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伪装早熟,人们就传说我早熟。我伪装懒散,人们就传说我是懒汉。我伪装写不出小说,人们就传说我不会写小说。我伪装说谎,人们就传说我说谎。我伪装有钱,人们就传说我有钱。我伪装冷淡,人们就传说我冷淡然而当我当真痛苦得禁不住发出呻吟时,人们却传说我是伪装成痛苦的。”——太宰治《斜阳》
清晨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湿漉漉的。
光透过树叶,晃过了已经泛黄了的路牌,9号街
路过的人默然走过,城市人山人海,这条街也只有寥寥几户人家。
背着一个简单背包的宁执敲响了一家外表破落的旅馆;“我要一间房。”老板娘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孩,一顿,低下头,“怎么了,小孩,一个人啊。”宁执掏出皮夹的手停下了,“不是”,老板娘笑眯眯的递过钥匙,“那就是,和女朋友了。”宁执扯了扯嘴角:“有事吗?”老板娘像是没听出他略些不悦的语气:“晚上我们这晚上会开个小聚会,就在一楼,如果有兴趣,可以来哦。”宁执没理,转身走向楼梯,老板娘似乎被逗乐了:“小孩,你房间在3楼,301,只有你一个人欸。”
随着楼梯间声音慢慢弱了,老板娘风情万种的走向休息室,踹了踹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死猪,起来了。”“呜呜”睡着了的男人翻了个身,不满的呜咽了两声,老板娘越过地上的人,走向桌边,拿起一瓶烈酒,灌了一口,“那个小男孩,唉......”
宁执打开房门,大略扫了一遍,直接走向床边,将包扔下,掏出一本笔记拿出笔,在上面写上一个数字,243,他低笑一声,“呵”,像是不屑些什么
他直直的倒在床上,闭着眼,“累了,睡一觉吧,”宁执对着空气吐出一句话......
天色慢慢泛黄,就像,,,就像写着9号街的路牌
“啊”
睡梦里的少年猛然惊醒,痛苦的嘶哑着嗓子“滚啊!滚!你不配!”宁执死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他认为,那样会不会,少疼点。
过了一会,宁执像是平静了下来,走向浴室,扭开水管,躺在浴缸里,等着水一点点装满,一点,一点的,装满......
被水包围着的男孩,身体微微颤抖,一丝血从指缝里钻了出来,
落日的阳光洒进屋里,连带着一缕风,床上孤零零躺着的本子被吹翻,严严实实的把243那个数字盖着,
从浴室出来的宁执换了一身白衬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着头发,打开手机,界面上蹦出来的时间17:23提醒着,他该吃饭了,少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纸币,走下楼。
宁执走出旅馆,站在门口,看向对面,像是料定有人会出来一样,果然,老板娘从对面屋内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看到他,笑着招了招手,“小孩,过来吃,免费的。”
宁执握了握拳,走了过去,老板娘笑开了怀,“人小鬼大”,
宁执停下脚步“我24了,”
老板娘挑了挑眉“呦。老娘我40了”
宁执抬眸看向面前妖娆女人,“嗯,我知道你老”
“嘿!你这小屁孩!”老板娘笑骂道“进去吧”
宁执抿了抿唇,“谢谢”不等老板娘回答,便大步走进屋里,老板娘狠命吸了口烟,恍然,又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人小鬼大”
宁执走进屋里,发现坐了大概七个人,怎么,这是推销还是贩卖儿童......屋里的人自来熟的打了个招呼,“呦,哪来的怎么帅的小伙子”便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老肖,你别羡慕人家啊,羡慕不来,”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说了句,宁执看过去,真仙,“嘿,小伙子,该不会看上我们糖姐了吧”被称为老肖的男人吹了个口哨,
宁执沉默了一下,“看上了”
白裙子的女生直接笑出了声,“看来我这身,挺具有欺骗性啊”
宁执心想,可不是嘛,标准身材,前凸后翘,桃花眼,挺拔的鼻子小巧,,,等会,不对,这想到那去了!
老板娘从后面走过来,将宁执拽向旁边,指向老肖,对宁执介绍到“这个,满脸胡子的,老肖,肖泽,”宁执点了点头,“你好”
老板娘顿了下“你看上的这姑娘,叶知意,”没等宁执说些什么,叶知意笑笑,“你可以叫我叶爷”,宁执勾了勾唇角,“小妹妹,你有我大吗”,叶知意摊了摊手“嗯哼,你高兴就好”
老板娘指了指角落里从头到尾沉默寡言的女孩“乌璇,他不怎么说话,但是你最好,,别惹他”,宁执说了声知道了,
老板娘继续介绍“季延,我男人,懂?”宁执笑了声:“我对你男人不感兴趣,你不用在我这宣示主权”,屋里的人被逗笑了,连同不爱说话的乌璇也弯了弯眼睛,季延将老板娘搂到身边:“那我来宣示主权,我女人,顾舒”,宁执挑了挑眉,“我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
顾舒推开季延,“啧啧,对我都不感兴趣,那你是喜欢男人了,来,这个,温北,标准小受,喜欢吗”,宁执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整的个斯文败类,温北扶了扶眼镜框“你好,温北,年龄24,性别男,爱好女”宁执“噗呲”笑出了声,这个介绍,他服。
宁执看向左手边的男人,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我介绍下,魏凉,30了,小弟弟,哥哥以后罩你啊”
旁边的一个小孩突然出声,“要点脸吧”,宁执眯了眯眼,低头,笑着说“Sorry,没看到你呢”小孩白了宁执一眼,没有理会他说的话“阿夏,12,男,我,还能长个,肯定会比你高,”宁执直接笑出了声:“我等着你超越我的187”
老板娘拍了拍手,“认识了吧,”又一拳捶向宁执“你这小孩,刚才第一次见面,瞧瞧,对我是什么态度”,宁执揉了揉胸口“嘶,轻点,我又不是故意的”,叶知意搭了一句话:“顾姐,对暗号嘛,这么多眼线,”顾舒笑了笑:“叶爷都说了,那就这样过了吧”
宁执把玩了会从桌上顺来的打火机,“那家旅馆,被监视了?”季延点点头,“嗯”
“那,,,”几个人看向宁执,等着他接下来的话,“那先吃饭吧”
......
“吃饭吃饭,明天好好在认识一下”肖泽大大咧咧的走向厨房,
那就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