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酒店外边是一个很大的喷泉,喷泉喷出水柱,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交织着,美不胜收,黎醉蓦然想起海边求婚那个喷泉,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今天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一定要和西城说上话。
阿江已经提前告知过西城的外形长相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找到对应的人。
黎醉姿色是属于那种素面朝天就清纯可人,打扮起来就清丽妩媚的那种类型,加上她今天为了抓住别人的眼球,特别精心打扮过了,所以就算站在一众佳丽面前也十分出众。
这个晚宴打着慈善拍卖的幌子,大概是为了增添神秘感还给每位进来的嘉宾发了面具。
黎醉一手提着裙子,一手伸手接过来一个,有面具很好,这样就算撞见了薄晏,也不至于失态了。
她戴上了孔雀花纹的面具,那种紫蓝色的妖媚更衬得她如同魅惑人心的妖姬一般。
在场不乏许多男士对她投来欣赏的眸光,黎醉却毫不在意,她一进来,目光就在纷乱的人群中搜寻起来,在衣香鬓影间,她的眸光从一个人跳到另外一个人脸上,可看到他们脸上的面具,顿时又懊恼起来,刚才还觉得戴面具方便,安全,现在却觉得碍事,不方便她找人了。
找了一阵,确定了几个可疑的人选,她暗暗记下心,打算待会深层次去接触一下。
大厅的宾客越来越多,黎醉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晚上七点了,晚宴应该开始了。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本来有些晕暗的大厅,灯光全部打开,舞台帷幕缓缓打开,从帷幕后边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大家好,我是盛氏企业的总执行人盛天宏,在此鄙人非常感谢今晚大家能来这里参加今晚的为先天性心脏病儿童助力慈善晚宴,今天晚上,我们会对一些参与来宾捐赠出来的东西进行拍卖,价高者得,而所有拍卖的款项将全部捐给研发先天性心脏病抑制药的相关机构,现在让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随着一声锣响,人群变得激亢起来,黎醉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大家都坐下了,她就更方便去观察那几个可疑人选了。
她心底唯一庆幸的就是薄晏没来,这样不会让她分心。
经过她仔细的辨别,她确定其中一个人就是西城,而他正好因为接电话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去了。
黎醉心里一喜,现在正好是个接近他的好时机。
她起身悄悄尾随着他,路上正好有侍应生端着香槟走过,她便伸手从餐盘上拿了两杯香槟。
她站在距离西城三米远的地方,等着他打完电话,然后厚着脸皮上前搭讪,“您好,请问您是西城大人吗?”
黑市都是这么尊称他的,她只好入乡随俗了。
男人转过头来,漂亮的桃花眼中流转着惑人的光华,可他的身上却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阴冷,他不解地看着黎醉,等着她的下文。
黎醉这辈子还没主动搭讪过男生,尴尬极了,不过今晚骑虎难下,就算她不想,也必须找他搭讪,不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她先是一本正经道:“西城先生,您好,我找您有急事,不知道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西城没有响应他,眸光在她身上打转着,慢慢地,眸光变得轻佻,邪肆,就像个老色鬼一样看中了让自己心仪的猎物。
“原来他是个色鬼。”黎醉心中一阵作呕,他的目光让她身上都泛起鸡皮疙瘩了。
可现在摸准了他的喜好,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西城先生,不知道您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这种色鬼既然好色,黎醉觉得他一定也很怕死,这种人只要威逼利诱,不怕他不供出解药。
她想着先将他骗出去,然后再打晕他,反正阿江就带人守在外面,等待伏击这个老色鬼。
“可以啊,美女邀约,我怎么会不同意呢?不过,借一步说话前,你要先跟我喝一杯,我这个人只给熟人面子。”
“好啊!”黎醉一口答应,这有什么难的,酒是自己拿来的,难道还怕西城在酒里下毒吗?
她大着胆子把酒杯递给西城一个,在他的目光下和他碰了碰酒杯,然后当着他的面喝下酒,还故意撩拨地舔了一下唇。
西城眼中兴味浓郁,看来是完全被迷住了,在她的目光下,他也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他喝下去,黎醉眼中流淌过一抹算计,还真是嗜酒又好色的坏胚子。
“西城先生,请跟我来。”
“好。”西城很自然搂上她的肩。
黎醉被他的手碰过的地方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到不行,可现在她只能忍着。
她想着,熬到出酒店就好了,到时候好好收拾这个色鬼,可才走了两步,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腿开始发软,注意力也没办法集中,整个人飘乎乎的,就像喝醉了一样。
不可能啊,自己虽然不是很会喝酒,但只喝了一杯香槟怎么会醉?
她勉强支撑走了两步,可脚上再也没有力气了,双膝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前栽倒,西城及时扶住她,“小心点,小美人,就醉了吗?”
他邪狞猥琐的眸光终于让黎醉意识到不对劲,不对,不是她醉了,是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那杯香槟,一定是那杯香槟有问题,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要强撑清醒,可自己的意识太昏沉了,她没撑住,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
昏暗的酒店房间,昏黄的灯光洒在床上脸庞娇媚精致的女人身上,让她本就白皙的面容多了一分惑人的美感。
她阖着眼,睫毛幽长,却不安地颤动着,本来就睡的不安稳的她因为窗边的窗帘簌动了一下,她整个人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好不容易才能够看清周围的景物,她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冷僻的房间里,房内空无一人,不对,窗边站了个人影。
那个身影高大,冷峻,透着几分冷寒,这种气质是天生的,冷冷郁郁的,就像天峦上的皑皑白雪。
这个身影她瞧着怎么有点熟悉?
想到什么,心脏猛然被什么蛰了一口,她忍不住叫出声:“薄晏。”
窗边的身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猛然转过了身子,他的眸光却十分疑惑,“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