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阿离”“啊”古沐逸从梦中惊醒,额头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起身穿上鞋子倒了杯水
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梦中自己好像受了重伤,被人抱着奔波,那个人一直在叫自己阿离,她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刺痛,她的眼皮突然变得好重好重,怎么也睁不开“阿离?阿离是谁?”
“我明明记得自己在小桥上看星星啊,醒来时怎么会在床上?”古沐逸纳闷了,这几天真是邪门了,古沐逸咂咂嘴“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去看看母皇的伤势。”
她说走就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女皇的房门口,正欲敲门而入时,她听到了屋内有人在谈话,她心生好奇,就没有进去。
“会落得今日如此的下场,是我自作自受,当初害她时,我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罢了罢了,你要如何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只愿你能给个痛快。”
“痛快?你知道她走的有多痛苦吗?她以为你是真心待她,将你当做母亲,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一想到她离开时的痛苦之情,司故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痛。
“我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愤。”
说着拿出鞭子,要抽她。
女皇知道,那鞭子可不是好惹的,一根根的毒刺,若是被抽上一鞭,半条命都没了,怕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可毕竟,是自己欠她的,这鞭子,她迟早都得受,她闭上眼,等待着皮开肉绽。
这一鞭子却迟迟没有落下,她诧异的睁开眼,发现在自己身前,有一个白衣女子挡着。
“司故,不要。”古沐逸正视司故,一字一顿的说,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国师大名。
司故有些好笑的看着古沐逸,“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替人求情。你不怕,我连你一起打了”古沐逸微微抬着头“不怕,若是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护不住,那我活着,有何趣味。”
司故愣了一下,不语,径直离开了。
“母皇,您没事吧”古沐逸将女皇扶到榻上,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女皇推开古沐逸,不知怎的,古沐逸的关心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母皇,我去给你熬些药,您先歇着。”把过脉后,古沐逸离开去熬药了,不知是否察觉到了女皇的那种疏远。
司故在渊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若是连我想要保护的人都护不住,那我活着还有何趣味。”以及她说话时那坚毅的神情,倒是让他恍惚了。
那时候,我要杀了长玖昀,免得她再落得凄惨死去的下场“你让开,让我杀了他,他不配拥有你。和他在一起,你只会受伤,你只会痛苦。”
“不,他是我想保护的人,若是连我想保护的人都护不住,那我活着,还有何趣味。”
“不,不”司故摇了摇头“还是等云裳回来了再说吧。”
“若是古沐逸真的是她,那她该怎样面对渊皇?每一个渊国公主的宿命就是嫁到离国去,恰巧此次渊国只有一个公主,除非……”
司故眼角闪过精光,计上心来
无岐山,营帐处
“殿下,有个人想见见你”
“谁?”长玖昀问
“渊国大皇子,古沐川”
“带他进来”长玖昀道,其实,他并不意外古沐川会在这个时候来,毕竟,渊国的下一代皇帝,是他。伊锦说过“古沐川在女皇寿辰前夕离开了渊国,行色匆忙,好像有什么急事,还带了不少人呢”
“沐川见过离国三殿下。”
“大皇子客气了,按辈分,我应当叫你一声堂兄。”
“那倒是。”古沐川长得也算是玉树临风,只是常年在外征战,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不似有些京城公子,效仿小姐们在脸上涂抹胭脂,倒显得有些娘气了。
渊宫病榻上
一个中年女人侧卧着,她面色苍白,眼角微红,泛着血丝,有些病态,可这依然不难看出,她骨子里的雍容华贵,没错,她就是渊国女皇。
“逸儿,她当真是我的逸儿吗?”看着给女皇喂过药离开的古沐逸的背影,女皇有些愣神。
“她是?”这段时间,逸儿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那种关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她的脸……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逸儿不是我的女儿,可若是,她真的不是我的逸儿,是那个人,那她来到我的身边,不会是来复仇的吧。”
最近,女皇一直为这件事情而忧心,她的一切反常表现,司故都尽收眼底。
“但愿云裳能带回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