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开口要人，底气都有些不足。
不是因为人不是他抓到的，而是他知道，金麟一定做了什么让沉骨想杀人的事。
“凭什么？”
沉骨语气冷冽，不悦。
沈骁看她，两人眼神正好对在一起。
说实话，沈骁作为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战场杀敌无数，见过的血腥也不少，自认为胆子还算大的。
可是，每次对上沉骨的这双眼睛，他都有一种掉进了冰窖里的感觉。
浑身冷的厉害。
好在，沉骨并没有一直和他“深情对视”的打算。
她站了起来，“金麟伤了姬湛，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当然，还有金家，至于其他的，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世子妃。”沈骁反驳，“金麟在我手里，我同样不会让他好过，而且，他在我手里我才能用足够的理由让金家得到惩罚，你何必”
“我不需要。”沉骨冷声打断他，“我今日还有事，就不送沈将军了，沈将军走好。”
没有半分客气，沉骨直接下了逐客令。
姜良来的时候就知道沉骨找自己了，所以，这会儿听到沉骨的话，并没有说要去送沈骁这样的话，而是恭敬的站在旁边。
沈骁就这样坐着，神情有些复杂。
过了好半天，他才站起来，“我知道了，世子妃，觅公子，良管家，告辞。”
说着，起身。
沈骁离开之前看了沉骨一眼，神情复杂至极。
沉骨有些视若未见的样子，等人出去，就开始问姜良玉锦衣师父的事。
姜良的确记得的比玉锦衣多。
“玉老先生去的那段时间，的确有些奇奇怪怪的，还来找老奴拿过好几次酒，喝的醉醺醺的。”
“他来找你，说过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没有，尤其是关于姬湛身体的。”
姜良想了好一阵子，道，“其实说的多是觅公子的事，至于世子，说的比较少，不过，老奴倒是记得，有一次玉老先生喝醉了，提到了北越。”
“北越？”沉骨疑惑，“提北越什么？”
“玉老先生说的也模糊，说什么北越毁了那些东西，是好事，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的传承了。”
沉骨和玉锦衣对视一眼。
“那些东西”指的应该就是南疆蛊虫。
“还有吗？”
“这个……世子妃容老奴想想。”
姜良说着，就开始想。
两人也没有逼他，而是在旁边站着。
其实沉骨更想直接侵入姜良的记忆。
这样，能够知道的更准确。
但是，姜良只是一个凡人，而且年纪这么大了，受不住沉骨的力量，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变得痴傻。
沉骨最后打消了这种想法。
姜良也不负所望，真的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还有一次，就是玉老先生仙逝前的几天，玉老先生来找老奴，还是要酒，老奴就陪着玉老先生喝了些，迷糊中听到他念叨，‘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那小子和锦衣的那点生机，老头子我也只能舍了那点珍藏了，’”。
这下两人又有些疑惑了。
金钱蛊虽然到了后面的确少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断掉过。
到了现在，虽说珍贵，但如果去找，肯定还能找到不少。
为什么他会这样说？
难道真的不是金钱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