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小翠还要去找女君,您看……”
小翠不敢抬起头看皇太后,说话也变的有些心虚。
“我随你去找女君。”
皇太后一脸担心的看向小翠,仿佛在告诉小翠,她很担心闵南芯现在怎么了,怎么被人抬去了小竹院。
“这……”
“怎么皇太后娘娘,不能去找女君?!”白嬷嬷说道。
“可,可以。”
小翠心头一紧,把装着药包的衣袖子,藏在身后。
“那烦请小翠姑娘带路了。”
“行了,白嬷嬷留下来陪哀家去找女君,你们退下吧!”
皇太后笑着对小翠,小翠被吓的不轻,皇太后后面的宫女也纷纷退下了。
小翠站起身,慢慢的走着。她后面跟着白嬷嬷和皇太后。
“小翠姑娘,这几日我让方公公教女君玄气,女君学得怎么样了?”
“方公公都是带着女君去风竹之林训练,至于学得怎么样了,奴婢这不知,但女君早去晚归,看得出来,练的极为努力。”
“嗯!但愿她能练习好。”
皇太后好似话里有话一样,小翠皱眉走着。
女君那么努力,方公公那么尽职尽责,一定会学好的,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嘛!
路上,皇太后一直向她寻问闵南芯修练的怎么样了,她都回答了个大概。
皇太后突然间把头转向白嬷嬷。
“白嬷嬷,叫人通知贤王,女君生病,让他速来皇宫。”
“是!”
皇太后压低嗓子和白嬷嬷说了些话,白嬷嬷在路边看见一个宫女,就把身上的出宫玉佩交给了她,说了些话,宫女就急冲冲的走开了。
小翠并没有在意,一直走在前头带路。
“令羽,女君她真的没事吗?”
惊鸿看着躺在软榻上奄奄一息的她,俞令羽进小竹院第一件是就是给她把脉,可脉象时而连珠光滑时而正常跳动,少有脉搏微弱,反而越来越激进。
“应该无事,”俞令羽神情复杂的说。
“令羽?”
闵南芯半眯着眼睛,嘴巴发出微弱的声音。
“令羽,女君醒了!”
惊鸿扯住俞令羽的衣角,生怕她不知道闵南芯醒了。
“嗯,令羽听到了。”
俞令羽还是一副淑女的样子,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俞令羽立刻走去大厅,倒水给闵南芯喝。水还没倒完,小竹院外出现了脚步声。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闵南芯床头的惊鸿。惊鸿示意点了点头,从闵南芯床头柜旁抄起花瓶,悄声走到门旁,准备拿花瓶防御。
吱呀——
惊鸿举起花瓶砸去。
“惊鸿——”俞令羽急忙喊道。
“大胆!”老嬷嬷眼珠子都快吓出来的叫道,“保护皇……”
老嬷嬷头上流出血来,在后边的小翠一惊,皇太后吓的嘴巴张的可以装下半个鸡蛋。
“白嬷嬷?”
皇太后先出声,把白嬷嬷扶住,神情慌乱。惊鸿这才回过神来,手不停的在她的衣服上擦,不知所措。
小翠跑到前面,把白嬷嬷扶住,皇太后这才轻松了身子,俞令羽又跑来把脉。
皇太后惊慌的问道:“白嬷嬷如何?”
“回太后娘娘,白嬷嬷无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头皮出血,晕了过去。”俞令羽把手收回说道。
“无事就好,小翠把白嬷嬷扶到椅子上。”惊鸿害怕的说。
小翠满不情愿的扶起了白嬷嬷,心想:“明明是你砸的,为何使呼我?”
白嬷嬷半坐半躺在椅子上,俞令羽为她包扎脑袋上的伤口,闭上眼睛的白嬷嬷,比往日和善多了。
“大胆!竟敢偷袭哀家!”
皇太后生气的盯着惊鸿,她脸上突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惊鸿只觉得她的脸火辣辣的痛,便直视了下皇太后,皇太后气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想这哪来的宫女,如此不受管教,袭击她的贴身嬷嬷,竟还敢直视她。
“你是哪宫的宫女?”皇太后耐着性子说。
“什么哪宫的……”
“回太后娘娘,小女俞大人之女俞令羽,这是我的姐妹,叫惊鸿,刚进宫中,不懂规矩,还请太后娘娘从轻发落。”
惊鸿本想问个清楚,什么哪宫的宫女,但被俞令羽接了话。
“俞大人的女儿?”
“是!”
“罢了,今日并无砸到哀家,这事就这样吧,”皇太后闭眼说道,“死罪可逃,活罪难逃,去屋外跪着吧!”
惊鸿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太后,看到皇太后看着的是她,她长叹了一口气。
“多谢太后娘娘开恩!”
惊鸿领命去了屋外,小翠也走进了屋子。
“太后娘娘,女君在软榻上休息。”
俞令羽走近皇太后,向她指了指闵南芯大概的位置。
小翠看向她指的位置,看见闵南芯无力的躺在软榻上。
“女君,女君您没事吧?!”
小翠连忙跑到闵南芯旁边,在大厅里的皇太后皱起了眉,但还是一脸浅笑道:“听闻俞家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这医术从何习来?”
“太后娘娘严重了,小女幼时经常患病,呆屋无事可做,就看些书打发时间,这是久病成医了!”俞令羽轻笑说道。
“太后娘娘是来看女君的吧?”
俞令羽自始至终礼貌待着皇太后,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是,哀家担心女君身体,在半道听小翠说在这,便跟过来了。”
“太后娘娘忧心了,女君只是得了点伤寒,并无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