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男子的叫嚣声越来越大,终于引起了酒楼中用饭客人们的注意,吴尘那毫无焦距的目光也随着众人望向了那蓝衫男子的方位,“出什么事了吗?”她刚刚一直在给春秋和卫奇介绍酒店的特色菜,根本对其他的事情没太注意,若不是那男子大喊要砸店,她仍不会注意到。
“那男子自称是夏府的少爷,嚷嚷着要砸店呢。”春秋不悦的撇了一眼那蓝衣男子,冷冷的说道。一顿好好的饭,就这样被毁了,她心中自是气得难受。
“砸店?不会吧!天子脚下还有人如此大胆,难道真的不将国法放在眼中吗?”吴尘笑着摇了摇头,眸中尽是轻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店,是他能砸的吗?
见那两名青衣小厮要动手,卫奇平静的问道,“王妃,咱们要管?”
吴尘摇了摇头,“不管,用不得咱们插手的,吃饭吧。”说完,便有将注意力放在了饭菜上,而其他桌的的客人们也只是随意的瞅了那蓝衫男子几眼,便又毫不在意的吃起饭来。
蓝衫男子对于酒店中客人们的反应正感到疑惑不解时,他身后的一名男子也是连忙劝慰道,“夏少爷,这酒店是砸不得的。”他可是听家人说起过这酒店的事情,他还年轻,还不想去牢里度日。
见有人劝自己,蓝衫男子连忙挥手让那两名小厮停止了要砸店的动作。
“哦?”蓝衫男子状似一怔,然后笑着转头望向身后的男子,“此话怎讲?”他已经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但是自己叫停,面子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那男子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夏少爷常年不在京城,看来对这酒楼的背景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啊,这酒楼是当朝宰相吴相爷的家产,而吴相爷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咱们国家的二皇子,小女儿则是嫁给了日夏国的沐王爷,现在这酒楼当家的是他的儿子。”
蓝衫男子听闻,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心中有一丝的侥幸,幸好还没有动手砸店,不过语气仍不悦的说道,“就算如此,这厮也不该如此对我说话。”他说这话时,目光瞟向了站在柜台内的老掌柜的。
那男子见夏少爷望向老掌柜的凶狠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拉了下他,让他将头转了过来,“使不得,使不得啊,这酒楼中的人,你是不能动的。”
“为何?难不成让一个下人如此嚣张吗?”夏少爷困惑的望着那名男子,眸子里闪着愤怒。
“不为何,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你不要动就对了。依我看,咱们换家酒楼就是了。”
对于那男子的好意,夏少爷根本就不领情,嘴角扯了一抹邪笑,“既然这店中的人咱不能动,也指使不动,他们总不能阻止咱们在这里用饭吧。”说着,便跨步向吴尘三人所在的桌位走去。
老掌柜的见状,眸色一凛,转身朝店后走去。
“三位这桌位让给我们如何,这顿饭的钱,本少爷替你们付了。”夏少爷轻蔑的扫了吴尘三人一眼,有些流气的说道。
语落,吴尘毫无任何的反应,依旧埋头吃着饭菜,春秋只是淡漠的抬起头,冷冰冰的瞧了他一眼,便又低头吃起饭来,而卫奇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谁让他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呢,抬起头,嘴角处略带微笑,望着夏少爷。
“公子此话何意,难道咱们就付不起这一桌的饭钱吗?”他们三人穿得很像乞丐吗?不然怎么有人会这么说呢?
夏少爷不由得一怔,显然没想到卫奇敢如此对他说话,“本少爷看上了这桌位,识趣的就让开,这饭钱本少爷替你们付了,要是不识趣,本少爷就送你们离开。”
卫奇有些怜悯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挑衅的说道,“公子可是来找事的?可是我卫奇从来没有怕过事,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卫奇的笑让夏少爷不由得有些发慌起来,但是撇见身后自己心仪的女子时,便狠狠的咬了咬牙,“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若是伤了你们,也别怪我。”说完,他便要挥手让身边的小厮出手。
“等等。”卫奇悠哉的望着夏少爷,眸子里闪过一抹作弄,笑着问道,“若是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他问得轻松,可是听者就不是那么的好受了。
果然,夏少爷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但是一想只是一个问题而已,便不悦的瞪着卫奇,说道,“轻者闭门思过,重者关押大牢。”
卫奇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动手了。”他笑得很愉悦,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一般。
见他那笑容,夏少爷的心里不禁敲起鼓来,来回在吴尘,春秋还有卫奇的身上打量,三人均是一般人家的穿着打扮,不管他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大人物。
心中便暗暗的平静下来,心想肯定是那叫卫奇的小子故意吓唬他的,想到这里,他就一阵生气,瞪大了眼睛,狠狠的剐了卫奇一眼,便对着身边的两名青衣小厮喊道,“去,将他们,给本少爷扔出去。”
可是两名小厮却不敢向前,让他们摔摔椅子板凳,他们敢做,但是这摔人,他们可是不敢的。
见小厮不敢上前,夏公子心中更是气愤,忿忿的喊道,“你们快点去将他们扔出去,不然本少爷就打死你们。”
两名小厮听闻,对望了一眼,便向吴尘三人靠了过去,伸手便要将吴尘从座位上拉起来。
“住手!”低沉而带有怒气的声音响起,顿时让那两名小厮的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