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话直接就勾起了海玉珠这些年内心深处的苦痛,脸上写满了不甘。
“气死我了!当初那个不识好歹背叛无极哥哥的女人也就罢了,这个毫无背景可言还作风不端的颜稚究竟有什么资格能够站在无极哥哥身旁!”
珍珠这时候便动起小心思了,凑近海玉珠故作神秘道:“小姐,你这么干生气也没有用啊,我觉得您应该主动出击才是!”
海玉珠却微微低下了头,竟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主动?追求我的人还少吗?再说我我好歹也是唐唐宰相之女,自己找男人,要是被说出去了我的脸面要往哪搁啊!”
海玉珠虽然十分骄纵,但受的都是传统的教育。从小就被教导着要矜持矜持再矜持,觉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加上她本身的傲意,才让她几度都错失了与无极发生故事的机会吧。
当然,海玉珠也是隐隐察觉到了根本原因的。但她总是觉得自己如此优秀,迟早都是能够被无极给看中的。
这阵子她对颜稚和无极可谓是极其关注,不过一直都是让手下暗地里调查,自己却只会坐在卧房内干等干着急。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珍珠早就想跟海玉珠说明她就是因为太清高太自以为是了,但这样的话她要是真的说出来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
只不过,她如今还是决定推海玉珠一把。因为这段时间眼瞅着海玉珠越来越焦虑了,她焦虑倒是不要紧,但倒霉的只是他们这些下人。
这不,珍珠前阵子才跑去蹲守无极,还没歇上一天呢,就被派去洑水镇那样的贫瘠之地调查颜稚去了。
这一天天的,她个姑娘家奔波劳累,脸都给晒黑了好几个度,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小姐,我求您可千万别再这么想了,我是真的希望您能够和昭王在成就一段好的姻缘呐!您自己回忆回忆,三年前还有如今,是不是都是因为你一直没有选择主动靠近昭王,他才始终没有看见你?您再想想,您连话都没有跟他说上几句,他又怎么能够被您吸引然后爱上您?这种情况,您就更应该让他看到你的好哇!”
珍珠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成功让海玉珠感觉到她是真的在为她着想的。紧接着,海玉珠对珍珠的态度瞬间就好了许多。
“珍珠,这些我也都想过,但我总是过不去那道坎儿。你想想,我可是宰相的爱女啊,哪里需要做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事情?就……怪不好意思的。”
珍珠看着海玉珠的娇羞样,狠狠地在心底呕了一把,不由得感觉她得不到真爱都是自己给作的。
当然,她的表面还是维持着非常忧心的样子。
“唉,我的大小姐哦!您如今真的就爱昭王一个人没错吧?”
海玉珠立马非常坚定地说道:“那是自然!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嗐~那不就行了?既然你只爱他,是不是其他爱慕您的男人就都不用管了?”
“那些个男人哪里比得上无极哥哥半分,我自然是从来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过。”海玉珠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
珍珠不由得默默心疼了那帮成天追着海玉珠后头献殷勤的公子们。
“那就好办多了,您如今就只需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昭王的身上就行了。这样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走出宰相府,直接找上门去!你要想想,那昭王是什么身份,又受到了多少女人的爱慕?那绝对是值得你主动出击的啊。我珍珠就在这打包票了,你追求昭王的事若是被传出去,那些人不仅不会说您的不是,甚至还会夸赞您的勇敢!”
珍珠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整个五官都在用力地诉说着她的胸有成竹。
当然,她所说的这个没有人会议论海玉珠的是非,自然是指那些畏惧海玉珠权势的官家女们,毕竟她们都是差不多的货色。
海玉珠直接就被这样坚定的珍珠给感染了,开始疯狂动摇。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珍珠被海玉珠的行动力稍微震惊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于是,海玉珠就这样在自己侍女的“激励”之下,迈出了自己求爱的第一步。
因为有之前的调查做基础,海玉珠挑的就是无极绝对会在府上的时刻。
“无极哥哥!”
无极正在院内打拳,冷不丁就听到这腻死个人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转身,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在向他走来。
“你是何人?”
无极原本想要直接质问她为什么要擅自闯进来,但看着对方的衣着,觉得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儿,便只好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毕竟,如今的他还是少得罪一些人比较好。
海玉珠原本因为近距离看到了爱慕之人而满脸兴奋,现在就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语气充满了伤心和不可置信。
“无极哥哥,你、你不记得玉珠了吗?当年我还在皇宫跟你一起玩过呢。”
无极这才勉强有了一些印象,记忆中那次完全就是海玉珠死活缠着他,那娇蛮无礼的样子还让他十分讨厌来着。
“想起来了,原来是刘宰相的女儿海小姐,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无极的语气充满了梳理,就连对海玉珠地称谓都带了一大堆的前缀,足以见得他对海玉珠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海玉珠正是被一厢情愿的爱情深深蒙蔽的时候,直接就无视掉了这样的疏离,无极能够想起她她就已经快要幸福到天上去了。
如今海玉珠距离无极就只有短短的五步之遥,近得都能看到无极脸上那性感的汗珠,一时间激动得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就只是红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无极。
无极只觉得海玉珠十分莫名其妙,另外还感觉这样被盯着十分不适。若不是对方是宰相的女儿,他早就直接转身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