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三十二章:鱼儿浮水,欲收网之
近日镇凰长公主生辰,尤琏映月在宫里为镇凰长公主准备生辰礼品。
当日如妃带着映月尤琏一起前往,而尤琏所说的计划正是这一天。
镇凰长公主是太后最宠爱的小公主也是王上的亲妹妹,各宫妃嫔都到了,但王后与艳贵妃、苓妃、柏妃不在。唯一妃位的如妃坐在上位之上。
席间大家亮出自己的礼物呈显给镇凰长公主。镇凰长公主就想传闻一样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不失一点风度。高稳坐在大堂之上,打趣道:“如妃娘娘真是看得起我,宫中妃位之人都未到,就娘娘您还记得我。”
“公主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尤琏来拿出我们给公主殿下的礼品,望公主喜欢。”如妃朝着尤琏招手。
尤琏迈着小碎步,拿着《冬迎》从如妃身边走在大堂中央,朝着镇凰长公主行了大礼之后,抬起头来微笑着递上《冬迎》说:“公主千娇绝代,愿公主美貌长存。”
长公主给了尤琏一个手势,尤琏微笑着与公主对视,公主双眼落在尤琏身上目不转睛道:“刚刚就觉得如妃娘娘身边的人很特别,一直没有看见的脸,现在一看美若天仙也。名唤什么?”
“谢公主夸赞!回公主的话,婢子名唤尤琏。”
“难怪瞧你眼熟,原来是月贵妃妹妹,瞧着怪水灵的,虽与贵妃交好但秦家之事恕我无能为力。不说这些些事,你将手上的画打开让我们大家伙都瞧瞧。”
“是!”尤琏小心翼翼的将画打开,站起来手持《东迎》,对着席间走了一遍,后又跪在公主面前,手持画再道:“公主就像冬日屹立的红梅永立不倒。”
“不错,聪明伶俐像极了月贵妃。”镇凰拍手叫好。
“尤琏斗胆给公主表演一民间杂技。”尤琏将画递与映月,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东西往画上一撒,一阵金光,画中梅花竟一朵又一朵的盛开,梅花争奇斗艳,有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
那梅花开的正艳,像雪一样,似乎闻到香味。镇凰眼前一亮,命人赶紧将梅花呈上来,镇凰爱不释手命人挂在自己的房中。
尤琏跪拜道:“民间玩意儿不成大雅,幸公主不嫌弃,尤琏祝公主福泽万年。”
“终究是月贵妃的妹妹,话说就是好听,听得我都酥了。如妃娘娘可捡着宝了。”
“那可不,如妃姐姐独具慧眼,也只有如妃姐姐这样高雅的人,才敢将月贵妃的妹妹揽入宫中。”一边良嫔端起酒杯敬如妃,如妃被这话刺得不舒服,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淑嫔见了如妃挣了这样大一个风头,心中不满便让身边的素若拿着自己准备的东西上前。
身旁丫头素若拿的是一面铜镜,跪下朝着镇凰行礼,献出礼物。
淑嫔站起来说:“公主殿下这是商朝过后的一枚宝镜,今日嫔妾献与公主。”
镇凰欣喜若狂:“可是商朝过后的川墓煌古镜?”
“正是,素若呈上去,让公主殿下好好观摩。”
素若低着头将宝镜呈上,镇凰拿着镜子好好的照了一番,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宝镜。
瞧着这做工精细繁琐,是古物中的精品,想着那时候能有如此工艺,而让天下垂涎的宝镜如今在镇凰手上,岂会不高兴。
“啊!”
“公主……”镇凰一声尖叫吓坏旁边是侍女。
镇凰拿在手里还未到半分钟,手中宝镜竟碎成两半,从镇凰手中落了下来。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镇凰脸上无光。因为有人说这是古物铜镜不认可公主。
听见这话镇凰整会坐得住,一双眼睛都要气落了,淑嫔瞠目结舌,从席间出来,她指着破碎的铜镜,解释道:“公主殿下听嫔妾解释,这....这...”
淑嫔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出宫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淑嫔看着站在如妃身边的尤琏,她在窃喜。
淑嫔将矛盾指着尤琏,“定是这个婢子动了手脚,她刚刚在笑,还有刚刚那个什么梅花开花无稽之谈!”
见淑嫔闹得凶尤琏靠了靠如妃,示意现在可以开始了。
如妃站起来横眉怒眼指着淑嫔大骂:“淑嫔注意你的身份,本宫是妃你是嫔,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又一次见如妃发火,淑嫔还愣了半响。
如妃挥袖出了席指着淑嫔:“瞧瞧你也是一宫之主,怎么也不顾及自己身份形象,今日镇凰长公主生辰你不用心且不论,还大闹寿宴。”
“别再这里威风,别给我提什么妃位嫔位,你多年不得宠,拔毛的凤凰不如鸡!”
“放肆!”一声怒吼,如雷贯耳。
“参见王上。”
王上身穿黑衣锦袍,金龙祥云十分霸气,头戴龙冠气势轩昂,尤琏跪着偷瞟一眼,终于知道祁翼这气势随了谁。
王上下了朝朝着镇凰宫来,却听见淑嫔忤逆犯上,故而勃然大怒,尤琏低头笑着好戏刚刚开始,她现在害怕的是如妃关键时掉链子,那就前功尽弃了,自己大费周折破坏古镜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王上扶起如妃,如妃梨花带雨哭得断肠心碎:“臣妾参过王上,淑嫔妹妹大闹长公主寿辰,还说臣妾身边的女婢是妖精,这不就象征了臣妾也是妖精了?臣妾气不过说她两句,她却这样说我!”
“好啊!”王上怒视淑嫔道,“淑嫔忤逆犯上,目中无人、出言不逊,贬入冷宫,非死不得出。”
淑嫔连王上脸都未看清楚就被王上身边护卫拖走。尤琏看着淑嫔样子就在想当日秦天齐是不是也是如此,连冤枉都没有说就被打入大牢。
王上回过神为如妃擦拭泪水:“爱妃受惊了,前几日朕还听闻淑嫔为难你宫中宫婢,不曾想今日对你恶语相加,是朕多年的疏忽才给了她们无礼的机会。传旨,如妃温柔贤良,勤恪守礼,晋为贵妃。”
“臣妾谢恩。”
如妃等人回到朝霞宫,喜开颜笑,这是多年来如妃第一次动了小手段,回到宫中愣是好了饮几大杯。
如妃醉卧榻上感叹道:“入宫多年晃眼十年有余,我是第一批入宫的,那时候我性子好王上恩宠,后来有了艳贵妃那泼辣的性子王上可喜欢了,我的恩宠也就没了。月贵妃在时常常劝我,委曲求全不是好事儿,我不听,跟在我身边多年的婢子被艳贵妃活活打死。”
“如今您也贵妃,艳贵妃不敢在做什么了。”尤琏收走如妃的酒盏。
如妃看着尤琏说:“这事与我们刚说的不一样?你开始说让淑嫔气恼动手推我,去王后处评理,可为什么最后王上来了,还知道淑嫔曾为难过映月,你是不是预筹好的。”
“娘娘。”尤琏递给如妃一杯醒酒茶说,“去王后哭诉不过责备淑嫔几句,只有盛宠在身才是真的。婢子问过宫中老人,她们都说王上往日宠您,发生这样的事王上定会向着您。而且王上最喜爱镇凰长公主,肯定会来。这出戏就是给王上看的,我要一开始给您说明白了,您定不干。”
“你这个丫头!”如妃朝着尤琏眉心戳去。
尤琏忽然想到席间调侃如妃的良嫔问:“良嫔娘娘很受宠吗?”
如妃撑着头懒洋洋道:“良嫔不受宠,有一子祁蛟,势力大,她想让祁蛟当皇太子,暗地里结识了不少大臣的夫人,为祁蛟铺路。”
“原来是这样!”
在房中久久不能眠的尤琏还在想着如妃今日的话,祁翼曾说过前朝后宫关系千丝万缕,宫中具备条件和动机现在为止只有良嫔一人。
窦淞也曾接错过宫中妃嫔,想从中得到好处,这不能排除窦淞没与良嫔接错,她叹了一口气,扳着手指算着日子,想想秦天齐没有多少日子了!
她必须要找证据。她等不了祁翼了,她穿上一件深色的衣服,拎着灯笼想去渊月宫一探究竟。刚出朝霞宫宫门就看看元嫔。
尤琏行礼问安道:“元嫔娘娘安康。”
“这么晚了去哪呀!”元嫔看了看天,再看看尤琏神色慌张的模样继续说,“瞧着你这方向是往良嫔处去吧!尤琏,还记得我吗?”
尤琏再次屈膝道:“尤琏记得,您是元雅姐姐,是姐姐未入宫前的闺中好友。”
“竟然认得我,那就快回去,良嫔宫里还有五殿下祁蛟,与成王祁翼向来不合,如今成王在宫外为你家找寻证据,你就要安安稳稳在宫里呆着。就如今天一样让自己主子位分越高,这样你自己就越安全,你现在不应该擅自行动,而是等着成王。”
“可是!”
“我之所以没有认你,是因为想在你危难之时救你,这样没有人说闲话,你是你姐姐的心头肉,想让你死去的姐姐心痛吗?”
尤琏被元嫔说得动摇了要去渊月宫的心思,尤琏抽噎着:“元雅姐姐你告诉我,秦家事与良嫔有关系吗?”
元嫔左右为难,尤琏重复一遍:“有关系吗?”
元嫔拗不过尤琏只能说:“若是牵扯朝堂多半是有,但证据何处?她与何人陷害你秦家?琏儿听话等着成王回来。”
元嫔瞧尤琏没说话,又说:“如妃有恩于你姐姐,你这样做会牵连她,会陷她不仁不义之境,尤琏!”元嫔摇晃着着尤琏。
“好,姐姐我记下了,我等祁翼回来。”
见尤琏总是表态了元嫔悬着的心总算是静了下来。“元嫔姐姐。”一听元嫔叫的元雅毛骨耸立,元嫔拉着尤琏慢慢回头,一看是笑里藏刀良嫔的妹妹康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