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快点好起来。”
“那你知道要做什么吧!”黎醉眼神明媚,口气却不依不饶。
“嗯,一山不容二虎,先把卢珊珊赶出去,再让你占山为王。”
“还有呢?”
“我只会说爱你。”
“这还差不多。”黎醉挽起嘴角,心都要飞起来了,这时候的她娇嗔可人,看起来就像无忧无虑十几岁的小姑娘。
薄晏搂紧了她一点,如果可以,他愿意让她一辈子都这么快快乐乐着,绝不再伤心难过。
郑秘书在门口听着,心里为他们欣慰,“真是冤家啊,虐狗!”
这一出听得他都想恋爱了!
可惜国家不给分配女朋友,公司也不给发,他只好默默离开吃自己的单身粮。
薄晏和黎醉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门口一声很不爽的“嗯哼……”
两个人下意识分开,随后黎醉看到了门口的薄牝和温婉婉,薄牝一脸欣慰,而温婉婉就是一脸生气。
“我都过了阿晏身体素质好,叫你不要瞎操心,你看,不就好了吗?”
“哼,要是没有某个害人精,我儿子好得更快。”温婉婉眼神狠狠剜了黎醉一眼。
黎醉心里开心,也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
“爸妈,你们来了,害你们担心了。”薄晏向来是个孝子,看见二老便认错道歉。
温婉婉刚想说什么,薄牝就抢先一步道:“诶,说什么傻话,这丈夫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为妻子挺身而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怎么会怪你?”
他生怕温婉婉嘴里又说出不好听的话。
温婉婉知道他的目的,冷冷扯了扯嘴角,什么妻子?她以前就看不惯黎醉,现在知道黎醉有可能是自己丈夫和前任生下的私生女,她就更迫不及待拆散他们,她怎么能容忍?
现在就是沈觅出现,那个曾经给自己儿子羞辱的女人,她也觉得比黎醉好千百倍。
“谢谢爸。”黎醉羞涩笑了笑。
薄牝真的是个慈爱又温和的老人,所以她心甘情愿叫他爸爸。
温婉婉看着她这副在自己父亲面前撒娇的模样就来气,眼神微微转了转,指使她:“我们买了水果来,去洗一点过来,看我儿子嘴唇干的,只怕一天都没怎么补充维生素。”
黎醉额下黑线,这不是刚醒来吗?
不过看在薄晏的面子上,她也不跟她计较,乖乖应了声,“那好,您们陪着阿晏说说话。”
她提着水果出去,温婉婉在床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倒先假模假样,慈爱地问他:“现在还感觉伤口疼痛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温婉婉马上冷了脸,“你这是故意维护那丫头,怕我责怪她照顾你不周吧,我问你,你和黎醉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薄晏当然不会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她,现在他一心维护黎醉,“是我去外面出差,回来她说要接我,我想着太晚了,开车不安全,便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房,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稍稍解释两下,他目光随即看向薄牝,“爸,关于那个酒店为什么会爆炸,轰塌,警方有调查清楚吗?”
薄牝摇摇头,“没有,那场酒店的轰塌来的莫名其妙,事先被人设置了定时炸弹,可是酒店的监控摄像全部被毁,所以暂时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薄晏微微拢起眉头,这场爆炸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这时,黎醉洗了苹果回来,将盘子端到二老面前,“吃一点吧!”
她是拿到医院食堂洗的,特意借了菜单切了切。
温婉婉嫌恶地看一眼,自然没有伸手去拿,薄牝倒是很赏脸吃了一块,还笑着说:“阿晏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温婉婉又撇了撇嘴,情敌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福气,她觉得是晦气。
不过当着薄牝和薄晏的面,她也不好过多教训黎醉,又坐着说了一会话,她就起身离开了,离开前自然好声嘱咐黎醉,不能让薄晏有一点闪失。
而卢珊珊,薄晏不在,薄牝和温婉婉在家,她当然还没等到见到二老的面,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夹着尾巴逃跑,住进了剧组。
……
是夜,窗外蔷薇摇曳,夜风带着惑人的香气吹进纱窗,萧清湛立在窗前,手持一杯红酒,墨绿色的瞳孔看着外面随风摇曳的蔷薇,眼眸格外的幽深。
“老大,薄晏那小子醒过来了,医院刚传来的消息。”阿江从外面走进来,低声汇报。
“咔擦”一声脆响,萧清湛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捏碎,锋利的刀片将他的手指割伤,血液很快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
“老大,你受伤了。”阿江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
萧清湛沉声,“我没事。”
阿江便没有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萧清湛沉默了一会儿,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卢珊珊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以防她反咬我一口,所以告诉Lisa,她不用活过明晚了。”
“是。”阿江应了声,还是忍不住问:“老大,要不要让人给您包扎一下伤口。”
萧清湛看了一眼仍在流血的手,冷声:“我很好。”
他从来不会要除黎醉以外的人给他包扎伤口,以前有她在,他愿意包扎,现在她不在,他宁愿痛着,等到伤口自己结痂。
阿江心里微微叹息一声,知道自己劝不动萧清湛,只能退出去。
……
倾城绝恋片场,卢珊珊刚刚结束一天的拍摄,回到酒店休息,可她才卸妆,洗了澡,便有人敲响她的房门,敲门声很急,恨不得把门给锤烂,卢珊珊只能慌慌张张从浴室出来开门,便走便抱怨,“珍妮,你要死吗?这个点敲什么门,不知道我要睡觉了吗?”
她下意识自己是自己的助理找自己,也没想过透过猫眼去看谁来了。
打开门,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助理,而是倾绝城恋剧组的副导演,她微微吃惊道:“怎么是你?有什么事?”
她双手环胸,很不客气,这个点来找自己,孤男寡女,除了那档子事,还有什么?
当然,她是看不上他的,见识过更广阔的天空,还宁愿待在井底吗?见识过薄晏,她自然看不上副导演这种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