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和她订婚好几年,迟迟不结婚,也没跟自己的家里人吃过饭,更没有跟自己约会过,除了特别重要的场合两个人会合体外基本无交流,她还以为薄晏生性就是这么冷淡,她正要经历丧偶式的婚姻,可是她太喜欢薄晏了,所以一直舍不得放手,薄晏一心沉迷工作,也没有跟其他女人传出绯闻,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可谁能想到,他现在竟然抱着其他女人,他可是连自己都没抱过啊!
亏温婉婉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薄晏另觅新欢。
“薄晏。”她大叫一声,整个车库都要颤一颤了,随后,她踩着高跟鞋快速走到了薄晏的车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要发动的车面前。
车果然停了下来,她拿下挎包,重重甩在了车前身的玻璃上,然后就走到车窗旁,用手用力拍着车门,“下来,你们给我下来。”
薄晏的脸上可没有一点被抓包的闪躲,愧疚,他降下了车窗,声线冷薄,“什么事?我不是告诫过你,没事不要来找我吗?”
“没事,你都带女人公然出入公司了,还抱着她,这还叫没事吗?”她怒不可遏地叫喊。
黎醉的目光打量到陆芊芊的脸上,这就是他的未婚妻吗?肤白貌美,大长腿,娇矜的气质从她身上展露无遗,一看就是名门千金吧!
“那又怎样?跟你的婚约,我随时可以取消?你一过来,倒是提醒了我,我还有桩婚约没有取消。”
黎醉听了,都忍不住要为他的狂妄鼓掌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未婚妻抓包偷腥其他女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不愧是他薄晏。
她都有些顾不上心里的暗痛开始心疼他的未婚妻了,好惨一女的。
薄晏毫不在乎这桩婚约,在薄晏面前,陆芊芊也没有底气叫板,所以她只好转移目标拿黎醉开刀,“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你给我下来。”
她伸手就要进来捞黎醉。
不过薄晏更快,他的手在档位上一顿操作,宾利就开出了停车位,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离开了车库。
黎醉都觉得身后被呛了一口浓烟的女人有些可怜了,她忍不住道:“薄晏,你还是一如既往绝情啊!”
看来他的温柔只会展现给沈觅,可惜啊,沈觅死了。
“是吗?你觉得我对你现在很绝情?”他开着快车,还能转过脸来跟她调情。
黎醉道:“你专心开车。”
薄晏抿了抿嘴角,不再说话。
他开车送她到私人诊所,薄晏做梦也没想到医生竟然是秦沐阳。
当初那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竟然转行做医生了,她没忍住道:“他可靠吗?”
“怎么会是你?”秦沐阳也惊讶得很。
当初薄晏和黎醉匆忙离婚,事后薄晏因为救沈觅出事,忘记了黎醉,他也不再提起,可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又搞在了一起。
“你认识她?”薄晏微微蹙眉。
怎么他身边的人全部认识黎醉,唯独就自己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我认错人了,阿晏你也知道,你带来的女人那么多,我很容易混淆的。”
秦沐阳慌忙否认,这话是故意说给黎醉听的。
可是薄晏却拆他的台,“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带女人来过这里?”
“哦,没有,没有,我记错了,我是把她和其他人带来的女人混淆了。”
薄晏瞪了他一眼,“替她看看,她的膝盖受伤了。”
“哦。”秦沐阳伸手就要去撸黎醉的裤管。
薄晏将他的手狠狠打开,自己亲自动手。
啧啧,这占有欲,还是一如既往强烈啊!
从薄晏刚才的话来看,他压根没想起黎醉,可黎醉到底又是怎么让他又爱上她的?他是真好奇,可惜不敢问啊!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黎醉,只觉得是黎醉给薄晏灌了迷魂汤,不然薄晏那么清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对女孩子有意思?
黎醉知道秦沐阳对自己一向有敌意,不想待在这里,被他诊治,便看着薄晏,语气难得带了一丝平和,“可以带我走吗?我不想在这里,被这个人医治,我怕他治死我,我就是擦破一点皮,没事的,回家也能上药。”
黎醉可真是难得好声好气和他说话,还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薄晏根本拒绝不了,将黎醉的裤子放下,转头对秦沐阳冷冰冰下令,“把药拿过来,然后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秦沐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被嫌弃了,在自己的地盘还被赶出去?以前薄晏重色轻友也没到这个地步啊!他觉得薄晏比五年前更鬼迷心窍了。
可在薄晏威逼的目光下,他也不敢拒绝啊!
他敢怒不敢言,配好了药还有棉签放在一旁,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薄晏这才又挽起黎醉的裤子,语气柔和低沉,“乖,我给你上药。”
黎醉闷不吭声别开脸,算是默认了。
薄晏上药的处理动作很细致,看起来像经过无数次的操练似的,她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么会照顾人是不是因为那个未婚妻的缘故?想到这里,心脏又不受控制痛了一下。
她的视线随意移动着,在薄晏替她包扎好伤口,抬手腕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他手肘处西装袖子擦破了,而里面露出一点点伤口来,擦破了很大一块皮,都流血了,仿佛还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肉。
“呀,你这里受伤了?”她伸手指了指他的手。
薄晏看了一眼,不甚在意道:“没事,擦破一点皮而已,我是个男人。”
“男人又怎样?你的伤口比我严重,不好好处理,等下伤口感染了。”黎醉重重训斥他,将他的手拨过来就要给他上药。
薄晏没有挣开,任由她给自己捯饬,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慢慢地,他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你笑什么?”黎醉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他的笑就更让她觉得诡异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跟别人很不一样。”
他遇到的都是在寻求他的庇佑,觉得他无坚不摧,他的爸妈也告诉他男人应该承担怎样的责任,怎样坚强,从来没有人说过男人又怎样,他也需要关心和疼爱。
“莫名其妙。”黎醉熟练地给他上药包扎,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嘴角绽开了一抹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