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第二天中午，林雨墨莫名其妙地听着手机里反复回荡的机械语音。徐曼妮的手机号码变成了空号，社交账号也无一列外地注销了。
沉重的窒息感从心底浮现上来。
梓馨依旧没来上班，林雨墨给她打了电话。
“那个，曼妮她怎么了？我这边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她了，梓馨你试试？”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走了。”只这一句，梓馨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关机了。
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一茬接着一茬，采访、改稿、发文。。。曼妮她到底是怎么了？心底不时颤动着。如此，面对着屏幕上的文稿，心力交瘁的感觉油然而生。
下班后，雨墨直奔梓馨的公寓。
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梓馨开着门站着。
那女孩面色如干蜡一样苍白，深黑的眼圈，眼里全是血丝，卷曲的发丝也是干枯的。
“你这是怎么了。。。？”
“进来吧。”
房间里乱的一塌糊涂。
餐厅的水池堆满了没洗过的盘子，桌上全是快餐食品盒子、易拉罐、啤酒瓶。。。
林雨墨叹了口气：“你是生病了？”
梓馨没回答，有气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
林雨墨颇为不忍地看着她：“分手的事情，对不起。”
梓馨没法好好看着雨墨，她低下头，眼泪又不自觉地渗出来。
“曼妮，她怎么了？你说她走了，怎么回事呢？”
“雨墨。。。对不起。。。”
“你去找过她了？”
“嗯。。。”梓馨哭着点了点头。
“然后呢。。。？”
“你别问了！”梓馨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在躲避着。
“我去找她吧。”
“你找不到她的。我对曼妮说了。。。我让她。。。我让她别再回来了。。。”
林雨墨转身走回来，只感觉自己的音色在飘浮：“我一定要去找她。。。曼妮她。。。她曾经想要自杀的。”
自杀？
梓馨听着，睁大了眼睛。
“我们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她，所以，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说罢，林雨墨丢下梓馨，离开了房间。
梓馨怔怔坐在沙发上，看着错乱的房间，失去焦距的瞳孔在颤抖。
徐曼妮还活着吗？会死吗？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她嘴里念叨着，拼命摇着头，想要起身去追林雨墨，但是身体却一丝也动弹不得。摊倒在沙发上，眼泪也已流干。
连哭泣都不能，什么也做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