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来临前,身边的空气会因为紧张而瞬间凝固,就像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因为专注去听那脚步声,周围的嘈杂雨声像消失了,而那脚步声像是被放大了数十倍,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来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听着脚步声离我们大概只有一米时,肖子握着枪便冲了出来。
卧铺车厢过道里就在肖子冲出去时安静了。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我预想的枪声响起。
怎么了?难道肖子出事了?
我看了看周围,我所在的这整个卧铺里,没有可以拿来当武器的东西。
低头我看到桌板下的热水瓶。
那就它吧!
我从桌板下将热水瓶提出来,瓶里没有多少水不是很重,我将它双手举着。
我不清楚现在过道里是什么情况。
拼一拼吧!大不就是一死。
孩子,你别怪妈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举着热水瓶冲出卧铺。
当我冲入过道时,眼前一幕让我放下了手中的热水瓶。
因为在卧铺车厢过道里站着的是文决与肖子。
他们一动不动的面对面站着,各自用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
车厢顶灯投下的光正好打在他俩身上,我能清楚的看到他们手中的枪。
乌黑的枪散发着森寒的杀气,它们在顶灯橘色的光线下像镀了层金。
我有些不解,为何他们俩现在都把枪口对向彼此。
“肖子,你把枪放下,我是文决”。
举着枪的文决微笑着望着肖子说。
可肖子却没有理会,他举着枪慢慢的朝我后退。
我更迷惑了,肖子这是怎么了?
难道对面的这个人不是文决。
正在陷入僵局时,我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转头望去,卧铺车厢过道走来一个人。
这个人让我非常吃惊,抬着手指着来人好半天我才吐出他的名字。
“文决”
又一个文决。
我转头看看肖子前面的文决,又转头看看自己面前的文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衣裤脚上的皮靴,手臂上的伤疤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是我面前的文决手里没有枪。
这混乱的局面让我只敢相信身旁的肖子了。
突然我面前的文决一步上前,脚踩着车厢壁借力在空中踏步身子一跃,跳到了我和肖子的前面。
随后就听到“嗖……嗖……”两声破空响。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快,我还保持着刚才站着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子,拿上东西带着鹰子下车”。
身后传来文决的声音,我想转身去看,却被肖子一把推着朝前走。
肖子没给我转回头的机会,我被他带回卧铺,他把枪重新别回身后腰上,从地上将双肩包提起背上,再将地上的两个提包拧起。
我没想到他这么小力气却这么大,他怕我朝过道后面看,先自己走到过道再叫我出来。
他身上背着的半人高的双肩包完全将过道后给挡住了,我又走他的前面,更没有机会转头去看过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不让我看,那个假文决怎么样了?
难道是怕我看到尸体会受惊。
我边走边想着,直到下车我也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