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等走进饭店,大家苦等的方芳也到了。
她手里提着黑色的小肩包,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卡通夹克,下身穿的白色的马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袜子很短,露出一双圆润精巧的脚踝。
“你们好呀……”方芳摆手和众人打招呼,看到丁泽后,脸微微露出红润,点了点头,“嗨,好久不见。”
“是啊,还知道好久不见?最近怎么都不来我们寝室打麻将了?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忘了?”丁泽过去把方芳揽了过来。
他和方芳很熟,撇去前女友苗熙熙那层关系,他俩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能和苗熙熙在一起,方芳功不可没。
“没,最近一直在找实习单位,对了,你找了吗?”方芳的目光一直在躲闪,不敢正视丁泽。
丁泽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就我们这个专业,不好找啊,连续找了好几家,都不要我们这专业的,好后悔当初不听父母的话,现在就有苦头吃了。”
方芳抿着嘴笑了,“没事,俗话说的好,文凭只是个敲门砖,以后还得靠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你能行。”
又是俗话说的好,丁泽恨恨的看向赵信。
“唉,我现在都不相信我自己了。”丁泽的笑容里带着苦涩。
“喂,你们俩,别站在这儿聊啊,进去吧,里面有位置了,咦,你这是什么表情?”赵信不明白丁泽眼睛中为什么会有怨气。
“我看你一直在锻炼,从你身旁路过你都好像没看到一样,不对,好像是不认识一样,你是怎么了?”
“有吗?”丁泽奇怪的看向方芳,最近他确实一直在锻炼,整天思考怎么保持微笑,以至于精神都有些恍惚,有时看什么东西时,会出现虚幻或者像是三D投影扭曲了一样的感觉。
“咋没有呢,你像变了个人,整天就知道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方芳说这些时,还悄悄扭头瞄了一眼丁泽。
笑那是系统逼的,不过他现在已基本习惯了微笑,在能保证温饱的情况下,笑豆越积越多,总算让他熬过了最难过的那段时间。
“走吧,进去吧。”丁泽歪了歪头,带着方芳跟在赵信后面走进鸿福楼。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但鸿福楼里还是人声鼎沸,放眼望去,整个大堂有二三十张桌子,几乎全部坐满,看这架势就算到了九十点钟也不会太冷清。
有客人的桌上早已雾气缭绕,整个大堂里,满腔满肺充斥一股浓浓的海鲜味。
食客中,绝大部分是附近的大学生,尤其是那些即将离校的学生,都会选择“高举酒杯,共谋一醉”。
丁泽等人被服务员引领到靠近窗户的卡台位置,卡台里一共两张桌子,其中一张已经有人了,是四个女生正在安静的用餐。
他们这张桌子有一个大蒸笼已经散发出热腾腾的蒸汽,不用问,一会儿点的东西会被放进这个蒸笼,这是鸿福楼的一大特色。
“你们发没发现,每次出现觉醒的人,好像都和沙尘暴有关。”
卡台与卡台之间并不隔音,隔壁卡台里一名男生说的话可以很清晰的传到这里。
“哎,好像是呀,咱们学校第一个觉醒的人也在沙尘暴过后。”
“我艹,照这么说,那觉醒岂不是和沙尘暴有关?”
“拉到吧,别瞎猜了,巧合而已。”
“应该不是巧合,我们市这几起觉醒的人,好像都和沙尘暴有关?”
“得了吧,我可不信,难不成沙尘暴就是灵气复苏造成的?”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那几个男生正在讨论有关觉醒的事。
同学之间的饭局就这样,没有太多的花哨,基本就是聊聊现状,找的实习单位是什么样的,校内最近的奇闻异事,而像同卡台里那四个女生这么安静吃饭的很少。
前一阵他们医科大麻醉专业也出现一个被安全部门带走的觉醒者,后来被送回来时,收拾东西当晚就离开了学校,没有人知道去向,连班导师都不知道。
这样的事已经出现很多起,同学们现在议论最多的,就是自己什么时才能觉醒或是出现异能。
要么就回忆回忆过去,不过像丁泽他们每个月都有这样的饭局,回忆环节就省了,相互之间的老底一个个全都门清。
就座时,方芳被特意安排在赵信和丁泽之间,换言之,赵信被安排在方芳和田甜之间,秦勇的意思是让赵信适应一下被女人环绕的感觉。
龙安医科大一直女多男少,所以只要男生不蠢,不麻木不仁,而又不太挑剔的话,任何一个男生若是稍微主动一点,大方一点,都不愁在大学期间找不到女朋友。
但赵信大学四年,除了主动出击过一次外,好像就熄了找女朋友的念头。
作为兄弟,当然都急在心里。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把赵信放在两个女人中间,他岂不是更难受?不过赵信也没计较这些细节,好像认为坐哪儿都一样。
而且两个女生都不是外人,田甜从大二开始就跟着秦勇,中间虽然因为秦勇出轨而分手过几次,但架不住秦勇的哄骗,又乖乖的回到秦勇的怀抱。
方芳喜欢丁泽也不是什么秘密,之前丁泽名草有主,方芳只能把这情感埋在心里。
丁泽和苗熙熙分手后,方芳几次想找丁泽表白,但又怕连朋友都没法做,这也是天秤座的她最大的缺点——犹豫不决。
这次见到丁泽,方芳一改女流氓形象,斯文的坐在丁泽旁边还露出害羞的表情,竟然变的淑女起来。
丁泽暗生警惕,这俗话说的好:
淑女变流氓,压塌十张大铁床,
流氓变淑女,头顶一片绿茫茫。
“方芳,你这是怀里揣刀了,还是觉醒修妖了?”丁泽一脸坏笑的瞅着方芳。
“揣什么刀修什么妖,你在胡说什么?”方芳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儿里不对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变的这么斯文,受打击了?”丁泽给方芳倒了杯茶,“和哥说,哥帮你。”
“哪儿有什么打击,二哥,你这个直男,方芳姐的心思你还不懂吗?”秦勇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捂着额头摇晃着脑袋。
听秦勇这么一说,方芳的脸更红了,低下头玩起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