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醉想到刚才让她受到惊吓的萧清湛,下意识抬起手做防御姿态。
可薄晏速度更快,并没有萧清湛那种试探和避讳,他直接伸手搂住她,强硬把她抱在怀里。
黎醉缩着身体,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搏击声,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面对萧清湛的那种抗拒情绪,加上他是她的老公,抱她本来就名正言顺,所以她安静下来,垂下手,任他抱着。
“以后不准迟以七点还不回家;还有,手机不准关机,让我联系不到你,我会很生气;还有,我不在的情况下,不许你跟其他男人单独幽会;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也不准藏着掖着,我再不可靠,也不准你去依赖一个外人……”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个不准,黎醉是第一次听到他除了说公事以外说这么多话。
她抬起手,正要摸一摸他是不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一反常态说这么多话。
可是她的手伸到半空就被薄晏截住,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霸道,“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看着他英俊的脸,黎醉木木地点了点头,顶着一张乔邵白的脸,谁能拒绝得了?
“那就好。”
她的答应让薄晏很满意,对于她偷偷跟其他男人去看心理医生的事也没那么生气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只能我陪同,听到了没?这是重中之重。”
他的额头轻轻抵住她的脑门。
黎醉却接了句让人恼怒的话,“上厕所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吗?”
“黎醉,你找打是不是?”薄晏凶狠瞪她一眼。
这副孩子气的模样让黎醉笑开了花,她跟他保证,“好,好,除了你,我保证以后不跟其他男人接触,在没有你的批准下。”
薄晏满意地勾起唇,他的头颅微微俯下,轻吻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干干爽爽的,没有任何异味,如果她跟别的男人有染,他肯定会知道的。
黎醉发现薄晏对自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昨天还想跟自己撇清关系,今天就跟个黏屁虫似的跟在自己身后不放。
她干什么他都要跟着,刷牙跟着,洗澡跟着,卸妆跟着,就连她拿着电脑坐在床上看电影,他也要跟着。
“你没事做吗?”她反问他。
以前他都要装模作样处理公务的。
“你看什么电影?”薄晏却没有接她的茬。
“恐怖电影,你要一起看?你就不怕我钻你的怀?”黎醉坏笑着勾起唇。
他平时一副冷若冰霜,今天却妇唱夫随的样子真让她有些不习惯,还有些透不过气,毕竟两个也不是什么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啊!
“反正就这么大的床,而且你晚上睡觉很不老实。”
这是暗指她就算不看恐怖电影也会钻他的怀?
黎醉气坏了,自己乐津津看着电影不理他。
才看一分钟,她就发现自己的电脑黑屏了,她还以为是卡顿死机了,狠狠拍了两下,没反应,随后看到薄晏得意扬扬的脸,再看到他手中的插头,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坏家伙拔掉了插头。
“你做什么?”黎醉恼怒地瞪着他,今晚的他越来越奇怪了。
薄晏没有接话,只是她做什么,他就搞破坏。
黎醉无奈,只能看向他:“你要跟我一起看电影?”
薄晏哼了一声。
当她把电脑屏幕对准他,自己也挪过去,跟他挨着坐在一起,薄晏总算满意了。
他的手还有意无意触碰她的肩头,那个意思,似乎想让她靠在他的肩头看。
黎醉哪里看不懂呢,她把脑袋亲昵地靠着他。
他的手搂住她的肩膀,便扭的薄少爷总算满意了。
黎醉看完了一部电影,就觉得有些累了,她的眼皮沉重,闭了好几次。
薄晏看出她强打精神,便勒令她:“好了,到时间了,该睡了。”
黎醉正有此意,把电脑收起来,她躺下来,侧对着她就要睡觉。
薄晏的长臂冷不防伸过来,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是摁的,黎醉感觉自己要被闷死了。
“你要闷死我吗?”她出声抗议。
薄晏双手掐住她的下腋,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那你这样睡。”
“这样也不舒服。”黎醉扭来扭去的。
薄晏的声音顷刻阴沉,“如果你不睡,我就做点别的。”
黎醉顿时老实了。
她还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睡过,可当睡意汹涌来袭的时候,她还是睡着了。
薄晏没有睡,他的手轻轻揩向她的脸颊,轻一下,重一下抚着。
……
法国巴黎。
沈觅瑟缩在角落里,整个人蜷缩成婴儿般保护自己的姿势,她原本明艳自信的眼瞳里噙满了惊恐,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快要被拍拦的门。
“死女人,你给我开门,你这个死**快给老子出去卖,老子快没钱花了。”杰克逊在外面凶猛地对着门又拍又踹,嘴里脏话连篇,整栋大楼只怕都可以听到他的叫喊声。
闻言,沈觅的眼神更加惊恐,那种可怕的谩骂声对她来说就是恶魔的索命之音。
“你再不开门,让老子抓到你,老子要剁烂你的手。”谩骂没有用,杰克逊就开始威胁。
可是沈觅哪怕听得身体抖如筛糠,也不敢去开门。
门被踹得更用力了,摇摇欲坠的门的门锁开始松动,一旦锁被踹落下来,意味着杰克逊会冲进来。
沈觅心中着急又惊恐,可是为了让门能够多支撑一会,她还是咬着牙,瑟瑟缩缩站起来,推了张沙发过去,准备抵住门。
可就在沙发快要靠近门的时候,大门猛地被踹开,杰克逊双眼猩红,眼神如魔鬼般闯了进来,他看沈觅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仿佛她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沈觅看到他凶恶的脸,心脏一缩,下意识就要逃跑,头发却被一把攥住,他用了很大的力,几乎是揪着她的头皮逼迫着沈觅的身体立起来。
沈觅痛得头皮都要脱落了,她的眼神还有语气无不彰显着她的恐惧,“杰克逊,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那谁给我赚钱?”杰克逊狞笑一笑,将她往沙发上重重摔去。
沈觅的头不慎磕到墙上,有鲜血从她额头流下来。
可是杰克逊不觉得恶心,反而恶劣地用手指抹了一把,然后将鲜血糊在她的脸上,“臭娘们,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敢不开门,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