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惊讶地看着雪莲，过了好一会儿，玉锦衣才回神，“先放着，看看别的。”
越看三人就越是吃惊。
这里面，治疗姬湛寒毒的六味药就有了四味。
那些普通的药保存比较敷衍，但这四味药，都是好好封存的。
快要翻完的时候，一个信封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没有说写给谁的。
玉锦衣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拆了信封。
因为时间太久，封口处的火漆都掉了不少。
信封打开，玉锦衣直接对着地面倒。
刷刷刷掉出来好几张黄纸。
玉锦衣将黄纸都捡了起来。
一共四封。
这么多，写给谁的？
三人都有疑惑，直接打开看。
“你的。”
姬湛将自己拿到的一张给了玉锦衣。
玉锦衣接了过来，黄纸最上面，却是写了是给他的。
爱徒玉锦衣。
他拿着看了起来。
沉骨拿着的，是写个姬湛的。
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上面没有说写给谁的。
但是，开篇写的就是姬湛。
玉锦衣放下自己之前拿到的一封，先看写给自己的。
沉骨拿过去，和姬湛一起看。
一封信，不过短短数百字，玉锦衣很快看完。
没有伤心失落，他很快拿了旁边另一封。
打开，看了一眼，又放下，去拿最后一封。
沉骨和姬湛拿到的写一封比较复杂。
他写了姬湛身体里的蛊虫到底是什么，写了解蛊的办法，写了自己有的药，以及，当初为什么要用蛊虫给姬湛压制寒毒！
是的，当初姬湛中了寒毒，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而是他故意夸大了病情，然后，装作万般无奈下，拿出了那蛊虫。
“……若不行此招，你二人均是早夭之相，我窥探天机，千般占卜预料，才得了这一线生机，阿湛九命相连，却八条都是往死地而去，命格实乃千年难得一见，锦衣虽是天生贵胄，结局却不得善终……”
这些话，更像一个老人在安慰自己。
他认为这样，两人能够得一线生机，却又害怕自己会失败。
而占卜，本就是逆天之事，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折你阳寿。
他根本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在最后坦然无畏地接受死亡。
“若有你们打开这信封的一日，想来你们也已经得了那一线生机，只是，事实不可强求，顺应天命，阿湛并非姜氏中人，虽得姜氏女教养，但切记不可对姜氏复兴一事过度强求，天下无情，你能复兴，却无法唤醒他们心底良知，这里，不过六界弃地，人心涣散，不值得。”
这是最后一段。
最后那三个字“不值得”让沉骨有些震惊，一个医者，能对一个大陆的人，说“不值得”三个字，显然不止失望了。
还有前面“阿湛并非姜氏中人”。
姬湛不是所谓的姜家人，沉骨本来就是知道的。
但是，她看向姬湛。
姬湛眼里，从第一瞬的震惊，到后面慢慢没了吃惊的神情。
直到，他的表情变成了某种释然。
沉骨知道，其实他是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可以证明，他的确不是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