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丰大人,你以为本宫对待朝政是何种态度?”冷不丁的赵妙元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豫丰也有些没有意外,他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侧耳说道:“什么?长公主殿下,微臣年老体弱,耳朵不好,刚刚长公主殿下的话微臣没有听清楚。”
赵妙元走到豫丰的面前,再次郑重的说道:“豫丰大人,你以为本宫对待朝政是何种态度?”说完这句话,赵妙元便举起手拦阻道:“豫丰大人,本宫是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本宫没有时间,也不想浪费时间听豫丰大人说些官话。本宫直说了,也许豫丰大人想的是家族百年,威严不倒之类的,但本宫想的只有百姓。大人也许觉得本宫可笑,你一个皇室之女,说什么百姓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本宫真心不是。本宫心中只想让百姓过的好,这便是本宫的初心,也是本宫要做的事情。”赵妙元这话说的豫丰是一愣一愣的,他眨巴着眼睛,极力想要跟上赵妙元的思维。赵妙元也理解,这种想法只有千年之后的现代人才会有,此时或许太过超前了,但历史上多的是为百姓的官员啊!这并不算奢求吧!
“所以,本宫不能忍,你们党争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弊端,但迟早会因为为了揪住对方的把柄而祸害百姓。豫丰大人有底气,知道本宫不能将你如何,所以本宫才真心劝大人,能够了结此事的只有大人您自己啊!您如果真的爱护百姓,能够做一个纯臣,那皇室为何还要派人前来制衡您呢!”
“这,这...”豫丰被说的无话可说了,赵妙元的话句句在理,他没有理由反驳。最后,赵妙元真诚的说道:“太孙殿下迟早会继承皇位,他是一位明君。”赵妙元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屋子,虽然她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豫丰即便被说动,但改造家族之事却九曲十弯,不会一帆风顺,但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若是真的到了殃及百姓那一刻,她赵妙元会毫不犹豫利刃出手。
文弃疾就在屋外等候,看到赵妙元出来,便急忙迎了上去,赵妙元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文大人,豫州城我们待得时间也久了,该启程了。劳烦你告知文郡守,现在我们出发,估计天黑之前能到达澧县吧!”驿站人马又开始忙了起来,不多时,赵妙元便乘坐车辇从驿站出发。
到了豫州城门,一行官员与百姓纷纷跪地送迎,赵妙元叫停了车辇走了下来。她走到文郡守跟前,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豫州城是个好地方,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人口众多,郡守大人可要尽好一州长官之责啊!这后事本宫就不处置了,该如何做就如何做,且不可因为党争之事,就加重或减轻罪行,本宫会一直关注此事后续的。”
文郡守恭敬弯腰作揖道:“长公主殿下此话,微臣铭记在心。”
赵妙元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看着豫州城的高大城楼,千年前百姓生活的痕迹是那样的鲜活又贴切,可这个朝代从未出现在历史之中,她也许来到了另外一个星球,这个星球和地球有着一样的人类发展轨迹,既然她来了,那她依然会秉承初心做自己,就像她本来就扎根在这里一样,我们都会好好的生活的。众人都看着赵妙元,大气不敢出,生怕赵妙元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他们这心里可都是害怕这一出又一出的长公主殿下又想出什么新的玩法,这玩的可不是别的,玩的都是命啊!谁知道赵妙元就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便坐上了车辇,没有二话,眼看着赵妙元越走越远,这豫州城百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啊!
一个时辰左右,赵妙元一行途经了三个小村庄,这些村庄距离豫州城甚近,地动与时疫处理的影响早已经过去,人人安居乐业。这一情景,赵妙元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地域差别啊!这因为挨着豫州城,所幸百姓们生活无虞,若是再远一些的都城都如此就好了。”文弃疾这么多年来,从京中到豫州城来了多次,但再远一些一直没有涉猎,这一路上他不停的进行标记和记录,想要把这些山水景色和村庄都登记在册,以供之后使用,这被赵妙元看到了,忍不住又是一阵赞叹,她点头说道:“文大人,不如你来顶替你的伯父来做这豫州郡守吧!这我看文郡守没有你的纯心,豫州党政严重,豫州派和京城派似是水火不想容,若是你来了,你定是没有私心,更别说跟豫州派相争了,再加上你这完美的人品,这说不定豫州派都要被你给策划,倒戈相向了!”
“长公主殿下说的是哪里话,微臣年纪尚幼,恐不能担此重任。”文弃疾拱手作揖道,他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有些担心,她知道长公主殿下是一个为了百姓的人,党争之事她肯定是不能容忍,不知道后边长公主殿下会出什么妙招,眼前像是放过了一般,可殿下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十分清楚,他生怕此举会危害到伯父,危害到文家。
赵妙元却不知道文弃疾心中所想,她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实力大家都清楚,不用如此推脱。”
翠禾这时却不合时宜的插嘴说道:“长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欢喜文大人,当初为什么要拒婚?难道殿下心怀大和江山?”
这话说的赵妙元简直不齿,她邪气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翠禾,你这是以皇上的亲信发问,还是以本宫的宫女发问?”文弃疾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长公主殿下竟然拒了成婚,为什么?
“奴婢以皇上的亲信身份发问,长公主殿下作何解释?”翠禾硬气的说道。
赵妙元点了点头,然后十分爽快的说道:“本宫不以为凭借着婚约就能稳定江山,靠别人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