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被骂后闭上嘴巴,杨一尘也总算是清净了一会,一个人住惯了,忽然有个陌生人过来,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茅草屋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在门边放着一具柜子,柜子里有换洗的衣服,在柜子的正方向还有书案,书案放在窗前,是阳光可以直射的位置,书案上摆着颇为昂贵的文房四宝,空气中都弥漫着墨香,而在书案边上则是有一个小香炉,夏天可以燃驱蚊草,放香驱蚊。
在书案左边则是一张床,床不大,可以容纳一人,唐玲打量一番茅草屋后,决定收回刚刚那句话,穷人家哪有什么书案和衣柜,都是拿枝条在沙子上写写画画,都是把衣服叠在床下。
“为什么没有浴桶?”唐玲看了一圈,就没有发现圆柱体的东西。
杨一尘坐在书案前,把书案上的书本放在一边,转头看向唐玲:“沐浴?去那处河里就行了”
杨一尘指着窗外,忽然惊讶起来:“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想住在这里吧?”
“对呀!”唐玲无事杨一尘的惊讶,欣然点了点头,好似杨一尘答应了下来了一样。
“就一张床唉!大姐!”杨一尘感觉头都大了,就不应该救唐玲,就是一块牛皮糖。
“那有什么关系,我睡床,你睡那个。”唐玲一笑,指着书案。
“额……你……”杨一尘有被气到,书案那么小,让自己跪坐着睡?
还是把她请出去吧!尼玛……住口,住口,不吐污秽。
啪!
茅草门一关,唐玲觉得太突然了还没回过神来,看着外面的花草树木,感觉到一阵清凉。
我是被踢出门外了?唐玲回过头来,茅草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里面还能传出“咔咔”的声音,唐玲知道杨一尘在上锁,还是六把锁。
“喂!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就不能礼让一点?”唐玲嗔怒道,就没人敢这么对待自己,除了仇人外。
切!有多远就走多远,救你回来就是个错误。
杨一尘跪坐在书案前,提起笔在白纸上画摆着奇形怪状的人体,没有了唐某人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得安静。
见杨一尘迟迟未开门,于是唐玲狡黠一笑,脚尖一点跳到房梁之上,扒开茅草屋顶,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竟然还在画画,气死我了!
当唐玲正嗔怒时,耳朵长出了蓝色半透明的鱼鳍,而在耳朵后,一块雪白的肌肤上长出了鱼鳃。
举起自己嫩白的双手,指甲犹如草苗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而出,随后有一缕缕白色的游丝游入唐玲的双手,唐玲捏着手势,从手里流下一滴滴清凉的甘泉。
“淋死你!”
从手中流出的水越来越多,从小水滴变成一条水柱,流入茅草屋内,杨一尘的身前从淡然自若变得惊恐,让流水的速度越加得凶猛。
“怎么下雨了?”杨一尘惊叫的声音从茅草屋内传出,
唐玲听闻得意一笑,手中仿佛有一眼泉水在岑岑上涨,最后溢出猛地灌入茅草屋内。
清水灌入茅草屋后,唐玲又听到“咔咔”声,于是停住了手,掩上屋顶的茅草后,蹲了下来,下巴枕着手,手抵着膝盖,看着从屋内走出一脸恼怒的杨一尘。
“我就知道是你!你有病!”杨一尘怒骂道,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还好天气热,又是修行者,不惧感冒。
修行者一般是不生病的,一生病就是一病不起,没有药就是死路一条。
“咯咯!你活该。”唐玲见杨一尘一副狼狈样子,不由得掩嘴轻笑。
“现在好了,谁也别想住了,往屋内倾水连床都被你弄湿了。”杨一尘是那个气呀!活脱脱的一只白眼狼,!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这简单,只要你答应让我也住进去。”唐玲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浑然不在意。
“我和你说了就一张床,让你住进来还要我睡书案!拜托唉!大姐!那是我的家我的床,你有手有脚还有鱼尾巴,不会去河里住啊?”杨一尘被气得脸都红了,而看见唐玲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就是更气。
“就不,你不让我住,要不然我继续淹,把你家淹没了。”唐玲一副说干就干的样子,重新举起手,手里立即多出一条水柱。
我……杨一尘顿时语塞,指着唐玲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的表情仿佛是便秘了好几天,久久不能吐出一句话来。
古人云: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人果然小人,孔子还在世,也会在被女子气死一次。
过了一盏茶后,杨一尘吐出一口浊气:“别倒水了,让你住。”
“嘻嘻!”唐玲愉悦得从屋顶上跳下,然后走进茅草屋,发现屋内被水灌得一片狼藉
看见床上的被子都被水沾湿了一大块,书案上的书本也被水弄湿了,如果晒干再用,肯定是一片褶子,唐玲打开柜子,柜子里的衣服果然也湿了,柜子密封性不好,都积累了一摊清水。
杨一尘也走了进来,没好气得看着唐玲,同时一副“屋内全是你的杰作”的表情。
“这有什么嘛!”唐玲轻轻一笑,天生就要和水打交道的鲛人,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
“的确如此,你是鲛人,住的肯定比这里还要湿。”杨一尘阴阳怪气得说道。
“哪有呀!我们都住在乌龟背上和鲲嘴里,不会那么湿。”唐玲坚决否认,鲛人也是要求有清爽的环境的。
杨一尘一脸不相信,鲛人不住水里,竟然还住龟背上,乌龟才有多大,还住鲲的嘴里,鲲不得给你一口吞干净了才是个笑话。
见杨一尘不相信,唐玲也是无所谓,毕竟互相都不了解,更何况背后的种族。
唐玲再次举起手,手上有白光一暗一明得闪烁起来,并重复着坐在屋顶时的手势。
杨一尘还以为唐玲要继续放水,茅草屋本来已经就够湿了,再注水也是无所谓了,这里广阔无际的陆地,难道还把陆地淹没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