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为何没有用这些对付我?”
鬼姐姐冷哼一声,颇为好奇的问道。
李卿秋听到鬼姐姐这似娇如媚的语气,那还不知道刚才鬼姐姐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倒没有真的生气。
“当时小子哪敢对姐姐动用这些歪点子。小子对姐姐那可是真情可见,对别人小子敢用这些下三滥,但是小子哪敢对姐姐用这些。”
李卿秋拉着一张苦脸,这倒不是李卿秋瞎说哄鬼姐姐开心,而是当时鬼姐姐,不,当时鬼爷爷一身魂力汹涌澎湃,李卿秋就是想用些下三滥的招式,恐怕也奈何不得他。
“姐姐,你能否告诉小子,您现在什么修为?”
鬼姐姐的脑袋微微朝向了李卿秋,虽然看不见鬼姐姐的面部表情,但是李卿秋似乎可以猜出来,现在鬼姐姐的表情一定千娇百媚,极其诱人。
“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声音罕见的带着些女孩儿家的媚态。
“我就问问,姐姐,您现在是什么修为?”
“魂师。”
果然,从鬼姐姐那儿知道了鬼姐姐的修为之后,李卿秋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表现得十分吃惊。照理说,鬼姐姐这般雄厚的魂力,若说她没有这样的修为,那倒是不太可能的。
没想到鬼姐姐的修为,居然比夜弃樱还要高。
又向鬼姐姐讨教了一些有关于煅球有关的知识,鬼姐姐还是照常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离开了。
剩下李卿秋拿着已经研磨好的巴豆粉,阴阴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李卿秋便在小雅的侍奉下起床了。
“小雅姐,府上的那个煅球师,你可知道他在哪儿?”
“小姐吩咐,若是姑爷想要寻找春雄大师,可自行前往客房。小姐已经叮嘱春雄大师今日里莫要出府。”
这样吗?夜弃樱那女人知道我要去整蛊那个煅球师?
李卿秋心下里似乎已经猜到了夜弃樱的意思,看样子不只是自己想要整那胖子,夜弃樱那女人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啊。
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夜弃樱暗地里的意思,那么整起那肥猪来自然没有了顾虑。
“走,我们去客房。”
李卿秋在之前的一个月里早就已经摸清楚了夜弃府的路子,所以此刻也无需小雅引路,李卿秋直奔向客房。
夜弃府作为名门大户,客房修筑的比起夜弃樱日常居住的屋子来讲也丝毫不差。
毕竟平日里还是有些客人前往夜弃府拜访的,夜弃樱如此重视自家的面子,客房自然不会太差。
李卿秋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一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房。
“春雄大师在吗?”
听闻到李卿秋的声音,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不是吧,白日淫喧?
李卿秋眼睛突然间瞪大了。
这个肥猪真是可恶,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搞这玩意儿,真是可恶!快让本大爷看看,这肥猪究竟欺侮了何家良妇。
李卿秋一脚踹开了房门,昂首挺胸冲了进去。
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古董之类的修饰物,但是整体来讲,还是装修的异常豪华。此时在客房正中,正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
这,这是早饭?
李卿秋愣了一下,只见那桌上锅碗瓢盆,有炖菜,有烧烤,有清汤,有油而不腻的东坡肉,也有饱肚充饥的面筋大饼。八宝粥,老油条,麻球子……
没想到这胖子在这夜弃府里居然有如此高得地位。要知道,即使是夜弃樱,在和李卿秋一起吃饭得时候也就三菜一汤,荤素搭配,标标准准得家常便饭。
如此一看,李卿秋对这胖子的观感更低了。
不仅吃得这么离谱,竟然还敢白日淫喧。
简直就是一个蛀虫。
李卿秋怀揣着极深的恶意,闯进了内屋。
只见一团白花花的肉团正躺在床上,嘴里正叼着根鸡腿,呜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谁……谁……”
只听见那大胖子呜咽着说着话,李卿秋回话道:“我是李卿秋。”
见屋里没有别的女人,看样子是自己误解了。
“谁……谁……”
“我是李卿秋!!”
听见胖子又问了一遍,李卿秋颇为不耐烦的回到。
这个时候,小雅悄悄的扯了扯李卿秋的袖子。
“姑爷,春雄大师这是噎着了讨水呢。”
李卿秋闻言,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胖子,果然发现他脸涨着通红,显然是噎着了。但纵使如此,胖子还不忘啃两口鸡肉,这明显着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啊。
“水……水……”
胖子又呻吟了一声,李卿秋总算听清楚了,原来那两个字是水的意思。
走出到外面的饭桌上,李卿秋提了一壶酒回到了内屋。
胖子赶忙接过酒壶,吨吨吨的喝了三大口。
“小姑爷,还好你来了,不然鄙人就要噎死在这床上了。”
春雄雷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原先肿的紫红色跟个猪头一样的大脑袋也恢复了那副肥头大耳的状态。
“嗯。”
李卿秋看着春雄雷那一副样子,一时间居然忘了今个儿找他是来干什么的。
等到李卿秋突然间回过神来,自己是来找他麻烦的,自己早就已经被春雄雷邀请到了饭桌上。
“不知小姑爷今天找鄙人有什么事情吗?”
春雄雷的眼睛不似其他胖子那样眯成一条缝,相反炯炯有神,如同铜铃,嘴角上有一颗黑痣。
听到春雄雷询问起自己找他干什么,也是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搬了上来。
“是这样的,在下对煅球法十分的感兴趣,特地前来找春雄大师指教。”
李卿秋眼观鼻鼻观心,说的好煞有其事,但其实以李卿秋现在的水平,他自然不用向春雄雷讨教什么。
“原来如此。”
春雄雷抚掌大笑,很是豪爽的对李卿秋说道:“说来惭愧,鄙人也是一介武夫出身。幸而遇到先师,得到先师的传承,步入煅球师一脉,讨口饭吃。”
“先师?这么说来,春雄大师的先师已经仙去了吗?”
春雄雷点了点头,“是的,先师最遗憾的一点,便是他的衣钵无人传承。嗷,虽然我师从先师门下,但也只是传承了先师的煅球一脉,先师的驯兽法却无人传承,为此在下一直在寻找适合的人选。”
“原来如此。不是先师是何人也?”
春熊雷笑呵呵的和李卿秋打着哈哈,显然是不想透露太多。只是春熊雷看着李卿秋的样子,愈发感觉熟悉。
“小姑爷,在下与你,此前可曾见过?”
“不曾。”
李卿秋黑着一张脸,没想到这胖子居然还对自己还有点印象。
“对了,小姑爷,今天你来找鄙人,鄙人也有一事相求。”
春熊雷腆着脸,白白嫩嫩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大师有事直说,在下若能帮上定会相助。”
“是这样,”春熊雷喝了一碗酒,满嘴酒气,此时见李卿秋有意听自己的请求,也是行头刚好,连连说道,“在下前些日子蹭偷偷溜出府内。说来惭愧,夜弃小姐对府里仆人管教甚严,鄙人半夜肚里空得慌,就出此下策。”
李卿秋听着,顿时便知道春熊雷是要自己替他找那日的“丫鬟”了。
“待鄙人回府,遇到府上的一位哑巴丫鬟。不知姑爷可否带她前来,鄙人有要事相谈。”
那人正在你面前理,蠢猪。
“原来如此,但是在下未曾听闻府里有哑巴丫鬟,大师可否记错?”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那日里……那日小姑爷逃出府外,鄙人记得清清楚楚。”
李卿秋老脸一红,没想到这只猪居然这样都还要拉自己下水。
“原来如此。不知大师找那丫鬟有何事要谈?”
春熊雷吞吞吐吐了半天,似乎不愿说起,为此李卿秋更加鄙夷。
“实话就说了吧,小姑爷,鄙人寻那丫鬟,是因为那丫鬟曾与鄙人牵手……”
嘶……李卿秋倒吸一口凉气。
接下去这头猪莫不是要扯些:牵了你的手今生便做你的人?
不行不行,这家伙gay里gay气的。
“先师曾委托鄙人,素有一法,能察觉特殊的体质继承先师仙法。那丫鬟正是鄙人苦苦追寻之人。”
诶?诶诶?原来是这样的嘛?
自己是特殊体质?
春熊雷又喝了一大白,胡乱的摸了一把下巴。
“只是小姐一直说并无此人,并不想将那丫鬟引荐给鄙人。为此鄙人无奈之下,才向姑爷请求。”
李卿秋咳了几下,觉得真是无妄之灾,他遇到的丫鬟此刻可不就坐在他面前吗?但是这种事情要让李卿秋如何开口。
直白的告诉他,我就是那天的女装大佬?
不行,那样太丢人了。
李卿秋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前世的经典段子。
当你尾随一名Jk少女到夜深人静的无人小巷,突然间那少女转过身,伸手掏向自己的下档,对你说到:“给你看个大宝贝……”
李卿秋冷汗直冒,那画面感实在太美了!不敢想象!随手拿起摆在圆桌上的酒碗,猛的喝了一口。
咦?这酒怎么感觉怪怪的?
随后李卿秋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酒碗……
晌午,夜弃府,厕房。
“嗷呜!痛死胖爷我了!哪个挨千刀的在酒里下药啊!”
一个厕房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尖叫,隔壁则是如同雷轰电鸣般敲锣打鼓一通宣泄。糜烂的臭味飘散在厕房附近。
小雅红着脸,静静的站在厕房门口。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赶忙用衣袖捂住口鼻。
姑爷也真是的……怎么在酒里下那种东西……连自己也中招了……
“纸!纸!”
听到那个虚弱的声音,小雅忍着娇羞,从门下递进去一卷黄纸。
里面那人拿了纸,连忙朝着自己臀部擦去,没想到刚一碰到那儿,菊花便火辣辣的疼痛,李卿秋忍不住又哀嚎一声。
“姑爷,姑爷,求求您也给鄙人一些纸吧。鄙人快不行了。”
李卿秋说完,从顶上将纸递了过去,没想到春熊雷一时着急,竟然直接抓住了李卿秋的手腕。
瞬间春熊雷停止了惨叫,肚子也极其配合的不再打雷,“丫头?!你是丫头?!”
“你才丫头呢!你全家都丫头!”
——夜弃府,书房——
“这么说,春熊雷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夜弃樱难得处理完了账目,坐在炕上抚摸着双膝上躺着的小宠。
只见那小宠灵动之极,一对尖尖的的耳朵此时耷拉着,娇媚的双目眯成了一条缝,无比享受着夜弃樱的抚摸。一身白色的毛发油光发亮,三条毛茸茸的尾巴如同水里的游鱼般在半空中晃荡。
“是的小姐,姑爷和春熊大人现在还在厕房。”
小宠似乎听到那女仆谈到了李卿秋,陡然间睁开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夜弃樱。
喉腔里传来呜呜的呜咽声。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心疼他。”
这句话似乎是对大腿上趴着的小宠所说不,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夜弃樱看了那女仆一眼,吩咐道:“取两记药,让后厨好好烹煮。”
随后夜弃樱又逗弄了一会儿小宠,便将目光放在了摆在桌上的魂球上面。
“鬼姐姐吗……但愿你不要做出一些伤害夫君的事情来……”
夜弃樱的话语里,似乎带着几分警告,又像是几分吃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