于昂开口：“累了这是？还没开始练呢。”
“没劲。”
顾楠楠看了他俩一眼，眼珠一转：“要不你俩去走走吧，你们在这盯着我发挥不好。”
陈姒彤点点头，看于昂：“那，我们走走？”
于昂看了顾楠楠一眼，开口：“行。”
顾楠楠侧头看两人背影，啧。
忽然孙怡莎惊呼：“顾楠楠！”
顾楠楠回头，一个足球飞扑着砸到了她的眼睛上。
真是……运气差到爆棚了最近……
球是从操场另外一边过来了，踢球的男生飞快地跑了过来，孙怡莎和体委也跑了过来。
顾楠楠感觉到了失聪，眼前也发黑。
顾楠楠竟然在想，怕不是要把我这颗聪明小脑瓜弄傻了吧？
“顾楠楠？楠楠？”
顾楠楠终于听到了声音，缓缓抬头，周围聚了一圈人，刚走出去的于昂和陈姒彤也回来了。
“没事吧？”踢球的男生一个劲道歉，“实在对不起，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嗨？”
顾楠楠扶着孙怡莎起身，摆摆手：“没事，没事。”
“真的？不用检查检查？”
“没事。”接着顾楠楠苦笑一下，“我想起来一个笑话，女生为什么去看男生打篮球而不看男生踢足球？因为篮球砸进洞房，足球砸进病房。你这下可真结实啊……”
男生挠挠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孙怡莎也开口：“对啊，别真出什么问题了。”
于昂就比较干脆了，手机直接拿了出来：“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顾楠楠想了想，还是接过电话拨了号：“喂，妈……”
……
一众浩浩荡荡地回了教学楼，顾楠楠摆手：“不用扶我，不用，我没事，别整的跟我病危要死了似的。”
陈姒彤送着顾楠楠进了班级：“那我回去了啊？”
顾楠楠点点头：“拜拜。”
于昂也开口：“拜拜。”
陈姒彤回了班级，她同桌打趣地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啊？不是说去操场找于昂吗？没找到？”
“找到了。”陈姒彤下意识看了在写题的霍方柏一眼，“顾楠楠在操场被球砸了头，于昂要送她去医院，我就先回来了。”
霍方柏身形一顿。
同桌继续问：“啊？这么严重吗？”
“不太清楚，当时直接给她砸的整个人蒙了很久，现在缓过来了，怕有什么其他问题，然后要去医院查查。”
“真是太吓人了。”
霍方柏想要凝神看题，但是发现已经看不进去了。
……
出租车上。
“你怎么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啊？”于昂问。
顾楠楠顿了顿，开口：“我跟霍方柏闹掰了。”
“嗯？”
“我昨天找他来着……就，反正就闹掰了。”
“要我安慰安慰你吗？”
“其实我后悔了。”
“啊？”
“我觉得我昨天的态度太差了……”
“……”
“我在想怎么挽回啊。”
“那我没什么办法，我对这个没经验。”
顾楠楠又低着头。
就这样到了医院，顾妈妈还得一会能到，于昂和顾楠楠坐在一旁等顾妈妈和顾楠楠的身份证。
顾楠楠唉声叹气。
于昂开口：“这下彻底撞了南墙了，头没破，但也差不多了，你打算怎么办？”
顾楠楠：“墙也没破啊。嘶，倒是你，你说说吧，你之前说的是不是陈姒彤？”
“啊……是。”
“我就知道，你怎么一下眼光变好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主动找的我。”
顾楠楠腹诽，我怎么可能不信，开口：“那你们现在什么状态啊？”
“就聊聊天呗。”
“你不喜欢她吗？她还挺好的。”顾楠楠惊讶。
“可能……还是差一点吧……”
顾楠楠忽然严肃脸：“那你这次会像对别的女生那样对她吗？”
“怎样？”
“就是分明没那么喜欢，还要谈。”
“其实我觉得，就算我开口她也未必会答应。”
“嗯？”
“她啊……挺聪明的。”
顾楠楠正要开口询问，电话就响了。顾楠楠掏出手机一看，是顾妈妈。
……
“真是麻烦你啦，也不早了，你是自己回家啊，还是家里人来接啊？要不一会小楠检查完，我送你回去吧？”
“没事阿姨，我自己回去就行。”
“哎呀，顾楠楠，赶紧好好谢谢人家。”顾妈妈催促。
顾楠楠点点头：“谢谢嘞。”
于昂笑一下：“那我走了啊。”
“到家记得给小楠发个消息。”顾妈妈开口。
顾楠楠摆摆手。
顾妈妈回头：“被足球砸了头？”
“嗯。”
“我看你看上去挺好的，电话里火急火燎的，为了逃晚自习吧？”
顾楠楠翻白眼：“火急火燎的不是我啊，我也不想来的啊，万一你聪明女儿被砸傻了咋整，还是查查安心对吧？”
顾妈妈敲了敲顾楠楠的头：“赶紧排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