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咋舌,但小楚言只是刚开始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冷漠。
就是小楚言冷漠无情,小皇子还得缠着他。
老将军身死沙场的时候,将军夫人直接去了。
偌大的将军府就剩下康楚言一个人,奴仆见势也走的走,逃的逃了。
那个时候小楚言才十二岁。
只有当初那个小皇子一如既往的对他,还为他出头。
小楚言也开始接受小皇子了,两人成了彼此难得的朋友。
再后来,老皇帝遇刺了,林尚书为保护老皇帝直接被刺客刺杀。
林尚书死的时候还跪求皇帝赐婚,只为自己的宝贝女儿。
因此,这婚如今是不可能退的。
老皇帝在林尚书死后半年就走了,距如今也就一年。
缘机甩开康楚言后,就到处乱逛,逛着逛着天就黑了。
“仙子,你为什么站在这里?”瓜皮奶声奶气。
这里是将军府的后院,缘机仰头望天。
然后,没有回答瓜皮的话,直接一个翻身,翻进了将军府。
系统:“宿主,往前走,第二间房,任务目标就在那里。”
瓜皮:“!!!”
缘机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绑在脸上,再把自己披散的头发找了根树枝扎起来。
快速朝第二个房间走去,轻轻一推,房门开了。
“谁?”冷冽的声音响起。
缘机大步往里面走,看见袅袅水雾后的男人。
手帕下的红唇勾起,“哟,洗澡呢。”
瓜皮:这调戏良家少女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康楚言淡定的从旁边拿起一件衣服,穿上。
缘机也不看他,自顾自走到茶桌旁,吃糕点。
系在脸上的手帕被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嘴里虽然吃着糕点,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康楚言看。
康楚言仿佛没有看见她的注视,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缓缓走了出来。
坐在对面,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桌面。
缘机看着他的动作,歪头,拧眉。
“你—”缘机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康楚言便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
缘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干脆闭了嘴。
就在两人差不多要亲在一起的时候,康楚言停了下来,然后重新站离她。
“林小姐,可是有事?”
被他这么一说,缘机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点点头,“有。”
女人红嫩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然后噌的一下站起来。
拉轻男人的手,往他手上塞了一块手帕。
“拿着。你是我未婚夫,这是定情信物。”
看着那条粉色的小手帕,康楚言不语。
缘机瞄了一眼他,手背在身后,悠哉游哉的说。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手帕了,我的定情信物呢?”
康楚言将手帕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林小姐不在闺中绣花,怎么来做着梁上君子的事?”
缘机在房间转,把玩着架子上的玩意。
“绣了,那个手帕就是我绣的。”
瓜皮:这个不是原来林芷绣的吗?算了,看大人还挺开心的,不管了。
“怎么就找不到一件称心的定情信物呢?”缘机小声嘀咕。
她拍拍手,就打算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林小姐就这么走了?”
缘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对着康楚言说。
“你收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准和别人两情相悦。
记住,我才是你未婚妻,你是我的!”
说完,缘机噔噔噔的跑到康楚言面前,抬起他的下巴。
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右脸上。
“呐,我盖章了,定情信物你也收了,不许抵赖!”
然后,缘机转头就跑了出去。
沿着来时的路翻墙出去。
浴桶的水已经凉了,卧房门口吹来一阵风,将桌子上的手帕吹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男子好像没有捡起来的想法,径直走了出去。
缘机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后,就又在街上闲逛。
系头发的枝条在翻墙的时候掉了下来,如墨的头发披散下来,称的一张小脸明媚动人多了几分。
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前面围着她的一群人。
“林小姐,我们将军有请,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带头的侍卫言语恭敬,眼神里的轻蔑却是一点儿也不掩饰。
说着请,其实就是压她过去罢了。
缘机看了一圈围着她的人,个个眼神都透露着不屑。
仿佛她是什么罪人,哦,她好像也是,没事翻别人家墙。
那好吧,跟他们走。
缘机姿态散漫地走在他们后面,那个懒散劲看起来就像是个大爷巡视自家后院。
书房,
“将军,林小姐已带到。”
“进来。”
缘机被人叫了进去,书房里只有她,康楚言和一名穿黑衣的人。
缘机撇了他一眼,哦,那个守墙头的侍卫。
“林小姐刚刚是如何进入将军府的?”
“本小姐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
康楚言:“……”
系统006:“……”
瓜皮:仙子,能不能别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光明正大这四个字!
“下去,自行领罚。”
话音落,那名穿黑衣的男子就走了出去。
顿时,书房里就剩下缘机和康楚言两人。
康楚言背对着缘机,缓缓开口,“林小姐可懂我朝律法?”
“不懂。”
“那我便与林小姐说说。擅闯朝廷命官府邸,当斩。意欲伤害朝廷命官,当斩。贿赂朝廷命官,当斩!”
缘机:“……哦。”反正,你没有证据,我就不承认。
系统006搜索了一下这个朝廷的法律,擅闯朝廷命官府邸,自行处理。意欲伤害朝廷命官,查清事实问罚。贿赂朝廷命官,无。
006:“……”我是个没有感情的穿越机器,我不懂。
“林小姐可是想抵赖?”
“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缘机双手抱胸,说的理直气壮。
康楚言转过身,看着缘机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踱步走到她面前。
“我的侍卫看见了,这是人证。你的手帕在我这,这是物证。林小姐可想抵赖?”
康楚言低头靠近缘机,两人离的极近。
康楚言靠近缘机的耳朵,轻声说:“你的口水还在我脸上,这也是物证。”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缘机噌的跳开。
这个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电流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