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变异后的摄制组人员从树林中走出来。
满满手持着尖刀,嘿嘿一笑说:“辣妹呀,你说的可真动听呢。你以为现在是在拍戏吗?”
甄帅沉声说:“你们都闪开!让胡贸出来说话!”
满满尖声说:“胡导是什么身份?你说出来就出来?大家上!把他们抓住!”
摄制组人员争先恐后地向甄帅他们三人扑过去。
甄帅,天生辣妹,小吴和他们打在一起。
甄帅非常勇猛,接连打倒十多个人。
满满尖叫:“甄帅!你还不住手?你回头看看!”
甄帅一回头,看见天生辣妹和小吴已经被俘虏了。
满满手里紧握的尖刀正对着天生辣妹的脖子。
天生辣妹对甄帅说:“甄帅!不要管我,杀了他们!”
胡贸手持着撬棍走出来,阴阴地笑着说:“满满,杀甄帅可以,美女可不能杀,这岛上的美女太稀缺啦。“
甄帅从工具袋里拿出刀子,走向胡贸。
胡贸横握撬棍,冷笑着说:“甄帅,和我打就动刀子了?你那么恨我吗?你觉得和我打,你有胜算吗?这是你插在我身上的,今天该还给你了吧?”
他面目狰狞地举起撬棍。
小吴突然尖叫一声挣脱了身边人的压制。
她发了疯一样地抓住一个男子胡乱地撕扯。
天生辣妹的心里也冲动起来,奋力挣脱了压制,疯狂地撕扯身边的人。
胡贸大叫:“打昏她们!快打昏她们!”
他用撬棍砸向甄帅。
甄帅向后一躲。
突然间,连串的枪声响起。一串火舌般的子弹贯穿了胡贸的身体。
胡贸被打倒在地,身上流血,口吐白沫。
天生辣妹和小吴都安静了下来。
老鬼叔端着冲锋枪从隐蔽处走出来。
他得意地说:“甄帅,我们被胡贸包围了。我来个反包围,漂不漂亮?”
胡贸缓缓爬起来,他抹了一下嘴边的白沫,冷笑一声说:“笨蛋,你以为,你能打死我吗?我现在,就是这个岛上的神!”
老鬼叔又发射了几枪,将胡贸打倒。
他踩住胡贸的身体,对甄帅说:“甄帅,割下他的脑袋!看他怎么神!”
甄帅也知搞定胡贸才能安定,可是真要割下他的脑袋,不禁犹豫了一下。
老鬼叔瞪目说:“快动手啊!你还想什么呢?”
甄帅想到雨云的不幸,心中怒火突然升起。
胡贸看见甄帅目露凶光,忙说:“甄帅,你是聪明人!杀了我,老鬼叔就成神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纯洁的神吗?范刚还在暗处看着呢!我没了,你们全得死!什么叫平衡懂不懂?我们之间可以放下仇恨,达成协议,一切还可能维持下去!”
老鬼叔说:“甄帅!别听他胡说八道!割下他的脑袋给欣姐报仇!”
他突然发出几枪打在甄帅身上,大声说:“快动手啊!”
甄帅感到子弹穿透了身体,可是并不太痛。
他目光怀疑地看着老鬼叔,说:“你把枪还给我。”
老鬼叔大叫:“已经没有多少子弹啦!你为什么要对敌人留情?”
他将剩余的子弹都打在胡贸的头部,然后把枪狠狠地摔碎了。
胡贸满脸破烂,惨不忍睹。
他声音虚弱地说:“甄帅,在北海,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包括你自己。你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我们毕竟做过朋友,雨云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不重要。你杀了我,绝对会后悔的。不信,你就来试试。”
老鬼叔夺下甄帅手里的刀。
他一手抓住胡贸的头发,一刀割向胡贸的脖子。
胡贸一抬眼皮,他的眼睛里掠过一道白光。
他一抬手抓住老鬼叔的手腕。
老鬼叔惨声大叫。
胡贸捏碎了老鬼叔的腕骨,再一拳将老鬼叔打飞出去。
满满等人都聚拢到胡贸的周围。
胡贸泛着白光的眼睛看着甄帅,说:“甄帅,你的选择正确,不然现在飞出去的人,可就是你了。我有些想通了,在这个世界里受到一些伤害可能是件好事,它加速了我们自身的成长和强大。我真想把这里的一切都拍下来,可惜没有摄像机了。就算有摄像机,这里的一切也不会被外界所接受。删删改改的,都成了驴不驴,马不马的奇怪东西。”
甄帅看着他破烂不堪的身体和脸部,奇怪他还有那么大的神奇力量。
胡贸对满满说:“去找到老鬼叔的身体,把他的头割下来。”
甄帅连忙说:“不行!老鬼叔,天生辣妹和小吴,你都不能碰!”
胡贸点点头,说:“可以呀。不过,我也有条件的。”
甄帅说:“你说。”
胡贸说:“甄帅,我真以为雨云是你的妹妹。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我说什么不会碰她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知道你在找她,我也在找她。如果我找到了她,我一定会把她还给你的。这是我一生做过的唯一错事,我会想办法弥补。不过,我脑袋里有时也会糊涂发疯,以后的事也真的不能预料。希望大家都安好,有机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甄帅说:“我们之间,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胡贸说:“好的。最后,我们要联合起来杀了范刚。我们和他之间,是不能化解的死敌。我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过阵子我会联系你,研究对付范刚的方法。”
范刚从远处的树林里慢慢走出。
他闭着眼睛,双手向前摸索着前进。
他说:“甄帅,你过来。我们不是已经联合了吗?我们来研究对付胡贸的方法。”
他站住了,说:“怎么?你不过来吗?你刚才选择正确了,现在就不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了吗?”
他哈哈地笑,说:“胡贸,我知道你在引我出来。我不是被你引出来了吗?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摄制组的人都看着胡贸。
胡贸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范刚继续迈进,说:“甄帅,我以为我们的联合才是最正确的。可是你让我一个人白白地等候。人,真的只能靠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可以相信的人。所以说,每一个人都是不需要可怜的。每一个人,都该死。”
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雪一样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