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捏住手机的指根收紧，没说话。
“欢儿，你待在顾明夜身边吧。”
“哥。”萧清欢轻抿着唇瓣，“你在原来的地方等我，我拿到东西就过来。”
萧景炎的嗓音沙哑至极，很淡“欢儿，你舍得离开那个男人么？”
萧清欢扯唇轻轻笑了起来，她抬手遮住眼睛，声音有些缥缈“舍不得又怎样，最开始我来他身边本来就是有目的的，现在家里出事我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我还不至于没有那么没良心。”
“欢儿，你喜欢那个男人想待在他身边，没人会怪你，爷爷也不会责怪你。”
“我知道。”一滴晶莹从指尖滑落，声音一尘不变“但是我自己过不去，你知道么……”
“你们出事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自己的哥哥和爷爷出了事，我却还想着不要离开顾明夜，哥……”
“对不起……”
“欢儿。”
“……你在那里等我。”
……
挂断了电话，萧清欢盯着自己的手机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最后拨打了顾明夜的电话。
男人应该是真的有事，萧清欢一连拨打了两个电话才被接通。
“顾明夜？”
“嗯？”
男人声音低低哑哑的传来“太太？嗯？”
萧清欢嗯了一声，开口道“你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这貌似是女人第一次主动说想他，顾明夜愉悦而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太太，晚上才能回来，你在家乖乖的，别出去？嗯？”
萧清欢并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只是轻声道“那你早点回来。”
“好。”
寂静――
电话里许久都没有出现声音，过了一会儿，顾明夜开口“太太，还有事么？”
“没事了。”
“那我挂了，嗯？”
“好。”
-
“看来你没有那张纸有用。”
君衍嘴边含着烟，低笑着开口。
“……”
男人听着君衍的话神色都没有变一下，摸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弥漫在整个车间。
他和君衍并没有事，两人也不过坐在车上离别墅不远处而已，只不过昨晚看到了女人的资料恰好的知道了自己太太的真实身份。
萧景炎，萧清欢，萧家……
他咬着烟轻轻笑了起来，听起来似讽非讽，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掐着差不多的时间，男人开门下车，然后迈步重新走了回去。
细细碎碎的蒙蒙雨落在他黑色的薄款风衣上，染上了淡淡的白。
君衍坐在车上盯着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模糊到消失不见。
……
萧清欢挂断了顾明夜的电话，又坐了十五分钟才转身上楼，进了卧室。
把原本就准备好的东西收拾完，一个简单的双肩包。
又换了一身衣服。
她打量着两米的订做大床，她选的床单和被套。
似乎上面还残留着两人昨晚缠绵的气息，她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去打开了落地窗，让风吹进来，把气味都吹散。
打开卧室门，走向书房的位置。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她打开视线便直接锁定了复古书架上第二层倒数第三本书，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