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问:“第一次杀人”?
“是的”,褒兴老师回答。
老者说:“难怪!希望你尽快走出心魔吧,不然你很难成为大侠”。
褒兴回想起那个梦,仍然害怕,请教老者道:“您老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害怕吗”?
“哈哈哈”,老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我没杀过人”。
“呃?好吧……,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应该怎么称呼您,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褒兴这才想起了问老者的来历。
老者摇了摇腰间的葫芦,说:“喽,没酒了,讲故事会口干的,我去买酒,回来再讲”,说罢立即转身就走。
褒兴本想拿“精灵”酒给他,可看见他转身后的脑袋,立马想起那个梦,吓的大叫一声,惊的老者回头询问。
褒兴定了定神说:“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自己身上有酒,比较激动”。
老者生气的说:“有酒你不早说,我为了照顾你,都好几天没喝酒了”。
褒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准备伸手进怀中,这才发现外衣不见了,老者说明已烧后,他也不介意,幸好“乾坤包”放在贴身处,随即拿出一坛子“精灵”酒来,又取出了他娘给他做的肉菜来。
看着褒兴如变戏法般的不断拿出东西,老者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好在老者是见多识广之人,只是笑着恭喜了褒兴有此际遇后,就席地而坐,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几口酒下肚,老者似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酒的功效,也不怀疑,也不询问,直管饮酒。
“好酒、好酒、好酒”,老者连着喝了将近半坛后,才开始说话,连呼酒好,褒兴见其兴起也不阻拦,陪他吃喝起来。
老者酒到好处,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也是那苦命之人,生下来不久便被人丢弃在黄山上的一个大石头上,连哭了三天,应该是感动了上苍,被附近的山民所救,后来就依此而得名黄石。
也可能是那块石头显灵,黄石从小对石头雕刻就有天赋,故以此为生,待后来儿孙和徒弟都长大且承接了他的衣钵后,便开始游历大江南北,结识各地豪杰……
“黄石公?您跟那张良的师傅一个名字呢?不知有何瓜葛”?褒兴听到黄石二字,便想起了张良的师傅黄石公,因为黄石公生活在两百年前,也不好将两者联系起来,就将问题抛给对方。
黄石笑了笑:“你也可以称我为黄石公,我的徒弟乡邻也是这么称呼我的,我的徒弟中也有一个叫做张良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哈哈哈”,黄石也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承认。
“当你就是那黄石公了,哈哈哈,来,黄石公,敬您一个”,褒兴也不纠结此事,直接一饮而尽。
七日后,褒兴痊愈,黄石公再与其确认志向,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成为一代大侠,便问那三个问题是否已有答案,褒兴挠了挠头说:“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所修炼的武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也可能我本来就是个井底之蛙,待我跳出井底看看再说;
第二个问题很难,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第三个问题,我觉得大侠,应该就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帮人解多大围,就能成为多大的侠客”。
黄石点了点头,说:“不错,但如果一代大侠,武艺超群,却不识黑白,恐被人利用,我建议你先去一个地方,认真求学三年,再来谈谈自己的理想,到那时如果你依旧坚持要做一个大侠的话,那么你便有可能站在这个时代之巅”。
褒兴问:“什么地方?干什么的”?
黄石说:“修真学院,可帮你修习自我,求得真谛,反正你现在也没有要去的地方,何不去看看”?
褒兴细想,觉得也对,他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华儿的家,但自己一无所有,跑去别人的屋檐下,也是会被看扁的,虽然他知道华儿不会这样想他,但不排除其他人会有此想法,在自己还没有能力辨别是非,没有能力保护他人的情况下,去学习一番,未必不是件好事,随即点头答应。
黄石找出一块竹片,书写了一封推荐信后便离开此处,又开始了他的游历生活。
褒兴将竹片藏于“乾坤包”内,采摘了一些桔子,也按照黄石给的路线图上路了。
路线图标明“修真学院”的位置为江夏郡沙羡县,水路是不二选择,仅需沿着汉江直下就可到达,这也是褒兴出生不久被父亲抱着走过的路线。
褒兴离开连城山,行至“花狐帮”牵马匹,花帮主猜测目前正在通缉的“钱鬼”就是他,他笑而不答,留下自己去向,方便通知其母亲,避免担心,而后径直奔向汉江。
其穿过汉中时,一处祭坛吸引他停留了下来,他栓好马走进祭坛,只见祭坛使用木头简易搭建,周围的广阔的空地显得它更加雄伟,这就是刘邦当年拜韩信为大将所建立的祭坛。
褒兴走上祭坛上方仰望天空,想象韩信从一个不被项羽重用的小卒,转而被刘邦直接拜为大将,且最终功成名就,并许诺“三不杀”,即见天不杀、见光不杀、见铁不杀,即缅怀韩信的雄才大略,又感叹刘邦的用人之道。
正感悟间,听见背后有支支吾吾、悉悉索索的声音,褒兴悄悄走过去,从祭坛上往下看,发现两个壮汉正在用麻袋装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被人用手帕塞住了嘴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仔细一看,褒兴不仅暗惊道:“这不就是赵合材吗?她怎么被人给抓住了?她为什么男扮女装?以她的武功逃脱应该很简单呀,观这两个人也不像是武功高强者,她究竟在搞什么鬼?等会悄悄跟去看看先”。
一直等到天黑,褒兴都睡着了,那两个壮汉才开始动身,抬着那麻袋朝着南边走去,褒兴被惊醒后,暗暗的跟在后面,径直来到一个高大雄伟的民宅才停住了脚。
那二人敲门后轻声喊道:“货到了”,随后有人出门后扔给他们一袋钱,那二人便高兴离去,那出来的人直接扛起麻袋进了宅内,褒兴也爬上了围墙,悄悄的观看着宅内的动静。
麻布袋被丢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内,解去绳子,放出那女孩,撕掉嘴中的手帕后,那女孩连忙跪地磕头,嘴中念着:“饶命啊,大爷,求你们放过我吧”。
一个中年男子走到跟前,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右手豁开她脸上蓬乱的头发,看着被泪水和泥土抹的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说:“‘饶命’?放心吧,看你这精致的五官,料定是个美人胚子,肯定不会要你的命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随后又对身边的老妇人说:“来人啊,把她带下去好生涮洗,招待她吃好睡好,换一身漂亮的衣服,明晚再带过来”。
那女孩见老妇过来牵她,连忙抵抗起来,并喊道:“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唔唔唔”。
“啪”,一巴掌打在那脏兮兮的脸上,女孩被打懵了,顿时不敢再动,打她的那中年男子厉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用受苦,胆敢不听话,那随时都可能打杀你,听懂了没有”!
一句话吓的那女孩脸色煞白,即使脏兮兮的脸庞也遮不住她的脸色,乖乖的跟着那老妇走出大厅。
褒兴暗说:“这赵合材的演技真是一流啊,被人这样打还能忍了?待会看洗澡的时候会不会穿帮”。
然后悄悄的跟着老妇,藏在了她们进去的房间的窗户下方,伸长耳朵仔细的听。
老妇说:“这帮办事的,这次办的还可以,热水都备好了,你赶紧脱掉那脏兮兮的衣服进去洗,给我洗干净咯,别等老娘伺候你啊,要是被我发现有泥垢没洗干净,看我到时候收拾你”。
“啊”那女孩大声的哭叫一声,应该是被老妇掐拧了一把,又听见老妇喊:“还不快点脱,真想等着老娘伺候你是吧,看我不拧烂你的肉”。
女孩哭丧着说:“我脱,我脱,你转过头去好吗”?
老妇的声音:“害羞个屁呀,还不赶紧,老娘还赶着去睡觉呢,再磨叽我就拧下你一块肉来”。
“呜呜呜”女孩的哭声。
老妇的声音:“这皮肤还真是白皙、细嫩呢,不过可惜了”。
接下来是女孩入水的声音。
褒兴听到这里,心想:脱了?没被老妇发现是男儿身?难道赵合材本来就是女儿身?之前跟我比斗时是女扮男装?那她假扮成这样来这里,还忍受着这样的待遇,到底想干什么呢?看看再说。
洗完后,老妇命几个丫鬟倒掉了洗澡水,搬走了洗澡盆,给女孩换了一身洁白的绸缎内衣,并吩咐几个人端上来三菜一汤,说:“小妞子,好好吃饭,吃完了就乖乖的上床睡觉,要是敢逃跑,小心打断你的腿,反正断腿的女人也是可以用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