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拾咬了咬牙，尽力躲闪着，直到她被逼得不得不贴近恶鬼台的门墙。
门墙凉极了，即使她穿得那么厚，凉意也还是丝丝渗入。衙拾看着慕琐还是毫无动作，眼皮渐渐垂下。
她奋力想挣脱，奈何已经没有空间。想着自己此生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时却有有点儿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形一晃，绕到了光球的后面。光球攻击到墙面，自然退散。
“瞬移。你也不亏了。”慕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她原本只抱着一半的希望衙拾能修成瞬移，现在倒是她多虑了。
这次一直没有出手不过是试试的心理，顺带着看看她身手究竟是个怎样的水准。若是她真的躲不过去，她也必然会出手相救。
衙拾听见她的话有些怔愣。瞬移？她看了看那个墙面，又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是多少年没有长进了，这次是因为逆境本能吗？
她内心有些雀跃，那以后是不是她晚起都没关系，一个瞬移就可以飞过来？于是她回忆着刚才的感觉想再试一试。一二三……她默数着，试着移到慕琐面前。
她兴奋地睁开眼时看见慕琐依旧是那个位置，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搞她？
慕琐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看。
“你没参悟？”慕琐颜色晦暗不明。
衙拾也很懵，“我不清楚。”她刚才就是莫名其妙地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只能在生死关头才能参悟？”
衙拾听了她这话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危险炸开在室内。“应该不是。”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
慕琐笑了笑，就算是又怎么样，自己还能强迫她再来一次生死关头？不是她做不到，只是这样太伤对方身体，玩脱就坏了。
衙拾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你既然有那个机缘，我也不妨告诉你。瞬移我可以教你。”慕琐看了看衙拾下巴上的汗滴，“但你现在先去休息会儿，要不然你的身体负荷不了。”
衙拾听了前半句刚想怼她，听到后半句又把话硬生生挤成了和煦的笑容。
她靠着慕琐靠过的那根柱子，问：“您既然会，为什么还要让我冒那个风险去参悟呢？”
慕琐回头看她，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本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你身手的极限。再说，你以为这些技法是那么容易所有人都能学会的？”她说完就低声地笑。
衙拾懂了她的意思，就没再说话。把全身的重力都压在柱子上，放空大脑不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只是她越放空大脑就越忍不住去想，心里恨得骂了一句。
慕琐侧了侧头，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