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阁内,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和痛苦的求饶声,这种声音,每天不间断,到了时候便能听到……
一位身挺拔的男子迈进房内,冷眼看着里面三人被鞭打的一幕,好似这与他毫无关系一般。这是,用刑之人,感觉有人走进来,停下鞭打的动作,扭头一看见是阎墨,慌忙屈身抱拳,行礼道:“少爷好。”
“嗯。”阎墨淡淡应一声,吩咐道:“别停,我是来看戏的,继续。”
“表,哥,求求你,不要,再叫他们,打我了。”度银嫱发丝如蓬,全身上下狼狈不堪,遍体鳞伤,衣衫外已是鲜血淋漓,露在外的脸庞,苍白无比,虚弱的开口,哀求道!
表哥好狠,不让他们死个痛快。每日鞭打之后,又叫大夫来给他们医治,上药,吃药。第二天又会开始痛苦的一天,每天日复一日,让他们疲惫不堪。每天活在恐惧和痛苦里。好似凌迟他们一般,太恐怖了。
阎墨风轻云淡的看了她一眼,未语,眼眸之中却尽是报复的快感。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积累多年的怒气,现如今一旦爆发,岂是三言两语便能收回的。
“阎墨,不要再折磨我们了,求求你,要死就让我们死个痛快吧!”度父虚弱的抬起头,懊悔的望着阎墨,恳求道。他知道他当年的作为错了,他愿意为当年的错误付出代价,可是这样的折磨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去死的好。
阎墨双手抱胸,邪气的双眸轻佻的盯着他们,眼中的恨意愈加的明显,淡淡的轻启薄唇:“死岂不是太便宜你满了。”想要这样就放过他们,未免太天真了。他阎墨可是有恩也是必报,有仇必报,甚至是十倍奉还。
度母已经垂下头,只剩下淡淡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表哥,求求你,表哥,我是你的表妹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事,呜呜呜……”度银嫱眼见阎墨眼中的仇恨意味愈加的浓厚,哭哭哀求,她不想再这个样子了,她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为何要为父母所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呢?
阎墨未语,定定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女儿的。看着父母受罪,未先想到父母,而是先想到自己。眼中探索的光芒渐渐隐没,冷淡道:“继续。”
“是,少爷。”用刑之人,恭恭敬敬的低头道。转身,双手扯了两下鞭子,利落的甩了出去,‘啪啪啪……’横甩三人。
“啊……”三人异口同声的痛呼,完全无力的度母,也被逼,喊出声来。三人痛呼之声刚落,房中还回荡着三人的痛呼声,鞭子再次落在他们身上……
一阵阵的哭喊声,将夹谷笑笑引至此处,夹谷笑笑踏进破败的小院,停着房内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不禁抖了抖身子,幸好,风雪扶着她,不然她很可能摔跤。
“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何有人在哭喊,还在惨烈的喊叫,好像还有鞭子的声音。”夹谷笑笑扭头,看着左侧的雪,轻声问道。这么破败的院子,不会是闹鬼吧?
“回夫人,这个院子是少爷用来对害死夫人和老爷的三人的。”雪恭恭敬敬的开口回道,她和风来到这里,每一次经过此处,都会听见惨厉的叫声,后来管家才告诉他们,这里关着的是度家的三人,也是他们活该。
夹谷笑笑娇俏的小脸,笑容消失,垂下头若有所思,情不自禁的抬起小短腿,往宁宇阁内走去。风雪未问,沉默的紧随其左右。
夹谷笑笑站在宁宇阁门外,看着房内惨不忍睹的画面,她以为她会很心软或者会觉得恶心。可是,事实证明,她非但没有以上两种感觉,反而是淡然和轻松。
也许,是为了阎墨,也许是以他爱人的身份和爱他的人,不管如何,她都没有为他们心软。
阎墨听进脚步声,扭头一看,连忙闪身到她的身旁,将其搂进怀里,满脸紧张的问道:“娘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身体有没有不适?”
“没事,我看着很好看呢,你看戏居然都不叫我。”夹谷笑笑嘟嘟娇艳欲滴的红唇,满目哀怨的望着他,仿佛在指责他一般。
“娘子,为夫是怕你,看着这一幕心里会不舒服。所以,才未叫你来。来,看也看到了,我们回去吧!”阎墨听见她的话语,暗自松了一口气,满脸温柔的解释完,便要搂着她往会走。
“我还要呢,等等……”夹谷笑笑扭头,伏在阎墨的铁臂之上,看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打在他们身上。阎墨微微拧眉,看着伏在她怀里的小女人,无奈的开口劝道:“娘子,我们回去吧!这里对宝宝不好,你不是说要胎教吗?这样的场面更不能让宝宝的看到,对吧?”
夹谷笑笑听了他的话,抬起头,看了看他,又低头思考片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啊!那我们回去吧!”
阎墨满意的点点头,将她身躯的整个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体上,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门外行去。
“表哥,表哥,表嫂,放了我好不好,好痛啊!啊……”
夹谷笑笑不禁拧眉,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她,最终换为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声,随着阎墨继续往外走。
风雪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便云淡风轻的随阎墨和夹谷笑笑离去。
“娘子,让风雪陪着你在府内走走吧!为夫要去为莫城的事情做安排。恐怕离他们战争的日子不远了,要早日做准备。”阎墨将夹谷笑笑扶到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蹲在她的膝前,满脸怜惜的望着她,温柔的说道。大手扣住她的一双小手,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