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的不是真的,邵白不可能这样做,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黎醉的脸色开始苍白,做梦也没想到乔邵白那个时候选择收养她竟然是为这种理由。
“是吗?”萧清湛猛然攥住她的手,“你忘记了吗?忘记你刚被乔邵白领养的时候他是怎么冷落你的吗?你刚到他家,他家的佣人都敢欺负你,但凡乔邵白留心一点,你会被佣人欺负吗?那个时候你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他,他也不肯同你亲近。”
他另外一只手抚摸上黎醉脸,“要怪就怪你太有魅力了,本来乔邵白对你不屑一顾,只想着捉弄你,以达到报复薄晏的目的,可是你太争气了,各方面展现出来的与普通女孩子的区别让乔邵白对你另眼相待,注意到你的好,他爱上你,不准备把你还给薄晏,都不用我出手,他就暗中派人抹去一切让薄晏容易找到你的痕迹。”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黎醉狂乱地摇着头,她不敢相信,原来她和乔邵白的一段情也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初衷。
“别不承认了,人心就是这么险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一切事情都有因果可以追溯。”
黎醉被他抓得手腕处不断传来痛楚,可是她的心更痛,原本以为乔邵白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唯一一个没有瑕疵,只对她好的人,可他接近她竟也有自己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要告诉我这么残忍的真相?”眼泪从她的眼中流出来,黎醉忍不住啜泣起来。
萧清湛看着她伤心的模样突然又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他抱住她,软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多的,我本来也想直到我死也不告诉你这些,我接触到的阴暗一点都不想让你沾染,可是天意弄人,你还是知道了一切。”
黎醉不回应他,只捂着脸,呜呜哭泣。
她哭累了,眼泪流干了,是萧清湛将她抱上楼的。
黎醉一动也不动,身体僵硬了一般,萧清湛帮她盖好被子,她也没有动弹一下。
萧清湛站在床边,凝视她好久,眼中痛楚,纠结一点点变成笃定。
他想要好好爱她,结果她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
……
黎醉半夜睡得昏沉,迷蒙地睁开眼睛却感觉有人进来了,她努力睁大眼睛,去辨认是谁来了,模模糊糊,那个面容好像是萧清湛,越来越近还带着几分危险的身影让她忍不住喊叫,企图恐吓住逼近自己的身影,“萧清湛,你站住,你想做什么?”
身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萧清湛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倚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手里似乎端着什么东西,他强硬地掰开她的嘴,给她灌进去什么东西。
黎醉压根反抗不了,只能被迫生咽,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软,眼前阵阵发黑,浓烈的睡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在一张凉席上迎来,四边空旷,凉风吹来,要多舒爽有多舒爽,她都不想起来了。
可这是个陌生地方啊!四面环山,周边种着排排的椰树,遮天蔽日,自己好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岛国。
一个穿着斜襟的女人快速走了上来,她提着长长的裙摆,脚上穿着木屐,看起来就像黎醉在泰剧看的女仆一般。
“你是谁?”她先声夺人。
侍女跟她说了一句马来西亚语,黎醉听懂了,是说“您醒了吗?”
她没有立即回答她,侍女大概意识到了沟通不便,马上又下去了,没多久萧清湛还有一对夫妇过来了,那对夫妇男的身着军装,女的穿得也很贵重,就像古欧洲贵妇。
萧清湛先上前一步,将她从凉席上扶起来,“你醒了吗?”
黎醉不解地看着她,“这是哪里?”
一起来的夫人好像能听懂中文,用中文跟她说:“这里是马来西亚的一座岛屿,这里是我丈夫的军营驻扎地,你的丈夫和我的丈夫一直有生意往来,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黎醉环顾四周,到处都有穿着军装的士兵驻守,他们一个个荷枪实弹,难道萧清湛和他们做军火一类的生意吗?
这是禁止的,不被国家允许的,黎醉只知道萧清湛坏,做了很多坏人,杀了很多人,没想到他还跟外国人做这种走私的勾当,这已经不仅仅是刑事当年的罪了,都上升到国家法律,政治层面了。
“萧清湛,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她盯着萧清湛,眼神灼灼,如果他要隐瞒自己就不该让她发现他更多的可以置他于死地的罪恶行为。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带你出来散散心,顺便认识我几个朋友。我把重要的朋友让你认识,只是想要让你记住,你跟我在一起了,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所以我可以做到对你毫无保留。”
黎醉满脸恶寒,她压根不需要这种毫无保留,她一点都不想接受他更阴暗的一面。
“好了,萧君,既然你的夫人醒了,就带她下来和我一起用膳吧!”
那个身着军装的将军夫人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的样子,连忙出声制止了二人。
“好,我马上带她下来。”
夫人点点头,和她的夫君相携离开了。
萧清湛冷下脸,“小醉,在我的朋友面前,我希望你收敛一点自己的性子,不要让我丢脸。”
“丢脸?”黎醉嘴角勾起嘲讽,痛恨地说,“你还怕丢脸,你这是犯法,犯的还不是一般的法,走私军火相当于卖国,你可以直接送去枪毙了。”
萧清湛淡淡一笑,不以为意,“你忘了,我早就改国籍了。”
“你做这种生意,别说改国籍,就算化成灰,也该死。”
萧清湛的手突然抚摸上她的脸,用一种谜一样的口吻说:“那好,我就等着你把我送入监牢,让我接受法律的制裁。”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黎醉恶狠狠地说。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同情他了,能做到这个份上,黑白在他的心中已经颠倒了,他明明可以不用做的这么过分。
“小醉,你不明白,很多时候你是身不由己的。”
“是,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是我们可以通过自我努力改变自己的境遇,而不是在这种路上一直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