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事情好似关系到了整个公司的发展命脉,要不,一副和蔼脸色的白斩刀,绝不会突然紧急召开全体会议,而且,像吃了几顿炸药一样,充满爆炸性的危险。肖华的心里,此时在胡乱的猜测着,也很关心自己在这个公司的未来。白斩刀什么时候让自己出手,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安下心来,为他去杀人,到时,自己会不会手软,手软后导致的后果又是什么。他在不时的想着,其实,他想不想,也是无所谓的,白斩刀的性情,没有人能够摸得透,若果,白斩刀的性情能被外人容易可知的话,他或许也就活不到现在了。白斩刀今天针对的不是肖华,而是负责白货销售的——毒蛇阿苏。
阿苏,坐在肖华的前一位,也就是第三个位置,一身名牌时尚的花色衬衣,爆炸性的发型,白净清秀的五官,在别人看来,那是酷中亦带出特别的帅气,可是,他现在的表情却与帅气无关。他的头,畏惧似的耷拉着,满脸的忧郁,这一次的事情被自己的不小心而办坏,就凭白斩刀的脾气,又怎么会轻易的饶恕他。他的心充满着恐惧和不安,身上不由的渗出冷汗,冷得他的心都在颤栗他见过白斩刀对付失败人的手段,那手段不是他能容忍的。虽然,白斩刀不是一个乱发脾气的人,可越是这样的人,越能让你悚破胆。
记得他第一次看白斩刀对付一个失败的弟兄,是他刚到公司没几天的事情,那时的他,对白斩刀真的是崇敬有佳,看白斩刀有些矮胖的身体,慈善的笑容,平易近人的性格,他从没怀疑过,白斩刀是一个狠狠的角色,狠的都让他感觉到颤栗的畏惧。那时,他也只是一个跟班的,负责白货销售的原来是一个叫精猪的家伙,光着个脑袋,也是胖乎乎的,笑容平易近人,很有智慧的一双眼睛,和白斩刀差不了多少。平时和他们的这帮手下,总是称兄道弟的,在大家和白斩刀的心里很有位置,业务上,那是一个好手,有他自己独到的一个手法,那时白斩刀还没有把整个南城拼下来,所以,精猪就总是用一些非法凶狠的手段,在一些地下暗中的卖场上,排除异己,只要是,他认为抢生意的,就全部强行轰走,或给以教训,把自己的地方盘稳住,然后,再到别人的地盘上去插一脚,当然,他先去的也是摸清底细的一些不起眼的混混的地方,没什么后台的,他想的是,把一些小的对立面吃定以后,再慢慢的扩充自己的地盘。当时,南城有一个最大的白货黑帮老大,是和白斩刀当时是形成两大对立面的。互相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在和平共处上都有一道自定的界限,把南城整个的给一份为二了,而至于一些小混混,就有些难过活,只好在一些很小的场所,在暗中偷偷的发点小财,这些小混混无孔不入,时机一长,就把整个南城两个老大占不到的小场所,全部给覆盖了。这些小混混也算占据了南城一片不小的江山。
精猪,其实早就盯上了这些小混混,在心里盘算着拿下他们,来扩充自己的实力,可是,黑道讲究的是义气二字,你可以做老大,你也可以做土皇帝,但是,你不能垄断整个市场,把一些小混混饿死,那是在整个黑道都是被人看不起的,都是要受到黑道所排挤的。可是,利益雄心的精猪并没有在乎这些道道,他的想法就是反叛,不是反叛白斩刀,而他的思想手段充满了反叛,只要他心里想的,是对的,就会不择手段要去争取回来,从不拖拖拉拉,拖泥带水,这也是白斩刀看重他的一个原因。精猪去做了,按着他的想法去做了,开始一步步的向着自己想的方向去做了,他的目标离开了黑道的界限,离开了黑道的正义,想着小混混们下手了。当时的白斩刀也很惊讶,也曾说过他几次,可并没有好转,只到有一天,他将精猪教导自己的面前,狠狠的训斥的时候,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精猪的一番言论,尽把他说服了。其实就是几句话,就把白斩刀的新说活了。
“大哥,你说的,我全接受,我是违背了道义,我是在黑道上成为唾弃的对象,可你想过没有,做兄弟的我,又是为了谁。”精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都流出来了,对着气急败坏的白斩刀,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白斩刀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在一起很长时间的情谊,只好让他说出理由。“你不要给我流什么泪,那是女人玩的玩意,我就天就是要你唐楷胸怀说出理由,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可以不计较。做大哥的不是故意把你开刀,做事之前你考虑清楚什么是道义没有,我不止住和你说过几次,可你就是装做耳旁风,你知不知道,对面的另一个对手在看着呢,你不但在咱的低头抢夺了一些小地盘,你还在别人的地方也下手,他们现在就等着看我怎么处置你,你说,我这个大哥还混不混了!”
白斩刀的一番言论,将精猪说了个里外不是人,精猪当然不服气,可是,他也不敢爆发心里的怨气,只好还是委屈的道:“大哥,我拍着胸脯说话,对天明誓,我要是为了自己,我甘愿天打五雷轰。”
“我让你说。”白斩刀立刻就急了:“不是让你发什么狗屁誓!”
“大哥!”精猪哭嚎一声:“我做的可是,全是为了咱这个公司啊!我我冤枉啊我!”
“说!”白斩刀气急的就踢他一脚:“别******找借口,痛快点!”
“大哥!”精猪又哭嚎一声:“大哥,咱们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扩展一下了,你就真的不想把整个东城拿下来,你要是再不拿,别人可是不会手软的。到时,我们可就全玩完了。”他的话,说得非常的真诚,也在敲击着白斩刀的心。白斩刀不是没有想过,他早就想着一定要有这一天了,可是,他还没有一个完全的计划,现在听了猪精的话,他的心里也很受用,可是,再怎么受用,也要给对方老大一个交代。他不能让双方成立一个对立面,如果真的成了仇人,是会让两个方面的人,成为敌人的。那样会让两方面加入战争胶着的状态,他要避免这个势头的发生,但,也不会放弃垄断整个南城的白货销路。可是,怎么样才可以两全其美的将这一切做好呢?真的杀了精猪,他又舍不得这个能为他赚钱的摇钱树,可是,不杀他,又没法向另一方的老大交代,他很伤脑筋。这时,精猪又哭嚎了一声,:“大哥!你就让我放开手干吧。我现在已经替你把南城的全部暗角白货的生意拿下了,也拢过来不少人,现在咱们的势力已经盖过他们了,是我们扩展的好机会了。你要再犹豫的话,那那”
“你说的轻巧!”白斩刀还是有些生气,可语气缓和了不少:“你以为,别人都是傻鸟?你在干什么,别人看的清清楚楚,不要就认为自己聪明,你既然做出了这件事,你也说出是为咱这个公司着想,我也能看出来,咱的经济效益是增长了不少,可是,我也得向对方有个交代。”
“大哥?”精猪听出他的意思来了,所以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得死。”他的话在颤抖,含着幽怨,带着委屈,他跟白斩刀从道上一步一步爬过来,吃尽了千辛万苦,在别人挥舞的刀光剑影中不知历尽了多少风险,才一起走到了今天。他身上后背的七道长长的疤痕,是他尽力艰难险阻的见证,他没少向自己手下的弟兄提起过,弟兄们也为他感到沉痛的哀伤。白斩刀当然也知道,他比谁都更明白,那七道长长的刀疤纵横交错,当时都可深深见骨,每当他想起这个伤疤的事情,他就非常的难受,因为,那七道伤疤其中的五道都是因为他,才背上去的,要不是他在紧要的关头替他挡上那几刀,他也就早死五次了。精猪的大恩大德,是他将白货这一片给他管理的最好补偿,他从来不问他的业绩,但是,精猪就是很踏实的在干,每次任务派发,他都能交出满意的成绩。这也是他在心里最看好精猪的一个方面。现在猪精又为自己的公司发展犯了错,而这个错,也是精猪在顶着自己骂的同时,还在为公司死卖力气才犯下的,现在要自己去处置他,他的心里又怎么能忍。他思前想后的不得安宁。精猪此刻的委屈已经成为了他,由此一来最大的打击,他和白斩刀在共事的多年里,就像亲弟兄一样,部分你我,现在白斩刀要处置他,而他的错还是为了白斩刀才出现的,他的心里就更受不了了,痛哭的大喊了一声:“大哥!”他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打在地上:“你要是为了令一方,你就杀了我,你要是为了兄弟情义,我可以去为你摆平他们。”
白斩刀看着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痛哭的看着自己,心里想起以前种种,已经是不忍心再说些什么责怪的话了,心疼的有些针刺般的感觉,他要怎样处置面前的这个即是兄弟,又是恩人的人,对他来说,都不合适,可不处置,另一方也不会让自己好过,他心里真的在这一刻就无比的憔悴了。
看着白斩刀紧皱眉头,一副哀伤的眼神,盯着跪在面前精猪流泪的眼睛,其他的弟兄都看不下去了,可是,也没人敢说什么,谁也明白,这关系到两个同事从在的斑斓大虎,真正的撕咬,若是不处置这个算是二当家的命,那就是大家要一起赴入腥风血雨的前兆,然而,以后的规矩就要打破,这不能不算是白斩刀有史以来一个破天荒的要命的决定。是杀是流,也就全在他一句话,可是,谁又不知他们的过去,那就犹如一个亲人去杀掉另一个亲人一样,让人举旗难定。
旁边的阿苏,虽然刚来不久,可是没受得到白斩刀和精猪的照顾,他也施展了自己的才能,也没少给白斩刀这个公司,增加功绩。他看着这个场面,难免也是鼻子酸酸的,泪就流了下来,大胆的上前一步,站在白斩刀的旁边道:“大哥,我看精猪大哥他,也是为了公司,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也有了我们想要的成绩,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去图令一面的对手,要处置自己人?”他问的意思,很明确,我们的公司以前虽然和对方,旗鼓相当,可是现在,精猪已经把地下暗中的生意抢了过来,而且,弟兄也扩展了很多,现在,在我们兵精粮足的时候,正是图对方的时候,干嘛不一鼓作气,直捣老巢,还要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人下手,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我们又怎么能在半路杀臣子,给对方以快活呢?他的话,字字在理,白斩刀也不能够反驳。 别的人个个佩服的点头,也忘了就要面对的战争在即,期望着白斩刀能放精猪一马。大家的心,都同时的提到了嗓子眼,不知白斩刀会做相互什么样的决定。
白斩刀,看了看阿苏,又转过头去,扫视一下大家,才悲痛无奈的道:“我知道大家的意思,精猪在公司里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心里想什么,我也在想什么,精猪和我的关系,你们想必也知道,那不是一般友情可比的。”说到这里,白斩刀慢慢的,几步绕到跪在地上的阿苏面前,缓缓的伸出颤巍巍的手,将精猪的汉衫从腰部,慢慢的撩到了头部,精猪身上的七道从横加错的伤口,就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七条痉挛型的长长的刀疤,像极了七条长长的蚯蚓爬在他的背上,白净的皮肤将七条蚯蚓般紫青的伤疤,承托得更加的恐怖。白斩刀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几条长长的伤疤,眼泪就滴在了那几条刀疤上,泪珠没有滚落下来,停在了几条刀疤的沟壑上,在沟壑的边缘平铺了开来白斩刀哽咽了一下,然后回头扫视周围的弟兄一眼,低沉着嗓音道:“这几条伤疤,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吧?它不仅仅是几条伤疤而已,每一条伤疤都是一个另我伤心的回忆。”他顿了顿,捂住脸沉痛的哭了。精猪跪在那里,感觉着白斩刀的手,轻轻的游走在自己的伤疤上,感觉到那只手的温暖,感觉到那只手的颤栗,感觉到那只手传来的一切亲情,他已经早就泣不成声了。白斩刀看向身后,继续哽咽着道:“这每个回忆,都是我的一条命,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就是靠着这一条条的刀疤,活到现在的,我的几条命,都是这几条刀疤换回来的。”大家听着他的讲述,心里一阵阵的心血翻涌,知道这次白斩刀是要下决心,向另一方挑战了。只听,白斩刀缓了一下语气,继续道:“每当想起来,我都觉得亏欠了他很多,可是,你们要知道”说道这里,他也就泣不成声了。大家一阵紧张,不知道他这个‘你们要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转折的意思白斩刀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可是,我不能留他啊!呜呜”
大家一下就静了下来,难道这几条伤疤,还不可以将精猪的,命留下来?难道,这么多年的亲情就一笔勾销了,难道,为了公司的发展拼命卖力,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大家沉静的有些突然,整个会议室都显得那样的肃杀,肃杀的令人生寒。
阿苏站在悲泣泣他们的旁边,感觉到了那种生杀的寒气,顿觉浑身的发冷。他一时心血来潮,就走上前去,对着白斩刀就问:“精猪哥,怎么了?他是为了共司,也是为了你,他身上的刀疤,也是为了你,他现在被你处置,你又为了谁?”他没说这些话之前,是很同情精猪的,兄弟的友情虽然短暂,但他知道,精猪是一心为了白斩刀的。所以,才敢大胆进言,可是,话说出以后,白斩刀的脸慢慢的转过来那一刻,他的心里差点吓裂了,一切都不是他在想象的那样,以往白斩刀脸上的慈祥,再也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怖之极,扭曲了的脸孔。白斩刀的脸上充满了那种萧杀的寒气,就像重出拼死的重围的那种绝望的感觉。阿苏,忙向后退了几步,因为,这种眼神只要阿苏可以看到,其他的人都在白斩刀的背后,根本看不到他转过身来一时的脸色的变化,这使他更加的恐惧不安了。他不明白,白斩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种眼神为什么偏偏要对着自己,它在显示什么,是要杀了我,还是恐吓我,可有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