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一派喜气洋洋。
随着前来拜寿的人越来越多,原来清冷的大殿逐渐变得热闹非凡。
各路官家女子更是胭脂粉黛衣衫斑斓。
一句句赞美皇后之言犹如滔滔江水过之而不及,皇后坐在高高的凤椅上,面带雍容尔雅的微笑。
眼看着吉时快要到了,而帝无殇却迟迟未来,皇后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她有些担忧的握了握身旁嬷嬷地手,失望地说道:“唉!花嬷嬷,你说殇儿这一次该不会又不来了吧?”
花嬷嬷脸上带着微笑,安慰的说道:“怎么会呢?娘娘您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若是没有您,以后太子殿下岂会那么容易登上帝位?”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这时,太监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子殿下到!
皇后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若不是碍于皇家尊严,皇后恨不得亲自去迎接。
而底下的人却如同炸了锅一样,沸腾着!
“什么?太子殿下竟然来了?太子殿下以前可从不来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啊!今年这是怎么了?”
皇后闻言目光一沉,淡淡的望向说话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顿时禁了嘴。
然而,这一点点小小的差错并没有影响到他人的心情,反而是令一些另有心思的官家小姐暗暗偷乐。
忽然,一个面容较好的官家小姐说道:“本小姐听闻最近太子殿下在外面带回一个女子回来,并且好像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太子殿下这次来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该不会是为了与皇后娘娘商谈这件婚事吧?”
坐在那儿对面的宰相之女月兮当下不赞成的反驳道:“不过就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罢了,太子殿下若是喜欢,收为暖房丫头便可,何必兴师动众的来打扰皇后娘娘呢。”
“刚刚本太子好像听到有人说本太子的太子妃是野丫头。”
帝无殇携着白芸涯,目光冷冷的扫向周围的女子。
被帝无殇扫过的女子,要么一脸娇羞,要么一脸激动!
“天呐,刚刚太子殿下竟然看我了!”
“呵!你想的也太多了吧!太子殿下明明看的是我!”
帝无殇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冰冷的说道:“看来,是不打算承认了?”
突然,一个长相甜美的官家女子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刚刚说太子妃是野丫头的人正是宰相之女月兮。”说完,女子还不忘得意的瞪了一眼月兮。
月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慌忙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我……我也是听市井流言如此传闻,便以为您带回来的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丫头。”
帝无殇冷笑一声,“你这是在质疑本太子的眼光,还是觉得小云儿配不上本太子。”
月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颊紧紧地贴在地上,害怕的说道:“太子殿下,兮儿错了,求求您饶过兮儿吧!兮儿下次真的不敢了!”
帝无殇勾了勾唇道:“本太子为何要饶恕你?”
月兮没想到帝无殇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顿时傻眼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既然你没有给本太子一个适当的理由,那便拖出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月兮这一次是真的怕了,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原本素白的衣衫上映满了大片血迹,额头也变得血肉模糊。
“太子殿下求求您饶过兮儿这一次吧!兮儿愿意为奴为妾的伺候您!”
“等一下!”帝无殇听到这句话突然说道。
月兮心下一喜,顿时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多谢太子殿下饶恕!兮儿以后就是殿下的人了。”
帝无殇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本太子何时说过要饶了你?”
月兮瞬间傻眼了,木呐地说道:“不是殿下……刚刚说让他们停下的吗?”
“本太子是让他们停下来又没说放过你。”
月兮的心顿时痛的就如同被刀钻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帝无殇冷冷的看着跪趴在地上的月兮,“在我看来,你既然如此喜欢听信市井流言,喜欢卖自己的身来讨别人的欢喜,那么最适合你的地方莫过于青楼了。”
月兮仿佛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惊恐的尖叫道:“殿下!求求您殿下!不要,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然而帝无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月兮,冷冷的吩咐道:“来人!丞相之女月兮妄想太子妃之位,将她废了,送入一刻千金,从即日起,伺候十人可换一顿饭食,伺候不满三十人便不准就寝,并且扒光了衣物待人宠幸,至满三十人即可!若是身子太弱撑不住,便来太子府拿药。不仅如此,我要她长生不死,韶华永驻!”
“嘶!”众人皆倒抽一口气,觉得帝无殇这惩罚过于狠毒。
月兮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然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
“呵!呵!”月兮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低声笑了起来,于父亲而言,她不过就是换取利益的商品,若不是自己是家中的嫡长女,今日又岂会来参加宴会,如今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是欲处之而后快,我竟然还奢望他会来救我?
月兮心灰意冷的缓缓闭上眼睛,自己曾经借着丞相之女的身份得罪过不少人,可想而知,自己以后的生活将会是多么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