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把历成枭要的视频调出来后,站在一旁问:“历总,这是刚刚半个小时以内这幅画附近的监控视频,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历成枭摆手,“不用了。”
他坐在屏幕前,用鼠标一点点的拖着进度条,直到看到那个男人。然而,监控显示的画面是一个中年的大叔,看着很有魅力,他跟苏柔讨论着这幅画的内容,不过苏柔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好像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一会儿,这位中年男子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聊,转身离开了。
历成枭看着监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明明刚刚看到那个人时,没有白发。
“你们的监控,有没有可能……”话到一半,历成枭觉得有些不好讲,说了句抱歉离开了监控室。
而此时,在画展外的一辆高级房车上。苏柔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手正敲打着键盘,速度很快,他的屏幕上是一串接着一串看不懂的代码。不一会儿,男人合上手中的电脑,对前面的司机说:“我到过这里的所有痕迹全部抹除,对了,帮我看好那个叫苏曼的女人。”
司机点头,发动车子很快开了出去。
男人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键盘,上面是一个视频,他站在那幅画前,跟苏柔说话的视频。
苏柔的局促、恐慌,在视频中看得一清二楚,男人嘴角轻扬,带着一抹苦意。
“这幅画,能买下来吗?”他问司机。
“可以,整个画展上的您都可以买下来。”
男人点点头,又敲了几下键盘,电脑上的画面一变,变成了苏柔现在所在的地方。她正在跟荷叶说话,不知道荷叶说了什么,她笑得很开心,又带着两份羞涩。
从荷叶的唇语中,他读到历成枭三个字,眸色一暗。他轻声说:“你这么喜欢历成枭,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是不打扰,电脑上的画面却一直跟着苏柔走的。苏柔每走到一幅画面前,只要停留的时间超过十秒,他就直接联系了画展的主人。第一天的画展下来,他就买了十几幅画。
“你买这么多,到时候全部给人送过去?”
司机一直听到男人在打电话,见他终于放下手机,忍不住问道:“如果喜欢就抢过来,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委婉的人。”
男人轻笑了一声,“你看到她的眼睛了吗?”
司机点头,“看到了,怎么样?”
“她的眼睛那么纯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说难听了就是蠢,可做我们这行,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何其困难?”
司机轻笑,从后视镜中看着男子,“所以你就看上人家了?”
“看上了又如何,她不喜欢我。”
“我之前查到,她跟历成枭只是契约关系,还有一个星期,两人的契约就要到期了。”
言下之意,到时候他就有机会了。只是,男人垂眸,即便有机会,苏柔会喜欢他吗?手指轻轻摩擦着电脑屏幕,像是要隔着屏幕轻抚那人的脸。
“我知道,所以我让你看紧苏曼。她最近精神有些崩溃?”
司机嗯了一声,“房子被卖了,男朋友被她那一下打成了植物人,下身也毁了。若不是有你看着,她现在已经以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
说完司机又有些好奇的问,“你帮她,是因为苏柔?”
“她是苏柔的姐姐。历成枭那么恨苏淮山,为了苏柔都能放任苏淮山在自己面前蹦跶这么久。我又怎么忍心让她难过?”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眷念。司机闻言摇摇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反正我说的你也不听,不过你要小心历成枭,他现在在查苏柔过去的事,还找到了苏丙乾的亲生父亲。不过还有些时间才能送到他面前。”
男人敲键盘的手一顿,“苏丙乾的生父?在哪儿?”
“蔡家小姐手里,你要去?”
“去。”男人毫不犹豫的点头,“马上帮我订机票,回国。”
司机摇摇头,叹了一声:“情字害人啊!”
男人不置可否,看着屏幕中的苏柔,妖冶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却说画展里,苏柔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更不知道历成枭还去查了她的之前的监控。只是她总感觉好像都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四处找了找,看到的就是随处可见的摄像头。
“小柔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些摄像头挺不舒服的?”荷叶刚刚就发现苏柔的不对劲,见她盯着摄像头发呆,便问道:“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好像做什么都赤裸裸的摆在别人眼前。想想就觉得怪别扭的。”
苏柔点头,她觉得不单是摄像头,可又找不到暗中偷看的那人,只好当做是摄像头给自己带来了不适。全然不知有一个男人,在摄像头后目光不错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品。
历成枭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便回到了画展上,找到了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的苏柔。
“有没有什么看上的画,待会儿我去买下来?”
苏柔笑着摇头,“不用了,看看就好,买下来就不必了。”
历成枭点头,却让人去问了苏柔第一次看到的那幅画,结果主办方表示画已经被人买走了。
历成枭有些后悔,要是早点下手就好了,也不会想现在这样被人截胡。
苏柔看出他情绪不高,知道他是因为画被人买走的事,便说:“没关系,只是一幅画而已,大不了我自己临摹就是了。”
“也就是有这样的心思。”还自己临摹,就不怕别人告她抄袭?历成枭失笑,心里有些失落。
他现在大概能感受出来了,苏柔对自己有些客气。这种客气是正常人之间的那种客气,就像是两个陌生人,我帮你开了门,你跟我句谢谢,我不给你开门,你也能自己动手。
意识到这一点,历成枭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在外面,他什么都没说,甚至神色如常,还跟着苏柔去吃了饭。一切的一切,都等到苏柔回到葡萄庄园后,他才爆发出来。
刚进门,苏柔说自己想去洗个澡,却被历成枭按在了门板上,他的膝盖挤到苏柔的双腿中间,让她无法动弹,两只手被他锁住,按在了头顶。
腾出另一只手,历成枭捏住苏柔的下颌,轻声问:“苏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