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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黑夜里的会合

孤独就是你一个人不得不忍住恶心花三小时吃掉你自己的呕吐物。

我估计你也跟我一样品尝过孤独这玩意儿。孤独就是你一个人不得不忍住恶心花三小时吃掉你自己的呕吐物——这是我对孤独下的定义,很带劲,对吧?到了星期天,家在本市的人都回家团聚了,剩下的外乡人也大都聚到学校的电影院看电影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对看电影又没有太大兴趣,加之远离了那帮伪君子、偏执狂,心头平添了不少寂寞与哀愁。有时候我像个孤魂一样在校园里逛来逛去,心中实在有些烦乱不堪。假如林格在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去附近的大亨游乐场喝啤酒玩玩电子游戏机,可是他和叶灵珠居然去了秦皇岛,剩下我一个人实在有些孤独难耐。

寂寞的时候,我就常常望着琼的照片发呆,看着她永远留在十五岁的样子,我的心甜蜜而又忧伤。

我慢慢地踱到校园外一条街上,竟不觉来到了“力士”酒吧门口。“力士”酒吧是那种适合小资产阶级待的地方,那种暗红色灯光尤其适合恋人们在这个鬼地方眉目传情。这个时候,夜幕已很深沉,天空中星星细碎地闪着光亮。我走进去时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长发披肩、浓妆艳抹地把自己打扮成了青眼窝熊猫的俗不可耐的女孩,一边扭动着小腰肢,一边用卡拉OK机唱着几首歌。我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要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我发现企图让事物变得简单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我天生就是一个复杂的家伙。比如这会儿我的脑子突然想起了一个怪问题,那就是非洲有一种小鸟专吃鳄鱼嘴里的残余物,我琢磨鳄鱼为什么不在小鸟吃完了那些零碎后大嘴一合,连小鸟也吞下去。难道鳄鱼也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不成?我想着想着,不禁乐了,我敢肯定鳄鱼一定也有它的道德标准来着。这时我突然觉得有些孤独,我有一种强烈地希望身边有个女孩子的愿望,我抓住她的小手对她说点儿情话什么的该有多棒。可我伸出手只抓住了一把他娘的那种空气。我琢磨我兴许连鳄鱼嘴里的那类小鸟都不如,真的,这会儿我真是沮丧极了。

我一边瞎想,一边端详着窗玻璃上映现出来的我的那张脸。我现在真的不喜欢我那张脸,我的脸总有一种不成熟的松悦劲儿,有点儿傻里傻气的,就像一只傻里傻气的鸭子一样。我一边想着一边就皱起了眉头,装出一副老头儿相,但那样更丑。于是我又笑了。我取下了脑袋上那顶红白黑三色相间的棒球帽,冲着自己那张脸做了个滑稽动作,就把咖啡一饮而尽,打算离开这里出去走走。

“在等什么人吗?”一眨眼的工夫,我对面居然坐上了一个女孩子。这当真吓了我一跳,我那种惊慌如同湖面上突然受惊的鸭子扑棱棱飞起来一样。我发觉她就是刚才矫揉造作地唱歌的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她穿一件黑色的泛着光亮的裙子,那种裙子很紧,把她桃子一样的乳房轮廓都绷了出来。她的眼睛很奇特,有点儿像两只小泡泡眼,但透出的笑意叫你甜得要死——原先我以为她是只可恶的化妆熊猫来着。她的发型有点儿怪,贴着鬓角向下有一绺头发向前弯了下去。她笑起来在左嘴角还有一颗小酒窝。我奇怪为什么右边不也对称地来一个。她的胸脯像波浪一样在微微颤动。

“不。”我托着下巴说。我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其实我非常盼望能有个小妞坐在我对面和我聊聊。哪怕就废铁聊聊也行。

“我什么人也不等。”我说。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她又朝我微微一笑,抛过来的那个媚眼足有五公斤重,嘿,我觉得我的头被撞得有点儿晕。

“好的,”我招呼了一下侍者,“你是要咖啡还是饮料?”

“来一杯红葡萄酒吧,要干红。”她对侍者说。

“请稍候。”侍者转身时说。

我有点儿漫不经心地吹起了口哨,我想也许我该找个和她能聊上几句的什么话题,可一瞬间我的脑袋像卡了壳的机枪一样。葡萄酒端了上来,我们慢慢啜饮。我一直没说话,我发现她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放下了杯子:

“你琢磨我也许像一只从动物园里逃出的狒狒,对吗?我真不知道和你聊什么。”

她笑了起来,桃子一样的乳房在美妙地晃动。她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八岁,简直比我还小一些。“不,你非常可爱。是有点儿傻里傻气的那种可爱劲儿。很寂寞吧?”她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吹气如兰般地问我。

“是的。”我阴沉沉地说,“你问这干吗?”

“我也很寂寞。你是H大学的吗?”她又问,她一边问还一边从坤包里抽出一包“摩尔”,抽出一根,点着了。她是那种抽烟的女孩。

“对。你问那么细干吗?莫非你是一个侦探——不太讨人喜欢老去打听别人的那种人?”我有些生气地说。

她又笑了,那种笑容简直和清泉无异。“我在医学院读二年级。告诉你吧。我今天如果不出来走走简直要憋死了。你猜我今天干了什么?我解剖了一具尸体。我被教会了如何去缝上剖开的肚皮,如何去修补那些看上去已经破碎不堪的骨头,如何去辨认五花八门的人内脏。哎哟哟,真是惨不忍睹。你见过人的内脏吗?花花绿绿,像一堆美元和港币揉成的团。我吐了一个下午,差一点儿都恶心死了。”她一边说一边挥动着手,尽量地把眼前的空气拨开,仿佛那空气中有人内脏气味儿似的。

“这么说你知道如何制取骨架了?”我忽然饶有兴味地问她。

“那还不容易?用适度的硫酸溶液去泡,那骨架就出来了。一点皮肉都不剩。”

“可愿意为我弄一副骨架?”

“是人的吗?你难道是个杀人犯?”她半开玩笑半吃惊的表情真的很美,“把你杀的人做成骨骼标本?”

“不,我想要一只老鹰的骨架,”我有些沮丧,“我有个朋友从动物园里弄了一只鹰,养得太麻烦而且它又臭不可闻,所以我打算把它制成骨架,这样也省得喂食了。”我说。

“哈,你这人,”她笑了起来,“真的十分有趣。从动物园里偷老鹰,你竟然干这个?”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我生气地想,倘若我愿意,我还能和林格一起把河马也偷走,做成标本放到学校的操场上,让全校的伪君子都大吃一惊。这时我又想起了鳄鱼嘴里的那种小鸟,鳄鱼为什么不吃掉它?是因为鳄鱼也有良心吗?看着我发呆的样子,她问我在想什么,于是我就告诉了她,她笑得更厉害了,浑身跟地震似的,那种小饰物叮当乱响:

“你这个人真的又呆又可爱。我想那种鸟可能特别小的原因吧,鳄鱼一合嘴根本咬不着它。”

“就这么简单?”我问。

“当然。不过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我问你,可否愿意和我一同找地方过夜?”

我这会儿当真愣住了。我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嘿,“过夜”这个词可吓了我一跳。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她浑圆的肩膀、小巧的嘴唇、颤动的乳房,以及她亮丽的笑容。有一瞬间我简直要答应她了,我还听说和脸上有酒窝的女孩子做爱妙不可言。但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十五岁的琼的脸,她在夜幕中对我笑着,注视着我。我甚至敢打赌这个女孩一定不是个小娘子,她只是因为寂寞想和我待上一晚,但我对她说:“不,今天是我死去女友的忌日。我不能那样,请原谅。”

她收起了笑容:“对不起,刚才你说你好像叫乔可是吗?再见乔可,你可真是个好样的,我的地址和电话给你——你要是真想弄一副骨架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今晚别太伤心哟。”她收起了坤包,“谢谢你的葡萄酒。”我耸了耸肩,目送她像一只鹿一样跳出了门,消失在了大街上流动的灯火中。我看清了那张纸上她的名字叫伊麦香。这名字真美,可与一个男孩只说了二十分钟的话就打算跟他上床,这样的女孩可真他妈够呛。我生气地想。要是我是她男朋友,我非把她和母象关在一起待上一年不可。

我依旧坐在那里慢慢地啜饮着葡萄酒,并且把寂寞也一同喝了下去。我可一点儿也不在乎拒绝了那个女孩的邀请,这会儿我没缘由地突然怀念起西北高地上强烈而又干净的阳光,以及那些在峡谷之中盘旋的老鹰和深夜穿过城市的骆驼队。少年时代有一个夜晚我曾经见过那样的骆驼队。它们有几十匹之多,都驮着货物,慢吞吞地从容不迫地穿越灯光流溢的大街。那些脸上盖着毡帽的骆驼客在颠簸中睡着觉。那时候我真想喊醒他们,请求他们把我也一同带走,带到每天都能看见日出的开阔地带。但我只是怔怔地看着骆驼队经过城市并且在黑夜中消失而一声不吭。

我坐在那里胡乱想着。过了一会儿,我看见有几对情侣进来,喝了杯咖啡,然后又像粘在一起的口香糖一样搂抱着接连走掉。我也不知道我在那里坐了多久,后来有一个穿一条黑色裙子的女孩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她就坐在我侧面的位置上,在她的斜上方就是一盏发绿光的壁灯,这使她的脸色呈现一种奇特的苍白。她的脸颊小巧而又浑圆,眼睛像两枚杏子一样清新而又美丽。但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一坐下来就连着要了两杯不加冰的威士忌,并且一饮而尽。以前我见过能喝酒的女孩,但像她这样喝酒的于我来说仍是匪夷所思,后来她每次要的都是两杯,然后大口地把它们喝下去。我简直都有些惊呆了。

这个时候我听见酒吧柜台后面放着甲壳虫乐队的She Loves You,接着放了一首Day Tripper,然后是You’ve Got to Hide Your Love Away,接着是From Me to You,最后是I Want to Hold Your Hand,我看见她在大约半小时之间喝掉了九杯威士忌。她的脸色变得深了起来,她端起最后一杯威士忌时手摇晃了起来,并且把酒洒在了桌面上,然后她就趴在桌面上,显然已经不胜酒力了。

我透过玻璃窗上反射的影子一直在偷偷地看着她。我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钟了。我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后来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我发现她已经醉了,我俯身在她耳边说:

“嗨!要关门了,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她不说话,慵懒地推了我一把,显然并不希望我帮她的忙,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了——她真的已经喝醉了。我拿过她的赭色的精致的小坤包,希望从中找到她的工作证、身份证、学生证或者是名片之类的东西,但小包中除了有两袋美尔柔牌卫生巾、一面小圆镜、一支唇笔、一串带有子弹头链的钥匙和不到一百块钱,并没有任何能说明她身份的东西。我合上坤包,我说:“老板,结账。”我咬了牙替她付了账,加上我的,今天晚上我可花得太多了,我想。然后我把她抱起来,她已醉得如同一堆梅花,浑身连骨头都似乎不存在了。我用右手揽住她的腰,并把她的左手环在我的脖子上,我就这样带着她走出了酒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已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软绵绵的。这个不知名的女孩已经人事不省。她贴紧我,任由我用力托着她,她身上有一种清香,那是一种很像桂花的香气,浓郁而又热情的香气直冲我的鼻子。我就这样带着她向我的住处走去。在我的耳边,她的柔发不时地被风吹拂起来,拂扫在我的脸庞上,有种麻痒顷刻间传遍我的全身。有一会儿为了阻止她身体的下滑,我的该死的手竟然触摸到了她的乳房,竟是那样小巧、柔软而又富有弹性。我猜想也许她失恋了。在雨中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把她带到了我的房间。

一进门我就打开了录音机,让屋子里飘满了布鲁赫的《G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然后我把她扶到我的床上。我先脱去我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找了一件干净的披上。她睡得很死,我帮她脱掉了高跟鞋。停了一会儿,我才下定决心,帮她一点一点地褪去了那条厚厚的黑色的连衣裙。她戴着黑色的乳罩,穿一条黑色带花边的网眼三角裤。我这时内心涌起了一股怜爱之情。没敢多看几眼,我给她盖上了被子,她咕哝了几句呓语,便翻转身子抱住了我的枕头沉沉睡去。我关闭了大灯,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台灯,让自己沐浴在一片温和的灯光中,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她。灯光映衬下她像一只猫一样地睡着,发出了匀称的呼吸,我注视着她那张脸,猛然发现她身上和脸上有一丝非常像琼的东西。是的,没错,我敢打赌,从侧面看上去,她那张脸与琼像极了。我吃惊地看了一眼写字台上相框中的琼,又看了一眼她,我想兴许我的琼又回来了。我被一种久远的情绪牢牢抓住了,伤感和激动得要命。灯光铺在了她洁白的脖颈上和缓缓起伏的胸脯上。可能是觉得热了,她已将乳罩带子解开了,那枚成熟的桃子一样的乳房露出了一半,我看见了那颗像红樱桃一样的乳头在轻轻跳动,旁边的乳晕像深色水波一样一圈圈荡开。这是天下最美的少女的乳房,我替她拉上被子想。后来我俯身贴近她,仔细端详她那张熟睡的脸。不,她只是和琼有一些相像而已。我闻到了她甜甜的鼻息,这样判断。

后来我就盖着毯子在沙发上过了一夜。早晨醒来,和暖的阳光像碎银子一样洒了进来,她还是睡得那般香甜,裸露的背部在早晨的阳光的照射下呈现了一层细密的小汗毛。我没有叫醒她,而是去煎了四个鸡蛋,并且冲了两杯牛奶。我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一边想着她到底会是什么人。后来我留下了一张写着请她吃掉煎蛋喝掉牛奶的条子,然后我就带上门,上课去了。

中午我回到屋子,发现煎蛋已经没有了,一杯牛奶也只剩下了半杯。她已悄然离去。我坐在沙发上闻着室内空余的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陷入了发呆状态。这绝对不是梦,我闻着空气中夹杂的威士忌酒的气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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