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一边从床~上起身穿鞋下地,一边皱眉思索着,“要是早已服下的毒药,那么这个毒药的发作必是要有条件的,第一便是到达一定的时间才会发作,第二便是要有一定的媒介。”说道这里,吴尘猛地抬起了头,双眸里闪着亮亮的光芒,“媒介,梨花香……”
“大姐,你是说梨花香便是那毒药发作的媒介?”吴忧若有所思的问道,双眸里也闪过一丝的明悟。
“我觉得应该是吧,不然撒迷药就撒迷药,何必要弄阵梨花香出来?”吴尘一边说话,一边自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水。
吴忧想了想,轻点了下头,说道,“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引发管家和那些黑衣人身上的毒,另一点估计是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将这件事归结到早已销声匿迹的玄月宗身上,让人无从查起。”
吴尘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水,才轻声说道,“可是到底是谁放了那些迷药,杀死管家和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顿了一下,吴忧接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看见你躺在那里时,我们的心里有多么的害怕。”说道后来,原本平静的声音里带上了微微的颤音。
“对不起。”吴尘心里一阵翻搅,是她太过疏忽了,才没有分辨出那梨花香的真假,才会心甘情愿的中了迷香。
吴忧笑了笑,这是他自吴尘醒来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只要你没事就好。”
吴尘看着他那温柔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有你们的关心,我会更加注意的,不会再让你们担忧了。”
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便响起了女子清脆的声音,“三少爷,王爷已经醒了,说是让您和小土姑娘过去一趟,大少爷他们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知道了。”吴忧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
知道此时,吴尘才发觉吴忧在她房间里显得有些怪异,因为她此时毕竟只是一名下人,而吴忧则是一名少爷,于是小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呢?”
“我坚持的。”吴忧没有看吴尘,径自推开了房门扶着吴尘往外走去。
吴尘也没有在说什么,她明白吴忧的担忧,也明白其他人的担忧,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有吴忧可以坚持,毕竟他是她的亲弟弟。
沐少卿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着,所以吴尘和吴忧来到房间外时,没有敲门并走了进去。当接收到众人关心的目光时,吴尘的心里不由得一暖,脸颊上也带上了甜甜的笑容。
“奴婢(草民)给王爷请安。”吴尘对着沐少卿的方向变跪了下去,而吴忧则是对着沐少卿双手抱拳一拘礼。
“起来吧。”他记得哨声一响她便出了马车,而当毒箭袭来时,她已翻身躲在了马车下,她是否是太过于灵敏了,根本就不像一个寻常女子该有的反应。
沐少卿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轻声说道,“今日遇险,多亏三位公子搭救,更要谢谢这位老人家的解毒之恩。”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身着一身粗布衣服,有些驼背的老妇人身上,为何她对于他的注视,眼底有着一丝慌乱的躲闪呢?而那双眼为何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呢?
“王爷客气了,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们正巧遇上了呢。”说话的是傅泽亚,声音十分的沉稳一如他的人一般。
沐少卿将目光调至傅泽亚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说道,“敢问大公子,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呢?”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呢?他遇伏,而他们碰巧经过。
“我们这是要送家师回返春祥城,路径绝缘山,听到了对话声,便去瞧了瞧。”这次说话的是吴忧,冷清的声音里毫无波澜,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家师?”
“呵呵。”吴忧淡笑了一声,然后指着粗布衣服的老妇人说道,“这位便是草民的师傅。”
沐少卿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这名老妇人身上,眼底的困惑之色更为的加重了些,他为何会对一名老妇人有熟悉的感觉呢?
“少卿,听下人说你已经醒了?”声音很轻,很柔,像清甜的甘露般丝丝渗入人的心间,又如飘飞的雪花般纯洁,不带一丝的杂质。
话音刚落,便从房外走进一个人来。只见那人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庞,五官如雕刻般的分明,脸颊上带着仿若春风般温柔的笑容,如星辰般乌黑深邃的双眸里,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五一不彰显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吴尘望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心里一阵翻滚,是他吗?虽然褪去了幼时的稚嫩,但依稀可见幼时的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不可能忘记的,明亮而漂亮,只是为何会在不经意间流落出冷漠和疏离呢?那仿若春风般的笑容为何没有抵达眼底呢?
正在吴尘打量来人的时候,来者也在打量着她,丑陋的外貌并没有掩盖住她一身的灵气,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让他有种相识万年的感觉,双眼里闪烁着的光芒,更是如星辰般照亮了他的心,而那带着激动地温柔眼神更是温暖了他冰凉已久的心。他敢肯定她认识他,就如他认识她一般,有种相识万年的感觉。
“是啊,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我才刚醒来,你就跑来了。”沐少卿轻笑着说道,只是心里泛起一阵不悦,他看她的目光是不是太专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