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三十七章:落入渔网,只待而收
尤琏随同祁江与悠悠到了祁翼暂时居住的驿站,尤琏迈上台阶,正见祁翼焦头烂额理着清单簿子。
花庆瞧着这个人眼熟却带着斗篷,花庆拦住尤琏,尤琏抬起头看着花庆,对他微微一笑,花庆煞是吃惊:“尤琏姑娘?您不是在王城中吗?怎么?”
一听尤琏二字,祁翼啪的站起来,身边的案桌都翻了,案桌上的簿子通通在地,祁翼朝着门边看来,是尤琏是满脸愁容的尤琏。
祁翼没按住自己的心情奔过去抱住尤琏,心中不知名的喜悦遍布全身。
此时相见,尤琏与祁翼悲喜交加,太扎眼了这样扎眼幕后之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翼松开尤琏,拉着她的手腕一把扯入了内室,对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出来。
祁翼整理了衣衫恢复了原来的神情,对祁江说了几句叮嘱的话,就说着女子是祁江带来的歌妓,傍晚在带回去。
祁江本是一条与他们互不相干的鱼,但发现自己半截身子都在祁翼他们的河流之中,无法挣扎出去!
祁江勉为其难的答应,而悠悠天真呆有祁江说两句足矣。一出戏总要演完才像是样子。
祁翼令人守住驿站各个出口,不让人处不让人近,驿站中歌舞升平,之也应了祁江带了歌妓。
高兴之余也是提心吊胆,祁翼挠头抓腮道:“尤琏你怎可以这样冒险,知不知道驿站四周均是别人的眼睛。”
尤琏为祁翼端了一杯茶水,低头道:“我..”
祁翼接过茶水放在桌上,将她拉到室角处说:“你可是得知什么消息?”
尤琏点点头,祁翼却犯了难:“不免除他们放出来的倒钩,若是你知道什么重要的事,他们不可能这么派重兵守护,轻易放你出来专门让你来找我。”
尤琏侧坐铺垫静静思考一番:“我觉得不是,若是他们放出来的倒钩此时早该有些动向,何况他们定是以为我死了,殿下这段时间在外面可有什么线索,我与你一起理理,说不定会有突破口。”
祁翼撩过耳发不忘调侃说:“原来尤琏姑娘有备而来,想来你已经有了头绪,而我也刚刚得出一些东西,我去拿!”
尤琏看着祁翼找东西的背影,想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完了,越是在这种时候她的心情越是平静,平静得可拍,毫无涟漪!她咬着嘴唇前前后后想着事情的因果她似乎忽略了什么,可这个东西也许在祁翼处能找到。
祁翼拿出一些信纸丢在尤琏跟前:“你看看吧!”
尤琏从信封里拿出信打开一看又是秦天齐与敌国通信纸,尤琏低下头不知如何说,祁翼这里也有说明这事铁板钉钉了,她的心情再次失落。
祁翼坐在尤琏旁边:“你不觉得惊讶,想来是看过这是信了,内容不一,可字迹是秦天齐的。而且不止一封信。”
“啊?”尤琏吃惊道。
祁翼指着这些信道:“这些都是秦天齐写的,这就怪了,竟然要与敌国通信,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证据,不是受之以柄吗?若真是有人要查办他,我想一幅信就够了,本王问过当日在场的官员,均说无信呈上,只说秦大人随身的官印交与敌国,这说明这些个信是障眼法。”
“可却是是父亲笔迹!”
“你多年养在秦府偏院,也不与你父亲亲近,你父亲他握不得笔,便找了一位写字颇有特色的先生,作为代笔。可这样一来朝中重要之事那个先生一清二楚,密事也就泄露了,这代笔是重罪,你们这些之女也就不知道了。”祁翼起身撩过耳发那扇指着尤琏说,“这个先生却死了,像是的病而亡。”
祁翼咧嘴一笑继续说道:“这事本是一人策划,本是无中生有,漏洞百出,可父王不愿意细查,是因为秦天齐犯了君王疑心病。朝中无宰相,秦天齐便一手遮天了,而他自己树大招风,平日里为人苛刻,对官员们严厉,这也导致官员们不悦,最终出事也没有人帮忙。无人敢害你们秦家,所以你们这是秦家自己的问题,尤琏我说得清楚你可明白?”
“尤琏明白!可宫中之事。”
“祁阳时时刻刻看护着,已有消息。”祁翼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尤琏道:“鱼儿已上钩,剩下的事你自己解决,你们家事我不愿意多参合。”
尤琏朝着祁翼深深的行了大礼道:“尤琏感谢殿下倾力相助,尤琏定不会忘记。”
“成败与否本王只能帮到这里,无论结局如何你可千万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这事早已经不是秦家的事,稍有差错本王与祁阳乃至祁江都会遭殃,你定要记住其中利害关系,千千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尤琏谨记。”
祁翼倒了一盏香茶,看着茶烟漂浮在上空化为蒸汽落下,继续说道:“傍晚祁江会来接你,连夜随他入宫,宫中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月亮刚出祁江便来接尤琏,尤琏回头看着祁翼用茶来安抚忐忑不安的心,她咽了咽口水上了祁江准备的马车,一路颠簸着摇得她心中难受不堪,尤琏撩开帘子看着夜深人静的外面,一股股凉风迎面而来,她看着远处昏昏暗暗不明不亮的月亮心里就像是乌云久久不散开。
一场大雨凶猛而来,尤琏的扇已经挡不住了,她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去接受,但也要在雨中寻找魔鬼。
“尤琏我只能送到此处,里面有祁阳接应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否则李悠悠会活剥了我。”
“多谢世子相助。”尤琏侧行礼之后,急忙忙跑入宫,看着祁阳远远的等着自己。祁阳撑着一把紫竹扇,一路护送尤琏倒了渊月宫。
渊月宫宛如一滩死水,静得毛骨悚然,比鬼故事中的鬼都瘆人。尤琏踏进渊月宫有些胆怯,上次来这里受的那些个折磨都让尤琏心有余悸。尤琏看着祁阳。
祁阳拍着尤琏的肩说:“我们给王后下了药,王后最喜祁蛟,祁蛟前去侍疾了,良嫔被我们已经控制起来了,绑在偏殿,如今渊月宫无人。我按着四哥指使在宫中秘密监视每一位嫔妃动静,只有良嫔今晚撤走了所有宫人宫婢,加上之前那样对你的事,四哥断定良嫔与害你秦家的人沆瀣一气,你进去静静等着就是。”
“成王殿下与七殿下费心了,如此就不怕他们反咬一口?”
“你且放心,你父亲虽然不通情理但是以四哥在朝中的人气,只要他说的话朝中官员都会听,而本是无中生有的事,你放开去做就是。”
祁阳的话就是定心丸,尤琏的中终于不在起起伏伏,七上八下了。
她带着斗篷进了渊月宫正殿,灯火透亮像是凌霄宝殿,却是进入地狱的大门,尤琏剪掉快要不亮的油灯的灯芯,这一剪又透亮了许多。
“娘娘?”
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尤琏闭上眼让自己去接受,她含着心中的悲愤转身,她摘下斗篷,这从水中拿出来的眼睛就这样盯着这个害得秦家四分五裂的人。
尤琏捂着口鼻,生怕自己的哭的声音太大,引得其他人入内。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