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固州听到姜子鸣的话,沉吟道:“值得……这样吗?”
姜子鸣看着韩古洲解释说:“是的,你也可以理解为。现在我们就在战场上,我们即将面对的是我们的敌人,此时此刻一系列的事,在我们眼里都只能说是利益。可以牺牲,可以死人,因为战争就是这样,但是必须要让自己死去的人发挥他们应有的价值。”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韩固州问到:“胜者为王?”
姜子鸣点头:“理当如此!”
韩固州看着姜子鸣,说:“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残酷,如果是我第一次见你的话,我是怎么都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姜子鸣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又说道:“书籍教会我们一些理论的知识,但是真正教给我们一些比较现实也比较实用的知识的都是社会,是我们的成长历练。或许你在九域青年武术科研队呆的久了些,也会变成我这样吧?”
韩固州看着姜子鸣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姜子鸣的确经历了很多事情,甚至可能比他上辈子二十九的人生经历还要丰富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看着只有20多岁的年轻人这样感叹,他总是有种往复青春的感觉。韩固州故作嫌弃:“你是花甲还是古稀了,说出这样的话?”
姜子鸣看着韩固州说到:“人都是这样,。行为和外表往往不会那么协调,就比如说你。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你有些冷冰冰的,后来却又觉得你这个人有些变态,却没想到你私底下居然会害怕死人这种东西。同时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冷,而且刚刚你的话,可是很多哦。”
韩固州听到姜子鸣的话才突然想起来他现在是有人设的,而就在刚刚,他的人设已经崩了。韩固州有些欲哭无泪,但是仔细想想他现在和姜子鸣的关系不错。稍微露点馅儿应该不碍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演技不在片场,居然退步了那么多,还是有些不太开心。
作为一个成年人,韩固州表示,如果不开心怎么办呐?果断地是找朋友兄弟解闷啊,他说道:“你可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感觉跟个女的似的。”
姜子鸣听着,还真配合的捏了个兰花指又说到:“官人~”
韩固州故作嫌弃的样子,两个人看到互相的样子都哈哈大笑,原来此时此刻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有些破烂,而且脸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沾了一些灰尘,变得脏扑扑的。这种情况下,姜子鸣动作就显得尤为滑稽,而韩固州看着也是笑的捂着肚子,此刻他的面部表情彻底地崩裂了。姜子鸣看着韩固州笑的不顾形象样子,也笑了。
不过笑完以后两个人之间又是持久尴尬,因为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或者做些什么。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把张兴君的尸体给抬到院子里。也不是怕产生尸变什么的,主要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待在地下也不太好,张志涛如果回来看到了这个场面应该不太开心。虽然他们两个人觉得张兴君躺在院子里,张志涛也不会开心,但是,还是决定把张兴君的尸体搬到院子里,并且给他换身看上去干净一些的防护服,也算是死者为大吧。
虽然张兴君现在是闭着眼的,也没有出现什么死不瞑目的状态。但是姜子鸣对于张兴君这个死人还是有些发怵。毕竟张新军现在的样子,也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他轻轻的抬着张兴君的脚,姜子鸣呢,直接一手捧着头,一手放在张新军的脊背之下。两个人这样一个扛着脚,一个捧着头就出了实验室。
韩固州看着上去的把手有些发愁,张兴君毕竟已经是尸体,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不可能用他的尸体借力。而且这个出口过于狭小,也无法背着尸身上去,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
姜子鸣则对韩固州笑笑,露出一嘴的大白牙,这让韩孤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下。在姜子鸣的指导下,两个人把张新军的尸体放在了地上,镜子明从身上破烂的防护服上酒了个布条下来,直接将他的脚踝和张兴君的尸体绑在了一起。韩固州看着姜子鸣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到姜子鸣的动作结束了,他看着那个绳结有些不放心,问到:“你确定这样可以?”
姜子鸣以为韩国周是担心绳结绑的不紧,说道:“这绳结看着虽然松,但是是用防护服做的,防护服材质特殊,既能遮挡一些辐射,又非常的坚韧,如果受到了一些伤,也可以用防护服做个简易的绷带。”
韩固州看着姜子民身上破破烂烂的防护服,对于他的话保持一定的怀疑,但是他担心的可不是所谓绳结:“张兴君就算死了也很重,你不会就只是想通过脚踝的力带着他上去吧?”
“对呀,不然呢?除了这种方法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啊!”
韩固州看了看姜子鸣,虽然姜子鸣给人的印象就是阳光有活力,平常经常锻炼的那种,但是如果通过现在的印象来看,姜子鸣既没有所谓肱二头肌也没有八块腹肌,不像一个能够通过脚踝就可以拉动张兴君的人。
姜子鸣也注意到了韩国周的打量,想了想还是给以解释:“我不是说了吗?我早就已经觉醒了,对于觉醒的人而言,一个人的力量并不算是什么。”
“可是……我也觉醒了,为什么我就没有感觉到我有那么大的力量?”
姜子鸣看着韩固州说:“觉醒也是有区别的,每个人细胞里蕴含的能量的大小、浓度不同,也就造成了每个人觉醒之后的力量不同。当然,刚觉醒的人的力量是无法一下子增长的,因为那样会让你的细胞承受太多的能力破裂而亡,这也就是水满则溢的道理。而且我都觉醒将近一年了,所以对于力量的掌控运用之类肯定都比你强,所以也能轻松地带动张兴君的尸体。你现在才刚刚觉醒肯定是比不上我的等你以后对于这方面多一些见识,也多一些实训,就会变得很轻松了,说不定还会有机会超过我。”
说完,姜子鸣就扶上了把手,开始往上爬,韩固州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姜子鸣的动作如此迅猛,未出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下了肚子。韩固州在姜子鸣扶上把手之后也跟着上去了,主要是也怕有意外,姜子鸣如果体力不支了,自己也可以在底下接他一把。
当然,这都是设想,如果按照姜子鸣的话来说,他的力气比韩固州大多了,如果姜子鸣都不能成功把张兴君给带上去,那么他恐怕也接不住这两个人。
因为张兴君的身体是倒吊着的,所以韩固州抬着头就能看到张兴君的脑袋,而且张兴君的脸上还是沾着血的,看着十分的瘆人。不过,看着看着就习惯了,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虽然韩固州现在还不能做到完全无视张兴君,但是刚刚因为和这具尸体一直共处一室,此时此刻,他对尸体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韩国周上辈子演过那么多戏,也看过一些假的尸体,缺胳膊少腿的都有,张兴君现在也只不过是脸上有些血迹看起来渗人罢了。
这么一想,韩固州就舒服多了,况且他只是因为对于同类尸体有些天生的恐惧的本能才害怕。仔细去想也没有什么,张兴君想杀他,他不从,自然就要就要动手,有一人死去也只不过是应当之事。况且又不是什么暴力手段,看上去粉红红的一坨,那才叫真正的恶心。现在,这也只不过是一具尸身,完全可以想象成一个睡着的人,只是这人身上有不少伤口有些血流了出来罢了。韩固州又没有晕血症,虽然看着血总感觉有着有一点渗人,但是到也没有感到害怕。就这么给予自己安慰,韩固州感觉心情都变得舒畅。
就这么想着,等到韩国周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原来姜子鸣已经把张兴君带出这个出入口了。韩固州现在能看到头顶上有地道入口外面的屋子顶,此时此刻对于姜子鸣,他产生了一种敬佩又或者是羡慕的情绪,他有些羡慕姜子鸣。因为姜子鸣既不害怕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力量又非常的大,可以居然可以依靠脚踝上的力量拉动一具尸体。同时他也产生了一种斗志,本来只想在这个世界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的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热血的感觉想要像姜子鸣一样不求有特别大的力气,特别高的武功,只求,手底下的手下败将随随便便就能交给别人练手,还能拎着一个尸体满世界跑,这或许就是男人朴实无华的热血吧!
到了院子里,姜子鸣已经把脚上的结给解开了,张新军也平平的放在院子的地面上。
姜子鸣看着韩固州说:“作为你现阶段的队长,为了磨练你的意志,所以,就由你来给这具尸体换洗吧。”
“得了吧,还磨练我的意志,你就是自己懒得动手,行行,我认命。”韩固州听到姜子鸣都话突然感觉自己刚刚在心中立下誓言的样子非常的蠢,他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想像这样的一个人看齐。
不过,姜子鸣说的也对,姜子鸣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既然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他,那他就一定要遵守命令。毕竟,公私两回事,这也是大家之间的规矩。
韩固州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兴君,刚刚在地道里的淡然又消失了,毕竟接受尸体是一回事,亲手去触碰一具尸体并且给他换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可是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姜子鸣的理由十分的充分,他的确需要这样的磨炼。
韩固州认命地找到了库房,又从库房里拿来了两套衣服,一套是给张兴君换的,一套是给姜子鸣的。毕竟他们现在可不在地下室里了,也没有什么保护,姜子鸣不穿上防护服,还是有可能会遭到辐射。至于他自己,虽然身上的防护服也有一些地方破了,但倒也不至于说破烂,应该也不碍什么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库房里又没有什么物质,只有两套防护服和少许的食物,或许正如张兴君所说,宋家会派人来拿走他们的物资,只会留一些以供张兴君平时使用。
韩固州想了想还是把食物也给拿了出来,和防护服一起递给了姜子鸣。姜子鸣看着韩固州拿着的崭新的防护服和食物,点头,没拒绝韩固州的好意,但是只接过了防护服。
姜子鸣说:“你刚觉醒,细胞丧失大量能量,所以会躁动,非常需要摄取能量,所以这些食物等你给张兴君换好衣服之后,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